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子也就是这个待遇了。
而且林骏能力出众,但却不显山露水……若非那一战击败了舍古人,众人压根就想不起此人来。
是人就喜欢装个逼,所谓不装逼就如锦衣夜行,念头不通透,憋屈。
能隐忍,能压住自己虚荣心的人,多半能成大事。
潭州偏僻,不打眼,但据闻跟随林骏而来的都是精兵强将。
攻打陈州,除非是出动大军,否则就潭州军出手,压根没戏。
那么,他想做什么?
林雅难道会把自己看重的侄儿丢在潭州那个偏僻的地方下蛋?
杨玄觉得不能。
肖宏德也是他的人。
如此,这事儿就有趣了。
想不通,那么就不想了。
凭着拳头一路打过去。
“准备粮草。”
“好!”
宋震干咳一声,“可差领军的?”
刘擎笑道:“你当年也是宿将,浑身伤病才退了下来。子泰说了,北疆缺你不可,所以,你还是和老夫一起为他看家吧!”
“老夫就是看门犬?”
宋震火了。
两老头要开干,杨玄起身,悄然遁了。
“郎君。”
王老二来告假,“我去转转。”
“去吧去吧!最好带个娘子回来。”
王老二的终身大事是许多人的心病,催促吧,这娃不听,难道还真把他捆了丢婚房里?
可他不动,你也没招啊!
王老二出了节度使府,一路去了大牢。
“二哥来了。”
狱卒熟门熟路的带着他进去。
一个来探视的男子指着王老二说道:“不给我进去,那他为何能进?”
另一个狱卒冷笑,“二哥去是有公事,你有?”
到了女牢那边,听到脚步声,赫连云裳走到牢门边,“二哥。”
王老二走过来,见牢房里弄的干干净净的,洗漱用品等等都齐备,就赞道:“这里住着舒坦。”
赫连云裳俏脸一皱,“臭烘烘的。”
“不臭啊!”
王老二把一包肉干丢进去,“没事磨牙。”
赫连云裳打开拿了一块,“可是我说的那家?”
“嗯!”
“我就说味道不错。”
“还行。”
狱卒站在阴暗处,见二人相对啃肉干,不禁莞尔。
“何时放我出去?”
赫连云裳吃了肉干,拿出手帕仔细擦手。
王老二说道:“为何放你出去?”
赫连云裳炸了,“又不许赎我,又不放我出去,杨玄这是想做什么?”
“郎君没想你。”
王老二觉得这个少女想多了,“郎君身边女人多的是,轮不到你。”
“呵!”
赫连云裳怒道:“在宁兴,追求我的人能从家门口排到城门口。”
“可谁来救你了吗?”
赫连云裳:“……”
“老实待着,兴许,哪一日郎君高兴了,就把你放了。”
赫连云裳心中一动,“那你呢?”
“我什么?”王老二嘴里嚼着肉干。
“你就不能去求求他,把我放了吗?”
王老二歪着脑袋,认真的想着。
王老二可是杨玄心腹中的心腹,据闻,就是兄弟般的存在。
他若是开口,难道杨玄还能拒绝?
我果然是太睿智了!
赫连云裳露出了笑容。
王老二突然叹息,“此事吧!其实不是不行。”
赫连云裳大喜,“那还等什么?”
只要能出去,她就有办法逃跑。
赫连家不差钱,用钱砸,她也能砸出一条活路来。
至于王老二……这个傻乎乎的小子,以后寻机再感谢他吧!
王老二突然摇头,“可放你出去,我有何好处?”
赫连云裳:“……”
王老二拍拍手,“我走了。”
赫连云裳抓着栏杆,怒道:“那你时常来看我,是为何?”
王老二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无聊啊!”
狱卒随即把消息递上去,最终七转把转的,到了杨玄那里。
杨玄有些头痛,“报给娘子。”
这事儿不算麻烦,就当是给周宁消遣。
“国公。”
江存中进来。
“各部休整完毕,正枕戈待旦,等候国公召唤。”
杨玄点头,“问问辎重。”
大军出征,粮草先行。
大车,民夫,各种物资……这些都要准备。
这才是数万人的出征,杨玄想到了历史上那些数十万大军远征的战例,就觉得不可思议。
数十万大军,为了保障补给,就得动用上百万民夫,牛马数目更是多不胜数。
那耗费,能让户部尚书上吊。
随后便是准备。
斥候加快了打探消息的频率,不再掩饰。
也无需掩饰。
最后一日,杨玄在节度使府中和刘擎等人商议到了半夜,干脆就不回家了,打地铺。
凌晨,杨玄醒来,简单洗漱后,出了节度使府。
他要回家和妻儿告别。
“阿耶!”
进了后院,早早起床的阿梁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相迎。
杨玄抱起他,诧异的没发现豹子,“剑客呢?”
富贵抬头,看着树上。
杨玄缓缓仰头。
树叶掉落后,大树显得光秃秃的,就在树枝间,一头皮毛色彩斑斓的豹子站在那里。
艹!
不小心能吓死人。
杨玄抱着儿子进去。
周宁正在和怡娘说话。
“子泰,我们刚好说到老二。”
“哦!”
杨玄坐下,把儿子搁边上。
周宁见儿子想去拿案几上的账册,就瞪了他一眼。
“狱卒说,老二最近喜欢去女牢那边。”
“赫连云裳?”
“嗯!每次去老二都和她说说话。”
“可曾喜欢?”杨玄心中欢喜。
周宁蹙眉,“老二说是无聊才去寻她。”
一股火气莫名而生,杨玄说道:“我觉着,老二的肉干,也该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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