当晚四人小聚，然后关芝琳丢下合同原件带着复印本，和柯里昂一道前往机场。
“我会监督他们宣传的，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我不太喜欢宣传册、海报那样的idea，但是我还没想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方法。
十月份波兰国际电影节，我希望看到荣少、巩俐他们，然后你觉得用戏照和真人对比怎么样？我是担心荣少会有压力的。”
临登机前，关芝琳一边为他整理衣衫，一边说自己的想法，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长吻，陈家乐还没从回味中出来，真奇怪她怎么能转变的这么快。
陈家乐抱着她手脚不老实的在腰窝画圈圈，也很担心张国荣会睹物思情，现下他的同性恋身份在香江是不被认可的，恐怕会对他造成冲击。
“不如就算了，荣少只是站在那就已经很美了，只要不是奇装异服就OK，发型千万别乱来。”
“这还用你说。”
这时，候机室开始广播，关芝琳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不舍的分开，摇着手跟他拜拜，一步三回头的汇入人群。
凌晨就是《新仙鹤神针》上映的日子，可惜她连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
“喂，人都走了。”
程龙好笑的看着他，“不舍得就追上去啊。”
陈家乐翻个白眼，“你还是好好想想新片怎么拍吧，我可告诉你我是要在现场的，太危险的动作必须用替身，你瞪什么眼，我为你花了三个亿哎！你不帮我赚回来怎么行，只要赚回来，你就是从喜马拉雅山跳下里我也不管，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程龙呸他一口，“我的电影就是要真才有看头，只有两种情况会用替身。”
“我知道，受伤和不完美嘛，但你也要理解我的心情啊，龙哥，观众看不出来的。”
俩人勾肩搭背，因为用不用替身的事情，争的面红耳赤。
忽然，陈家乐掏出烟来分给他，程龙把话噎在嗓子眼里，接过来。
“你不会是让我再当一回实验官吧。”
自从程家班解散过一次后，程龙就没再用过实验官，所有的危险动作都是自己上，也许他做得不好，但始终没开过这个口，反而是看完回放后，再拖着受伤的身体再来一遍。
这个时期的程龙是真的拼命，他心里对程家班有气也有防备，他要告诉这些人，自己有今天不是靠他们，是带着他们闯到今天的。
程龙沉默着吸着烟往前走。
陈家乐心里也忐忑，自己好久没做过武师了，不知道胆量还在不在。
“到时候看情况，你是制片，你不同意谁能拍。”
陈家乐笑起来，用力拍拍他肩膀，“一起去看电影？”
看就看呗，不过两个大男人结伴，有点怪怪的，陈家乐马上给徐可打电话。
香江有集体观影午夜首场的传统，打听清楚位置后，俩人就赶过去了。
“嗳，你们签完合同了？”
影片还有半小时上映，剧组人员却率先进去了，徐可等在门口拽着他们跑到第一排，“特效，离得越近越震撼，我敢说超乎你们的想象。”
坐下后，陈家乐说道：“等龙哥这边交接完，准备正式开拍前，嘉禾就会启动宣传。”
“噢。”
徐可点点头，挺羡慕他能进入好莱坞的，但要真让他去，他自己还不乐意，西方不了解东方，他偏偏痴迷自己人这一套，什么仙侠、科幻、武侠，外国人那有这么多花招。
陈家乐看出他的想法，“以后有机会多去学学，把华夏文化给他们输出出去。”
程龙凑过来说道：“老外看得懂吗？我这种片子他们居然都不要，很怀疑他们的审美嗳。”
徐可啐道：“我拍的是文化和意识形态，你拍的是纯商业片，怎么能一样，扑街是有原因的。”
程龙不以为然，“那你不是比我更扑。”
徐可伤心的点点头，“文化推行何其艰难，国人都不理解，更遑论外国人。”
很快，影院陆陆续续坐满，灯光哒一下熄灭，荧幕亮起。
这是一部传统武侠剧，徐可学乖了，没大肆滥用特效，里面梅艳芳的古装造型，让人看得很别扭，但看久了忽然又觉得还挺不错。
关芝琳依然那么美，梁朝韦作为主角，其实在这部片中逊色不少，没发挥出真实实力。
徐可咬着指头静静观看，时不时撇头看看观众们的反应。
影片中有一只千年火龟，就是他从花旗国回来后重新塑造的，拍摄的时候是用道具做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假，好在演员都很认真，他重做特效的时候也省事。
“哇~”
一束火焰从火龟口中喷出，千年火龟灵活的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不像以往看到那般粗制滥造，一眼就能认出是泡沫做的。
“好真。”
“不会真有这么大的乌龟吧。”
“我知道有超过两百年，在纪录片里看到过，真的很大。”
“你们猜这里面的火龟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特效啦。”
“可是喷出来的火焰很想真的啊。”
徐可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得意极了，撞撞陈家乐说道：“怎么样？我没白去吧。”
陈家乐竖起大拇指，“有的人去了也白去，还是你有悟性。”
程龙摸摸鼻子撇撇嘴，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他刚才也被吓了一跳，而且脑海中似乎出现一个想法，想和这些大妖怪们打一场。
就像《大白鲨》那样。
“喂，我还有一部影片，打算开拍。”
“特效片？”
徐可点点头。
程龙来了兴趣问道：“有没有这种大怪物？有的话让我也试试。”
徐可搓着下巴，考虑可行性。
“书~生，你不合适，有个和尚，你形象不行，光头不好看，其他就没有了，主要演员就四个，两男两女，其他全部都是背景板。”
程龙翻个白眼气呼呼坐好。
这货就不知道临时增加个角色！
忽然，徐可说道：“有有有，有个蜘蛛精，还有个盲道士，其他真没有了。”
程龙跟小孩子一样，心情大好，“看看剧本再说。”
陈家乐这时候才有机会问道：“什么片子？”
“白素贞你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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