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说?”
“说陛下让李肇监国,那必定会立李肇为皇储,他作为皇子,不能看到陛下如此败国,也第一个不同意李肇立于宫墙之内,如立,必诛之,还赢秦安宁。”
郎官的声音变得更小,到最后也就身旁几个人才能听到,但这也是要命的了。
嬴政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公子胡亥竟然说出如此之话,这明摆着要造反,在他立皇储之际造反,如何受得了,又是一丝血从嘴角里渗出,可见他的身体受不了如此打击。
“陛下,不可动怒,请保重身体。”
陛下出现如此情况,诸臣急了,连忙劝说,却惹来皇帝的责骂:“逆子如此,教我如何不动怒?”
“来人,速速命蒙毅领军回宫,擒拿胡亥,朕要烹了他。”
嬴政已到怒火攻心地步,嘴角渗出的血更多,身体也更摇晃。
“快快,速速通知蒙将军。”尚新大急,连忙催促身旁的侍人。
“诺!”侍人回应,急速而去。
如此情况出现,无人再敢言语,就怕触动陛下某一根筋,令之崩了,这将会是国之哀。
无人敢言语,却有一人站了出来,却是李肇。
从上官口中得知,他们要靠近胡亥,此刻出现这样的事情,明摆着是项公之人在操控着,而胡亥可能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就算让蒙毅领军平反,恐怕也只能擒下胡亥罢了,背后之人却毫发无损,于大秦来说,这不够彻底。
只有彻查之才是上计。
而要让诸臣彻查,恐怕不易动手,而且,谁又能保证诸臣中没有项公的人。
目前只有他才是最好彻查之人。
毅然来到嬴政身旁,拱手说:“陛.....父皇...”他说出了一直不敢说的称呼,“切勿再动怒,要保重身体,此事蹊跷,可能有人怂恿胡亥而为,就让儿臣彻查之,必将歹人揪出来。”
“好,好!”暴怒中的嬴政稍稍缓和一下,露出丝笑意,不知是因李肇叫他‘父皇’还是李肇愿意彻查此事而叫好,“从此刻开始,你便行监国之责,务必要查出歹人来。”
“但......”顿了顿,叮嘱,“务必要小心谨慎。”
......
无人知道的是,在盛会之台一角,一人正认真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正是李基农,看到侄儿被立为皇储,他不知高兴还是失落,整个人完全失了神,
但又再听到侄儿要彻查歹人,一颗心揪起,胡亥乃公子,能反叛背后一定有着一定能量的人,侄儿面对这样的人会有危险吗?
一定会的。
如果侄儿出了意外,他怎么办?他怎对得起李家,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兄?他可是答应过兄即使自己死了也要好好保存侄儿?
“为何会如此?我该怎么办?”
一下子,又仿似老了很多,作为商行主事的精明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如果可以,只能......”他默默地下了决心。
......
“儿......臣谨记!”李肇犹豫了一下,拱手回应。
嬴政很满意,嘴角的血也停止了流出,精气神恢复了一些。
“盛会之事已毕,那儿臣去了。”
要打破项公的阴谋,就必须要从长计议,作多方安排,此刻,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急!”嬴政却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你也长大了,父皇要看着你完成一件大事才放心。”
“什么事?”李肇奇怪了,盛会已毕,还能有什么大事呢?他之前可是没有听说过。
嬴政没有明说,让他杵于一旁,便对着冯去疾和御史大夫冯劫摆摆手,两人明白陛下的意思,很快便有仆人走向那片满是青年俊才区域。
那里,正是诗雅所在。
诗雅,全名冯诗雅,正是冯去疾孙女,冯劫女儿。
很快,诗雅便被仆人领了过来,对着阿父和爷爷点点头后便走向嬴政。
“诗雅拜见陛下!”
盈盈一躬,举止大方得体,礼仪周到,可谓大家闺秀。
嬴政很满意,笑容更浓,看向李肇问:“丞相之孙,御史大夫之女,可还满意?”
诗雅见到陛下提到自己,不由一阵羞涩,眼睛余光却悄悄地瞄向李肇,脸庞瞬间通红。
这就是她的皇赐夫婿,刚才远远看不清容貌,此刻一看,竟有几分英俊,英俊中还带有几分忧郁,正是她中意之列,再加如此深情,是她理想之婿。
“诗雅见过公子肇。”
又是一礼,优雅而得体,极尽婀娜的身段,却又含蓄娇涩,很是美艳。
但。
“这......”
李肇却一阵懵逼,此女,来这里干嘛?陛下何意?
根本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但心里好像在说:什么满意?丞相之孙,御史大夫之女是很尊贵,可和他有关吗?
嬴政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苍白的脸又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今岁已过二十,早已到了成婚年岁,如今也该成家立室了,也好为我大秦打下根基。”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便是让李肇早日留下子嗣,也不至于让皇储有绝后的风险,二,即是为李肇将来继位打下基础,须知诗雅爷爷乃丞相,父亲御史大夫,三公占去了二公,妥妥的保皇派。
如继位,还不是无人能撼。
“经多方筛选,父皇为了觅得好女子诗雅,择日便可成亲。”
啥!
李肇眉头皱了起来。
择日成亲?原来陛下是催他成亲,对象就是眼前这女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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