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纪沄枳的酒喝得很快，她晃了晃，“嗯？没有了。”
这个时候她也终于确定了，就算换了个躯壳自己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差。
因为她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不该喝这么猛。
“我不能再喝了。”她的脸颊红红的，眼眸已经晕上朦胧，“什么时辰了？”
纪沄枳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看起来就像走不稳当的样子。
裴询跟在她身后把人扶住，“芸懿，是不是又醉了？”
“我没有，暂时还没有。”纪沄枳摆了摆手，她还记得自己今天要做的事。
“快，我们下去看看沙漏，有没有到凌晨。”
又开始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说自己清醒着，但不多。
裴询试探性地询问：“那…我带你下去？”
纪沄枳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行。”
一只手扶上了腰间，哪怕隔着衣衫，触感还是强烈地让纪沄枳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只是在下一刻她就被紧紧地扣在了怀里，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哇哦~~~！”
纪沄枳张开双臂，夜风拂面，她欢快地笑了起来，后伸手往前一指，“走起！”
屋顶距离地面的距离实在太短，她刚发号完施令就落了地，有些不爽快地嘟了嘟嘴。
裴询实在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真的很想把她偷走，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他有些舍不得放开手。
“哎！”纪沄枳突然长叹了一声，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一会儿再罢工。”
然后从裴询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扯住裴询的衣袖，拉着他往小书房的方向走去，“我们去看看时间。”
纪沄枳先前特意在小书房里安置了一个简单的沙漏，她趴在那里盯着里面的细沙，“裴询你看，等里面的沙漏完，就到你的生日啦！”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生日应该指的就是生辰吧。
裴询想着，在纪沄枳的屁股下面放了一个软垫，扶着她坐了下来，“那我们一起等。”
他特意往后面坐了一些，伸手在后面虚虚地扶着，以防纪沄枳会后仰过去。
纪沄枳抱着自己，盯着最后一粒细沙漏完的那一刻，转头就扑进了裴询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栀子花香扑面而来，鼻息间全是甜腻的香味，裴询怔愣了一下。
心跳强烈地鼓动了起来，山摇地动般坍塌又重建，轰隆隆地响彻心间。
“生日快乐！！”
就在裴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沄枳已经离开了，她跑到了桌案后面，从桌底掏出了一个大盒子。
“裴询，快来！”
纪沄枳蹲在地上，抬头眼巴巴地看着裴询，小手挥啊挥地喊他。
裴询还在回味被栀子花香包围的感觉，闻言便也蹲了过去。
纪沄枳推了推盒子，满眼期待地看着裴询，“你快打开看看。”
看起来像一个食盒。
裴询打开，一股冷意冒了出来，食盒内部的四周被单独隔出来了一层，放了些细碎的冰块。
中间放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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