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比利-罗素走进屋子内，透过玻璃窗，柯蒂斯·霍伊尔看到了这位曾经的好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滞了。
“各位，谢谢大家的分享，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这个时间，我们依旧不见不散。”柯蒂斯拍了拍巴掌，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再次重申，战争已经结束，生活还要继续，请大家放宽心，以积极健康的心态面对生活。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丑恶不假，但那并不是全部，只要大家多多留意周身，自然就会发现美得地方。”
柯蒂斯·霍伊尔，是惩罚者弗兰克-卡斯特和比利-罗素的老战友，好朋友了，在阿富汗战争结束后，柯蒂斯少了一条腿，不得不退役回到了鹰酱国内。
他创办了一个退伍军人的互助会，就是互相倾诉，互相理解，防止某些心态还不能从战场上转变的大兵走上极端。
因为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太容易患上心理疾病了，特别是PTSD。
PTSD是指由于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性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
旷日持久的越战，使鹰酱人首次注意到退伍军人心理创伤问题。当时发现超过30%的老兵患有PTSD，其中很多人后来沦为无家可归者甚至囚犯。在越战结束20年后，仍有20%的退伍兵患有PTSD，估计有15%的人终身不愈。
“柯蒂斯，好久不见了。”在柯蒂斯将其他人送走了之后，比利-罗素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最为诚挚的笑容，和柯蒂斯拥抱了一下。
柯蒂斯看着比利-罗素的目光有些莫名。
比利-罗素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在柯蒂斯对面坐下。
“怎么了，以那种眼光看着我？”比利-罗素笑道。
“没什么，只是最近遇到一些事，心情不太好。”柯蒂斯说道。
“哦。”比利-罗素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弗兰克会不会还活着呢？”
“怎么会！”柯蒂斯不动声色的说道：“你难道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的确有些消息！”比利-罗素紧紧盯着柯蒂斯的眼睛，说道：“其实我一直就怀疑弗兰克没有死，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简简单单死得无声无息，现在看来，他果然没有死。”
“柯蒂斯，其实弗兰克最信任的朋友是你，你告诉我，他最近是不是联系过你了？”
“没有，如果弗兰克真的没有死，那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柯蒂斯摇了摇头，说道。
“柯蒂斯，你根本不会骗人，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那次能够骗得过我？”一直盯着柯蒂斯眼睛看的比利-罗素笑了笑，说道：“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有急事找他？”眼见似乎是掩盖不过去了，柯蒂斯干脆翻脸了，说道：“你怕是急着杀死他吧？”
“弗兰克跟你说什么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比利-罗素眯了眯眼睛，说道。
“比利，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柯蒂斯的面色也变得无比的严肃。
“你说？”
“弗兰克家人的死，你是不是也有份？”
比利-罗素沉默了一下，说道：“他们想让我来动手，但是我拒绝了，没有参与其中任何事情。”
“呵，呵呵……”柯蒂斯冷笑了一下，说道：“你不会以为这么说，你就真的是清白的吧？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玛丽亚惨死？弗兰克可是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甚至让你当他儿子的教父，你就是这么对他的？比利，你真特么是个小人！”
“我小人？哈哈，我小人？”比利-罗素指着自己大笑。
“可是我从来也没有否认我是个小人啊！”比利-罗素的面容陡然间变得冷厉起来：“当初我和你们当战友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小时候有过悲惨的童年，几次差点没活下来，所以我什么都不相信，只相信金钱，未来我一定会成为人上人，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你们以为我那是在开玩笑，不，我说真的！”
“我和威廉-罗林斯他们勾结，制造、贩卖洗衣粉，杀过阿富汗的警察、平民，也解决过军方、CIA、国土安全部内部的威胁者，我承认我是个坏人，是个混蛋，但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
“弗兰克家人的死，弗兰克自己最少要背上一半的责任，你以为当初他就是什么好东西？在威廉-罗林斯的命令下，他还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不少人？他自己也是个白痴，明明看出了几分端倪，不想着同流合污，只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洁身自好，他就是不明白，那是有你没我的！”
“我已经竭力为弗兰克争取过了，甚至主动暗示他可以接受威廉-罗林斯他们的勾连，谁让他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总不能为了弗兰克，揭露我自己吧？我总不能拿我自己的命换弗兰克全家的命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有什么错？我从来没有想过主动伤害你们啊！”
“所以这就是你抛弃自己的兄弟，坐看他全家被灭门的理由？”柯蒂斯冷冷道。
“弗兰克他又不是上帝，凭什么要求每个人都为他付出？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抉择，自己担负责任，凭什么要我为他的人生负责？没错，战场上弗兰克救了我很多次，但是我一直都记着，所以后来我都还回去了，只要你认真回想，你肯定可以发现，我救他的次数不比他救我的次数少。柯蒂斯，你不会忘记了，你这条腿是怎么没的吧？就是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心慈手软，对一个孕妇手下留情，导致人家用RPG轰你啊！”
“你不欠弗兰克的，我也不欠弗兰克的，我们都不欠弗兰克的，我只是把人生当做了一盘生意，来计算利益得失，柯蒂斯，所以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嘛？”
“随便你怎么说吧！”柯蒂斯算是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了，比利-罗素的三观和他们这些正常人的三观迥异，甚至应该是从他悲惨的童年开始，他就已经心理变态了：“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逼问弗兰克的信息是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像你，把什么事情都做成一笔账，你别想从我的嘴巴里面，得到任何东西。”
“柯蒂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但是你不要逼我！”比利-罗素眼神阴鸷的看着柯蒂斯，说道：“你从来不欠弗兰克什么东西，没必要为了他搅乱你计划好的未来生活！只要你将弗兰克的信息说出来，我们仍然可以做好朋友，以后你的互助会每个月也都得到一大笔的资金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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