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皇宫御医的水平,夏无且算是一流的,如果连他都说尽力了,那其他御医就更不用说了。
“诸位都说说,咱们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陛下因此而有什么损伤,乃我大秦之殇呀!”
被宗正这么一说,大家更加紧张。
“宗正,臣认识一医者,对痢的治疗有奇效,便去寻之。”
“臣也识得一人,也寻之。”
诸臣纷纷献言。
“善,那便拜托诸位了。”宗正对着诸位拱手,便各自寻医去也,唯独冯去疾和几位臣子留了下来。
冯去疾似乎有话要讲,迟迟未离开。
“莫非冯相也有相熟医者,莫要有所顾虑,畅所欲言便是。”宗正望着冯去疾,试探性地问。
冯去疾的确有所顾虑,但宗正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忍着。
“李肇将军在军中有神医之称,上次更是救了陛下,何不让他过来瞧瞧?”
“李肇?”宗正立时板起了脸,“浪得虚名罢了。”
冯去疾眉头微皱,问:“宗正为何如此说?”
“哼!这还问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昨晚陛下必是在他处用御膳,陛下今早起来便如此,未曾早膳,又怎会是御膳房的疏忽?”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只因涉及到陛下,不好大庭广众说宣扬罢了。
是的,昨日陛下在长安乡很晚才回宫,而后再无用膳,谁都能想到是长安乡出的错。
“正是因为如此才得请来李肇。”冯去疾说。
“他?冯相认为他真的是神医?上次能治好陛下,乃他运气好罢了。”
“你想想呀!陛下在长安乡所吃的东西,想必长安乡人也吃了,陛下下痢,想必他们也会如此,同样的痢,李肇要是能治长安乡,必定也会第一时间赶来宫里,但到此刻从未见到他的身影,你说,他能治如此之痢?肯定不能。”
“既然不能,又何来神医之说?”
宗正分析得很有理,冯去疾也点点头,却也想为李肇辩护。
“有可能李肇被要事耽搁了?”
“要事耽搁?”宗正怒了,“哼!陛下才是第一要事,他那点事能和陛下相比?”
话都说到这份儿,冯去疾也没什么好说的,当然,他心里很通透,宗正之所以如此否定李肇,也是有原因的。
上次陛下病倒,宫里无一御医有办法,李肇却治好了,要知道那可是宫里的御医呀!日夜陪护在陛下身边的人,却被人抢了功劳,这让他们的脸面往那里搁?陛下又会如何想他们?
作为掌宫室内部事宜的宗正脸面自然无光,能对李肇有好感才怪。
这便是冯去疾不敢提李肇的顾虑。
“罢了!但愿诸臣能寻来名医。”冯去疾叹了口气,走了,几位臣子本也想说什么,但看到宗正的脸色,也悻悻地跟着冯去疾走了。
“宗正,无且也去照看陛下。”夏无且行礼,也走了,只留下宗正在生着闷气。
......
阿超被李肇交予的任务耽搁,很久没来给阳滋公主送花料,这不,现在来了,却很快发现不对劲。
如果是往常,秋香一定会远远便走过来和他打趣,但今天没有,他径直穿过花园,也找不到公主和秋香,后来一问才知公主进宫去了,因为陛下下痢严重,现在宫里乱成了一锅粥。
“下痢?莫非陛下也......”一想到这里,阿超大惊失色,连忙丢下花料往外奔。
陛下下痢严重,必和长安乡诸人一般,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他今早就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不是少爷赐药,他阿超也无力能走到这里。
陛下年迈,想必更糟糕。
这不是主要,主要是,如果陛下出什么事儿,宫里一定会追究到长安乡,长安乡必危。
“少爷呀少爷,你怎么那么健忘,既然知道长安乡之痢,就应该想到陛下呀!幸好我来了皇宫,否则......”阿超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停下脚步,伸手往怀里一握紧,便狂奔向皇宫。
今早阳庆给他发了一樽药,他才吞服了一次,里面还有很多,他要第一时间献上此药,才可化解长安乡的危。
当然,此药究竟能否治好陛下,他放一百个心,要知道,今早他就吞服五粒,现在就感觉生龙活虎。
就算陛下年迈,必定也不影响药效,他太相信少爷了。
阿超气喘吁吁地奔至,却被侍卫拦下,他不得已大声喊叫:“公主,阿超来也。”
“阿超奉少爷之命送药来了。”
他还是机灵的,将药说了出来。
兴许是‘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很快便引来了秋香。
“阿超,你怎么来这里了,药,你刚才说什么药?难道李将军来了。”秋香急匆匆地来到阿超跟前,急问,可见她是比较慌张的。
“少爷有要事耽搁,命我来了,快,领我进宫,我要为陛下献上少爷的药。”阿超见到秋香的脸色,深知陛下的情况一定很不好,连忙说。
“是痢药吗?太好了,快跟我来。”
有了秋香接引,阿超很快便来到皇下榻的地方。
此刻有很多人围在皇的寝宫外,阿超认得冯去疾,其他有些陌生,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连忙说:“诸位大人,我家少爷命小人送药来了,请劳烦让小人进去给陛下服药。”
“哪来的宵小,敢对我等如此无礼?”是宗正发出的声音,他满脸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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