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层都包下来了,这里没有外人的。”
进了房间闻到好大一股烟味,定睛一瞧,还有一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正在抽烟。
精瘦,但气势逼人。
“骅哥,你也在。”
元骅撵了烟头,上下打量着霍云亭,随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师傅蛮厉害的嘛,佛山打的那场比赛真痛快。”
“侥幸,侥幸罢了。”
“我觉得可不像是侥幸。”元骅努努嘴,“唐手现在流传于天门,京山,仙桃,苏州,太仓……我可不知道沧州也有人会。”
“骅哥看视频了啊。”
“不,我看的是现场比赛。”
霍云亭一愣神儿,好家伙,居然还去现场看了。
“霍师傅,你房间在三零三。17号下午,咱们去参加首映仪式。”
房卡塞到他手里,周星弛拍拍他肩膀,口气语重心长,“首演仪式有很多人,各行各业的大佬都在。”
“喔,我要没记错,就连你们华谊老总也会来一个。”
“霍师傅,别小瞧了这个首映仪式,有不少好机会,好机缘的。”
霍云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着房卡刷了三零三的房门,“滴”一声打开。
去厕所冲了冲脸,没擦,埋头扣在床上。感觉有些无聊。
想去干点什么,又不知道去干嘛,就这一两天的空余时间,干点啥事都来不及。
回公司?也不知道去找谁,和谁聊点什么。
冰冰姐倒是也在华谊,但他进公司这么久,还没见到过。不只是冰冰姐,其他艺人也没见过。
就像是老郭相声里说的似的,一个早上走,一个晚上归,虽然都住一个屋里儿,但他们是不得拜的邻访。
翻过身,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那练会儿拳吧。没事就练会儿拳。
打了一通八卦掌,身上冒了点汗儿。八卦掌考验内力,但是自己打的却如鱼得水。
比以前打的顺畅的多。
这梦里练拳的效果真是强。
擦了擦汗,躺回床上,拿起手机给黄博打过去电话。
出来这么久,总得问问家里的情况。
这倒不是他不想回去,主要是酒店和四合院离的太远了点。来回一趟少说一两个小时。
“喂?老黄,干嘛呢?”
“别叫老黄行不行?搞得俺岁数很大一样。”
“大黄,干嘛呢?”
“这狗的名儿吧?”
“你他娘的不要太过分啊,那我叫你什么?小黄吗?”
“算了算了,就叫老黄吧。”
手里的吉他扔在床上,把夹在肩膀和脑袋之间的手机抽出来,“你不是上九寨沟玩去了,那地方咋样?”
“已经回来了。”
“在北平?”
“对头。”
“不是,你这戏拍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北平了?”顿了顿,小心翼翼问道,“让导演开除了?”
“没事儿,老霍俺跟你说啊,就这个《神雕侠侣》已经拍了这么多版了,他这一版不一定——”
“我回来参加《功夫》首映仪式。”
“……”
“喂?老黄?老黄你还好吗?”
“……你真是个畜生啊。”
一口气儿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黄博赶紧灌了一大口水压压。
“你不好奇我什么时候参加的《功夫》剧组啊。”
“不好奇啊。这有什么好奇的。”
这一点黄博倒是没说假话,他确实不好奇。
因为他早就问完了。
和当年的同学问了一下,江一艳告诉他,霍云亭还出演过《青红》,《功夫》。而且在《青红》里面任的还是主角。
一听这话他就沉默了。别看这俩片子都没上映,他可是听说过,一个可能要在国外获奖,一个预计是零四年最佳贺岁片。
而且在北平当群演这段时间也和人打听了,一问霍云亭是谁,好家伙,一个个都眼冒金星。
话题打开合不上,从他出生说到暴打小鬼子。就连他第一次尿炕,第一回谈恋爱什么时候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
那一个个胸脯子拍的贼拉响,就差说自个跟霍云亭是亲兄弟了。
最离谱的一小子,到处跟人嚷嚷霍云亭是个老玻璃,以前还叫他老婆。
当时黄博心里就在想,这事儿霍云亭自个儿知道吗。
不过由此可见,霍云亭也是从群演里走出来的,要不然这群北漂群演们反应不可能这么强烈。
只是他这人生历程自己能复制吗?
自己没长相没身材没功夫……一时间,黄博心情低落到极点。
“老黄,老黄?”
赶紧看看手机,没挂断呢。老黄咋不说话了?自己把他打击到了?
“老黄没事啊,你说你会唱歌,会弹吉他,懂乐器,懂乐理,嗓子还好,你肯定有前途的。”
黄博脸色一黑,没好气的说道:“那我还是适合当流浪歌手。”
这话说完,霍云亭就只听见嘟嘟嘟的挂断声。
卧槽,老黄不会生气了吧?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别打电话的好,等改天有机会当面给他道个歉吧。
十二月十六号,王晶花来敲的房门,带他去定制一身衣服。
俩人刚下了楼,就瞧见眼圈浓重的张德邦匆匆赶来。
“欸?花儿姐,您怎么也来了?不是说我带霍哥去订衣服吗?”
“不用了,这场首映仪式我也出席。你就继续回家歇着去吧。”
拍拍他肩膀,王晶花和霍云亭一前一后离开,徒留脸色惨白的张德邦愣在原地。
回家?
这敢回吗?
十五号回的家,十六号来的酒店,一个晚上时间,他老婆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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