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搓把脸，然后叹气。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光是连钺和青纣成了一个人这件事就足够震惊她了。
更别说这人话里话外有一点其他意思。
连钺尾巴尖儿勾着她，“睡一觉，不要多想，我不会伤害你。”
白舒不睡，瞪大眼睛。
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对狐狸一族的魅术毫无抵抗力，这人刚说完她就昏昏沉沉要睡过去了。
连钺化为人形，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脊背。
凝视着她的脸，叹口气。
等今日一过，这世界上再没有琼州了。
也再没有扶冥。
进入那一方空间的人都会成为堵上漏洞的补天石。
白舒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一身黑衣，站在广袤的森林之中三问天道。
她问了什么。
天道回了什么全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白舒惊出了一身冷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醒不来。
那个梦境太过逼真，映照在她紫色的瞳孔之中。
隐约的，她听见神音浩荡，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
像是拨开了一层轻纱。
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
白舒四下查看，发现这里十分熟悉。
她皱眉想了许久却没有头绪，抬起双手一看，自己这一身已经变成了黑袍。
黑袍猎猎，像是身处寒风之中，却只是无风自扬。
白舒正发愣之际，有什么东西要从她体内分离出来。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白舒轻抚手腕，“小宝？”
小宝沉睡许久，终于有了动静。
他先是露出一个脑袋，然后才是胳膊腿。
小正太变成了比白舒还高的少年人，只是那双眼睛比之前还要黑。
如同无底洞一般。
白舒没想到梦境里还能见到小宝，喊了一声。
小宝闻言回头，愣了愣，“师父？这是哪？”
白舒：“……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梦里？”
小宝全部从她手腕脱离出来，这个大变活人有些凶残甚至是惊悚。
可人自己却不觉得。
他四处看看，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是师父的梦里？”
“应该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宝看看自己，回想一番：“是晋级了，之前我就有一种感觉，后来被那些奇怪的能力攻击到，反而促进了这个的进程。”
“那些能量呢？被你吸收了？”
白舒摸摸下巴，觉得小宝这能力和她有些相似。
小宝长了个头没长智商，懵懵懂懂点头，“应该是吧。”
白舒：“……没事就好，你一直不醒来，我被你吓了一跳。”
小宝：“哦。”
白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总感觉小宝这是在讽刺她。
毕竟她在小宝出事之后一直忙来忙去，连给人找治疗方法都忘了。
好在他因祸得福。
英俊的少年一双黑眸，看向白舒，“师父，我觉得那种能量很好吃。”
白舒拍拍他脑袋，还要踮起脚尖，“乖，够吃呢，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有些东西，量变引起质变。
稍微一丁点的变化都能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比如说现在。
白舒一直看不清楚的对话逐渐清晰的摆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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