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将军饲养的灵狐（32）
姜沅在一旁听得笑眯眯，还不住地点着头。
说她像个人？那不就是变相的说她聪明吗？真会说话，会说就多说一点！
然而她歪着头等了半晌，也没再等到下文。
她抬眼看向对面，却发现两位公公已经继续吃起早饭来了。
正有些不开心，来自沈襄的摸头又让她满足起来。
她乖巧地蹭了蹭对方的手心，随后看了一眼窗外。
他们现在的位置正对一条镇内最繁华的街道，昨夜的节日盛景似乎余韵尚在，街边的商贩依旧在原地售卖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姜沅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那商贩摊位上摆放着的狐狸摆件，歪头看了一眼即将吃完的沈襄，她伸出爪子来拽了拽对方的腰带，随后朝他示意了一下外面。
“阿沅这是想出去？”沈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如此问道。
小狐狸眼睛亮亮的朝他点头，随后便待在沈襄的怀里等着被他带出去。
“两位公公请慢用，在下想带着阿沅在下面随意逛逛，定不会误了启程的时间。”沈襄朝着两位公公抱了抱拳，这才带着姜沅下了楼。
一到外面，姜沅就立刻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随后几个跳跃便停在了那商贩的摊位上。
摊位上那么多新奇又好玩的东西她都瞧不上，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木头雕的狐狸摆件。
不知那摆件是出自谁人之手，竟然将一只狐狸雕得栩栩如生，九条尾巴半根不少在身后肆意飞舞，而那狐狸身上的毛发似乎清晰可见，看着便分外喜人。
沈襄走的速度自然不比姜沅跳着快，不过他一直没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而那摊位本来也就离得不远，因此他很快便知道了姜沅想要什么。
“喜欢这狐狸摆件？”他摸了摸姜沅仰起来的脑袋瓜，宠溺道：“我给你买下来。”
“这位公子，这只白狐是您的宠物么？”那商贩年纪不大，但看上去就是一副讨喜又精明的模样，“长得可真是俊！”
沈襄还没有什么反应，姜沅就十分开心地顺着他的小腿爬上他的肩膀，随后冲着那商贩叫了几声，稚嫩的声音更是逗得对方眉开眼笑。
“这摆件原价是五百文，恰巧昨日是祈春节，您这宠物又是只白狐，今日小人就讨个好彩头，只收您三百文就好，公子您看……”
姜沅又把头转过去，一双水灵灵圆润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听他点头同意。
沈襄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瓜，随即笑道：“阿沅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不给你买么？”
说罢，他自腰间掏出钱袋，拿出块碎银子放在摊位上，又将那狐狸摆件拿到手里，随后递给了翘首以盼的小狐狸。
“公子，您稍等，这就给您找钱……”那商贩将碎银子拿到手里颠了颠，随后便要给他找钱。
“不用了，”沈襄抬手制止他，随后微笑道：“就当是讨个彩头，多出来的就不用找了。”
“那可真是谢谢这位公子！”那商贩一听，顿时喜出望外，不过他还是从自己摊位上挑了一只系着绑带的铃铛塞给沈襄，“既然如此，这只铃铛便送给公子了！”
沈襄提起那挂着铃铛的丝带，轻轻一晃，那铃铛便响起清脆的声音。
姜沅两只爪子将狐狸摆件固定住，随即抬起脑袋来看向那发出声响来的精致铃铛，歪了歪脑袋，随后把脖子递了过去。
给她脖子挂上铃铛，以后可只是阿襄一个人的狐狸啦！
沈襄不知为何，神色微微一动，他转而将铃铛收进了怀里，随后向那商贩道了谢，这才带着姜沅沿着这条街道继续闲逛。
“还有什么喜欢的吗阿沅？”沈襄一面走着一面问她，“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多看一看……”
顿了一下他又低声说道：“此镇地处偏僻，虽说有些商品是这里特有的，但还是比不上京城繁华，若你不喜欢这里的东西，那也可以等到了京城之后再挑。”
他看着姜沅扒拉着那狐狸摆件的模样，在心底轻叹一声，随后又对她道：“阿沅，抱歉……”
姜沅听到这两个字，立马抬起头来看他：“和我道歉做什么呀？”
“我想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然而现在却没有做到，”沈襄轻叹道，“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委屈你了。”
姜沅听罢，连摆件都不玩了，用尾巴将它卷起来，然后空出两只爪爪抱住他的脸颊。
“阿襄，你不可以这样想，”她无奈道，“我不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所以才留在阿襄身边的……”
“只是因为阿襄在我眼里是世上最好的人，有着世上最坚韧的灵魂，”她歪着头语气坚定，“毕竟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呀，什么东西不东西的我其实完全不在乎的！”
“所以其实是你想的太多啦，”她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无奈道：“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明明看上去冷肃又沉着，怎么自己背着她偷偷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是么……”沈襄低声说道。
他望着面前白狐澄澈而又真挚的眼睛，不由得一愣，随后轻声笑了起来：“是我想岔了，不过阿沅，我只是觉得你值得世上最好的……”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性子不够完美，身份也不过是个将军——虽然说出去好听，统领边疆几万大军，可实际上身处危险之中，还不如京城里达官贵人们闲适自在……
“可对我来说，阿襄就是最好的，”姜沅用自己湿润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以后不要再说这些啦，我不喜欢听！”
“你只需要说，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狐狸，而你，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就可以了，”她继续道，“阿襄配得上任何人，因为他本来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阿沅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沈襄沉默了良久，才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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