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流民走后,当地有两个地痞就趁机霸占,这两个小的彻底没了家,才捎信给林小。
林小本想硬来,可邱家人收了邱燕的信,走了县令的关系,不过两日衙役便把那地痞撵走了。
可林小担心自己走后,那地痞过来寻仇,思来想去,还是带他们上了京。
“没想到,短短半年,姑娘在京城竟然发生这么多事。都怪我,当初若不是我替那罗煜带信,也不会......”
想到当初是自己一时心软,错信了那罗煜的话。
这让林小后悔难当。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识人不清。如今我虽嫁入将军府,可这孟宅还在,你让那两个孩子安心住着吧。日后你调教好了,我会给他们差事做。”
林小点头,称“是。”
“姚家现在如何了?”孟莹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大少爷姚承耀考中秀才后,一直打算考举人,如今尚未如愿。石姨娘自从难产后,就再未有子嗣。姚家现在就指望着您置办下的那两个铺子过活呢。”
林小其实还有话没说:便是姚老爷知道林小跟随孟莹一同上京,曾来城隍庙打听孟莹近况。
林小厌痛恨姚家当年的绝情,没给姚老爷好脸色,那姚老爷讪讪而归。
“姚家二房,有什么动静,可有人进了京?”如今这京城的风言风语,孟莹笃定必定和那房人有所牵连。
“二房现在破败不堪,守着几亩薄田度日,没听说有谁进了京。”
孟莹便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与了林小。
“您是说,这史兰秀可能人在京城?”
“极有可能,若是她,那便一切都说的通了。如今你回来了,正好想办法打听打听,是谁在散布这些流言。还有那孙屠户儿子的死,你也一并查查。”
“是。”
林小说完,朝青禾招了招手,“去给哥哥倒杯茶,说了许久话,口干舌燥的。”
“你等着,我给你去泡姑娘的新茶。”青禾“蹬蹬蹬”的跑去了茶房。
“这丫头也十四了吧,半年不见,模样也长开了,若若是大家闺秀,也有人信。”林小指着青禾的背影道。
“嗯,是个美人胚子,你得空帮她物色个好人家。”
随后林小起身关上了窗户,道:“姑娘,您母亲留下的那支簪子,有下落了。”
“当真?”
“嗯,这次我回去,去见了那家当铺的大供奉,据他说,当年那支簪子,是被庸家的奶娘买走了。可庸家后来上了京,具体在京城哪里落脚,就不知道了。”
“哦。”孟莹有些失落,京城这么大,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刚燃起的希望小火苗,没过半盏茶,便被浇灭了。
“这事年久,不急在一时,慢慢查访吧,先办我交代的事要紧。”
不一会,青禾端着茶上来了,林小喝完,下去准备不提。
“怎么没见到红英?”孟莹问青禾道。
“红英姐......病了。”青禾抿嘴笑道。
“什么病,可吃了药?”孟莹担心问。
“姑娘,您听我说。”青禾便凑到孟莹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着是孟莹这样平时少笑的人,也笑的前仰后合。
原来,昨日林小回来因连日赶路,见红英去了城外,便先去厢房歇息。
红英得知后,小跑去了厢房,可到厢房门口,却徘徊不前,半晌,敲了敲门,先奚落了林小几句。
林小和红英是吵架吵出来的情分,抬起杠来驾轻就熟。
“你这半年不曾舍得回来,难不成是给我娶嫂子去了?”
“还是红英妹妹了解我,跟姑娘在京城这几年,我也小有积蓄,这次衣锦还乡,那乡绅,员外,争着抢着要把女儿嫁给我。”林小这人千好万好,就是嘴巴不好,半点不知道让人。
“呵,怪不得打扮的乔模乔样的,原来竟是走了桃花运。不知你最后看上了哪一位啊?”红英叉着腰,半信半疑的道。
“要说我看上哪位,年方二八,艳若桃李,就是嘴巴不饶人,可谁让哥哥我喜欢呢。”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红英一眼。
红英那沾火就着的脾气,酸溜溜的说了句,“那真是恭喜林管事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林小拉住了胳膊,凑近前去说了句:“红英,我看上的人,就是你呀!”
红英听了这句,又羞又喜。
刚巧门房的钟伯走到门口,被听了个十成十,红英羞的夺路而逃,钟伯被撞了个倒仰。
“钟伯被撞的可重?”孟莹问道。
“他自说,日后阴天下雨少不得要贴上两帖狗皮膏药。”青禾弯着腰,学着钟伯的话。
孟莹也笑的合不拢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来他们的婚事该准备起来了。”
“那感情好,我也得准备一下。”
“是,你也准备准备,办完了她们喜事,就轮到你了。”孟莹揶揄道。
“哎呀,姑娘,我说是我要准备给她们二人的贺礼。”
孟莹直笑不说话,羞的青禾掩面而逃。
人都走了,孟莹又想起了邱家。自己那日遇困,未敢惊动孕中的邱燕,如今名声不好,越发不敢登门。
可自己亲手做的缂丝被,松江棉的襁褓小衣服,总得找机会送去。思来想去,还得让红英跑一趟。
正所谓闺中姐妹情深义重,有的时候胜过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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