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记得,以往水皇每一次要带肃宁公主出去,约好了时间,却总是要再等一柱香的时间,故而他总是被水皇拉着下棋。他的棋艺本就不高,每一次下的时候,水皇都会提醒他。等的次数多了,下得也多了,他现在也能勉强不被提醒下个一柱香的时间。
前提,水皇有让他的雅兴。
殷桃夭从寝殿行至正殿时便看见徐汲汲靛蓝色的头发安静地垂在地上,双手交叉藏于袖中,双眼轻闭,面色浅然的样子。
她走过去刚想行礼,徐汲汲睁开了眼睛,深邃望不到边的眼球里映出了她的身形,她顿住了。
不是那种天下众美只娶一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柔情令其感动。
而是在深邃不到边的地方有了她的一角。那种卑微之人忽然被光芒万丈的人看在眼里的激动感。
徐汲汲在她顿住时,站起身来,左手摊开,对着凤宫的方向。
凤宫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徐汲汲手中。
接下来,就是栖梧又懊悔的时候了——徐汲汲修长白净的手,缓缓打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只白玉簪子别在了殷桃夭未饰一物的淡蓝色秀发上。
徐汲汲比之殷桃夭高了近其身高的三分之一,因此,在徐汲汲为殷桃夭别簪子时,就像徐汲汲将殷桃夭环抱在了怀中。而靛蓝色与淡蓝色相互交融,高者眼神淡然,低者眼神闪躲,没有情意之感,却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异常和谐。
栖梧发誓,下次一定要把作画工具随身携带。
在殷桃夭还愣着的时候,徐汲汲已离她半尺,但他身上的檀香仍萦绕着她身体的每一角。
“走吧。”徐汲汲擦过她身旁向殿外走去,而殷桃夭则是下意识得跟了上去。也是半尺之距。
她觉得这很奇怪,她怕他,但是她却愿意跟着他走。
栖梧和凤宫一右一左跟在他们各自的主子身后。
水皇大婚,水后登基,按礼制,休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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