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夭缓缓收尾时,众人仍沉浸在她开始舞动时带给人的意境。
而徐汲汲,也停下来一开始无所谓的态度,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等殷桃夭回到位置,将水袖叠好放在一旁后,众人才渐渐清醒,不知谁突然喊道:“皇后娘娘千岁。
瞬间跪倒一片,就连火焱也躬身示敬意。
“平身。”殷桃夭正声道。
“火莲愿赌服输,是民女愚钝,叨扰到了皇后娘娘,还请您恕罪。”火莲跪下诚恳道。
“无妨,你部下的人不用带来了,火莲公主有与御水国交好的心就好,起来吧。”
火莲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她当时没想过会输,就把自己部下的人赌了出去,可那些都是跟她征战过沙场的人,她怎么舍得,所以她只道了歉并未提部下归属这一事,倒是没想到这位皇后娘娘并未与她计较。
是她莽撞了,配不上皇上的不是殷桃夭是她自己。
“娘娘雅量,民女一定会督促父亲尽快落实。”这次言语中颇带对殷桃夭的敬意。
然后在殷桃夭回了声好后便起身退至了一旁。
闹剧就此落幕。
不过殷桃夭倒是有些飘忽忽的感觉,从一开始用看舞来转移注意力到直接走神。
徐汲汲倒是从她回来后一直盯着她,生怕她出什么状况,以他的猜测,她现在肯定有七八分醉了。
在宴会快要结束时,火焱走到案前来,躬身行礼,在徐汲汲说了句平身后,便起身笑道:“今日见识,让本少确信了自己与御水国交好是没错的,还请皇上皇后能喝下本少敬的这杯酒。”
徐汲汲正想着怎么回绝他,殷桃夭就开口了:“这是自然。”
于是乎,殷桃夭又喝了一杯酒,这次喝完是思想彻底地云游去了。等人走光了,殷桃夭还呆呆得看着前方。
徐汲汲想了想要不直接送回霁月殿,让栖梧照顾。正要将其抱走,蓦地想到自己给那俩放假了。不得不再次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最终他轻轻地问殷桃夭:“回霁月殿还是琉璃殿?”
先看看她是不是完全醉了。
殷桃夭听了,缓缓反过头,看着徐汲汲愣了一会儿,才答道:“琉璃殿。”
真醉了,以她平时的性子,肯定是要回霁月殿。刚想要将其抱回去,却又好奇现在的殷桃夭都会说些什么,于是又问:“你不怕朕了?”
殷桃夭上下打量着徐汲汲,眼神肆无忌惮,笑道:“不怕。”
徐汲汲挑了挑眉,问:“为何?”
殷桃夭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唔得叫了一声,然后侧头倒在了案上,眼睛仍看着徐汲汲,不过眉头却皱在了一起,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罢了。
徐汲汲俯身过去,将其横抱,刚一站,殷桃夭的脑袋就靠在了他的肩上,她抬手摸了摸徐汲汲肩处的衣裳,蓦地轻声笑了。
徐汲汲只是看了一眼,就抬脚御水转移至琉璃殿正殿内。
“你不像芙蓉夫人那样,碰衣服会生气;芙蓉夫人不让我看书,你不会;芙蓉夫人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你会。”殷桃夭微微抬头,在徐汲汲的耳边轻轻道。
徐汲汲僵硬了,他不知醉酒后的殷桃夭竟胆子如此之大,会凑在他的耳边说话。
不过也只失态了一瞬,他便低头问:“要洗漱吗?”
似是开始抬头有点累,殷桃夭的脑袋摇晃了一下又跌回了徐汲汲的肩上,眼帘缓缓得闭上。
徐汲汲看她这不省人事的样子,直接将其带到寝殿的床边,
正要把她放在床上,殷桃夭忽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徐汲汲脖颈下的衣裳,笃定道:“寝殿的床垫换了五次了吧。”
徐汲汲知她不肯下去,便将准备松的手又缩紧,他有些惊讶得看着她,问话的语调却仍是淡然:“为何这么说?”
“嘻嘻,闻出来的。”殷桃夭笑道。
徐汲汲在她说话这茬时,放她下去,结果刚一沾床,她便叫了起来:“我不要睡这儿。”
徐汲汲立刻将其抱了上来,严肃道:“你醉了,需要休息。”
“带我去偏殿睡。”殷桃夭反驳道,一边说还一边嘟嘴。
“为何?”徐汲汲冷然得问。
“你既觉得我会弄脏你的床垫,还不如让我睡偏殿。”殷桃夭闹了起来。
“偏殿……”徐汲汲正想解释,殷桃夭直接对着徐汲汲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此时,徐汲汲并未放开她,也没有出声阻止她,只是皱了皱眉。
殷桃夭咬了一会儿,就收了口,一脸得意道:“让你昨天咬我的时候那么重。”
“我昨天咬得很重?”徐汲汲问时,眉头皱得更甚了。
他前三次确实是故意咬得很重,但昨日被师傅提点了以后便轻了许多,怎么……
“对啊,可……可疼……哈啊……了。”
然后就倒在徐汲汲的肩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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