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老杨,醒醒,好几个小时了,差不多了。”
杨夫人推搡着杨厂长的肩膀,力道不断加重。
杨厂长眼皮微微颤抖,从迷迷湖湖之中醒来,口中呻吟一声,“嗯,睡的真舒服,几点了?”
杨夫人嘴角一撇,斥道:“还舒服呢,怎么在小易家喝了那么多酒?”
“年纪不小了,非得跟小伙子较劲,你又不是不是没听说那小子的酒量,你跟他喝那么多做什么?人家尚秘书都等急了,醒了就去洗洗脸吧,人家着急回去。”
喝酒。
小易。
尚秘书?
记忆一点点的恢复,杨厂长两眼一瞪,勐地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找鞋子。
他口中怒骂道:“这混小子!我被骗了!”
“说什么就是女人喝的酒,说是花蜜,结果倒好,出门我都记不得了!”
“我鞋呢?”
杨夫人嘴里憋着笑,自从认识易传宗之后,她这男人就和个老小孩似的,头疼是有,但她能看出自己男人心里是欢喜的。
杨夫人蹲下身子将一旁的鞋拿了过来,伸手给杨厂长穿鞋,口中说道:“劝你喝那么多酒确实不对,下次我见到他,我给你好好说叨他一顿!”
“还说叨!”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儿!”
“回来再跟你说,尚秘书还没走吧?”
杨厂长有些心急,他现在就怕尚台真信了易传宗的话,回去跟领导这么一说,那后面可就僵住了。
杨夫人稍微有点愣神,“这么着急?尚秘书还在外面呢。”
“哎!还好!”
“我去单位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说着,杨厂长就朝着外面走去,见到客厅内站着的人,他尬笑了一下,好似松了一口气地说道:“还好,你还没走。”
尚台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不太好看地道:“您是说?”
杨厂长脸色略微沉默地点点头,说道:“这小子明面上给足了我脸面,但是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
“他说是想想,答应了,其实也是拒绝了,不然他不可能使劲儿将咱俩灌倒,怕是也有点埋怨我的意思。那事儿……”
话没说完,但是尚台听得明白,石狮子的事儿估计是凉了。
杨厂长去了都不好使!
尚台感觉很是头疼,心中暗恼,这大个子怎么就那么头铁?
两人站在屋子里没有说话,杨夫人走出来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她没有搭腔,就是默默地站在门口,心中感觉奇怪,易小子看着调皮其实很有礼貌,脾气也好,会逗人,这是自己男人上门求事儿那小子没有答应?
尚台紧皱着眉头,再次确定般地问道:“杨厂长,这事儿真的没有个变化?”
杨厂长侧首微微沉吟,随后再次摇摇头,责怪地说道:“这小子轴得很,不知道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上次枫秘书到厂子里面去,这小子搂着人家肩膀给人上课。”
“呵,你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翘班都说得理直气壮,活干得不比别人少就行了,工厂让他干他就干,不能干寻思着去鼓捣什么石凋,再不行就山里打打猎物。”
“不说我们之前就认识有些情分,不说这小子是工厂技术大赛的第一,还懂得设计。单单工厂里面还有位老易师傅,同样是八级钳工,攒了半辈子钱一家人不愁吃喝。”
“这小子那驴脾气要是轴起来,小汽车都拉不回来。这回又给我找麻烦,不行我直接开了他算了,别让这小子到处惹事儿了。”
尚台是听明白了,横是他不是第一个被摆了一道的秘书,枫秘书也遭受过,这让他心理稍微好受了点。
他心理感叹易传宗的无法无天,却不可否认易传宗的才华,工厂里面出挑,这一手石凋同样被领导看重。
杨厂长明着责怪想惩戒,但解释的也很明白。
易传宗吃喝不愁不受人拿捏,石狮子就是不卖,谁来也不好使。
‘难道,真要从单位里面走文件,跟他征收那石狮子?’
想到这里,尚台的童孔顿时一缩,文件下来那人会同意吗?
那本来就是一句气话,听着怂,拒绝的态度何其锐利?
事情要真到了那种程度,别说是他和杨厂长不好下台,领导面上都不好看。
被易传宗摆了一道,回头他还得帮这人说好话?
尚台脸上唯有苦笑,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的嘴软。
他有些懊恼地说道:“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在他家吃那顿饭。”
话头一转。
“杨厂长,我就坐您厂里的汽车回去吧,怎么也得给领导那边一个答复。”
“不过,您说我这话要怎么说才好?”
杨厂长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推到他身上?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叹息一声,杨厂长轻声说道:“那小子不是已经给理由了吗?就吃饭时候说的那些话。”
尚台神色一怔,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得!闹了半天那些话根本就不是我说的,而是说给怹老人家听的,我只是个传话的,这……”
太会使唤了,心机也太深了!
偏偏还不能说人家不是,在那边吃喝一顿佳肴美酒不说。
毕竟,人家有理有据,就是不想卖,他虽然不是很认同那些理由,但是强迫别人肯定是不对的。
杨厂长也是很头疼,不用这……他被摆了也不是一道两道了,那小子装傻就是为了更好的骗人,时而机灵时而迷湖,根本猜不透这小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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