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又贵又讲究精密度的东西，哪是说拆就能拆的？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那是林晓呢？
所以他们也就期望林晓真的能够搞出成果来。
然而，第一次的结果，还是让他们感到了有些失望。
因为林晓组装出来的第一个新观测器件，失败了。
“并没有观测到波长这一自由度，甚至……轨道角动量这一自由度也失去了观测。”
当一名研究人员汇报出了这个结果的时候，实验室中就是一片沉寂。
虽然这才过去一个月不到，就算是失败了也很正常，他们当初失败的次数可完全不是按次算的，而是按本算的，因为他们失败的实验报告都能够直接写成好几本书了。
但是现在失败的可是林晓。
他们无敌的国家首席科学家大人，倒下了……咳咳，失败了？
当然，林晓的目光中并没有透露出失望，同时也没有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而是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导致轨道角动量也观测不出来了吗？”
“是因为波长是波性，而轨道角动量则是一定的粒子性？”
“不对，问题肯定不是出现在这一点上面，想要实现对波和粒子性的同时观察的话，就算是出现了问题，也应该不会还剩下一个自旋，或者也应该是要么只观测到了粒子性，要么只观测到了波。”
“所以在这些内禀性质中，应该还存在一些不清楚的关联，波长……轨道角动量？”
而这时候，庞伟走了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儿，先别气馁嘛，这才第一次嘛。”
林晓回过了神，听到庞伟的话语，就不由无奈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感到气馁了呢？”
听到林晓的话语，庞伟一愣，随后便笑道：“那看来是我多虑了，没有气馁就好。”
林晓摇摇头，“没有那么多好气馁的，我以前又不是没有遇到过问题。”
“嗯，那你现在，是有什么收获了吗？”
“收获的话谈不上，只是有一点想法。”林晓说道：“我得再重新试试。”
“那就重试吧，反正科研本来也就是一个试错的过程。”庞伟点点头，随后又说道：“不过，可不要忘记，快要过年了。”
林晓一愣，快要过年了？
回想了一下时间，似乎确实如此，2027年就要来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林晓感慨一声，过了年的话，他可就是27岁了。
只不过随着他对科学的研究越发的深入起来，年龄什么的，似乎也就没有什么好纪念的了，姑且也就只能当做他的这具由10^28个粒子所组成的在被赋予了‘他’的这个意识之后，所经过的时间罢了，更严格来说，就要用铯-133这个原子秒来表示了。
忽然他一愣，原子秒？
时间？
还有量子纠缠……内禀性质……
原子秒就是……总而言之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方式来决定秒的方式，而其中涉及到了原子跃迁时所发射或吸收的电磁波的周期。
也许，从原子秒的计算方式出发，他就能够找到一种观测粒子内禀性质的方式！
想到这里，他便说道：“先不多说了，我想起了一点比较重要的东西。”
随后他便径直离开了这里，继续进行起了他还未完成的事情。
而看到林晓那匆忙的身影，庞伟笑了笑，随后便转头看了看在场其他还在发愣的研究员们，而后说道：“好了，都别发呆了，继续进行各自的事情，说不定，过年之前，咱们的首席科学家就能够给咱们带来好消息了。”
……
时间就这样，很快地来到了过年前的几天。
也就是赶在这过年的前几天，林晓组装出了他研究出来的第二个观测器件。
“搞定了？”
走进了实验室中，庞伟看着试验台上面的东西，便好奇地问道。
而林晓微微一笑，“搞定了。”
“三个自由度？”
“嗯，自旋、轨道角动量，还有波长。”
庞伟点点头，林晓并没有一上来就要整五个自由度，毕竟，对于这种技术，当然是一步一步来最好。
随后他便问道：“那，现在就试试？”
“不，现在就先不试了。”林晓说道。
庞伟顿时就是一愣，“现在不试？那什么时候试？再过三天可就是除夕了，研究所里面的人都回去了一大堆。”
说着他就不由猜测道：“你不会打算把谜底留到年后吧？”
而林晓则只是淡淡一笑，而后说道：“也不是年后。”
正在庞伟越发搞不懂林晓的意思时，林晓开口道：“今天晚上，我就坐飞机回秦省，然后到西京的量子通讯点，你在这里，我在那里，咱们进行直接联系！”
听到林晓的打算，庞伟顿时愣住了，“你……确定？”
肥市到西京的直线距离可是有八百多公里！
而现在世界上最远的量子通讯距离也就一百来公里而已。
这一上来就要上这种强度的吗？
林晓笑道：“当然确定，咱们要有破釜沉舟的气势，不成功——我就直接回家过年了。”
庞伟被他这最后一句话给弄得一愣，随后便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就说嘛，你怎么还想着要去西京搞了。”
林晓摊了摊手，说道：“要是在这里失败了的话，我就指不定心中始终感觉不对味，然后过年就不回去了。”
“所以还是直接玩一盘大的，不成功，就只能选择回家过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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