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予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顾离对她一直礼貌有加，举止绅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手毛脚，一言不合就抱着她了？
还有，她刚刚明明就是让他松开自己的！
这下好了，脑子突然卡顿的厉害，连他们刚刚为什么要争吵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感觉少年身上炙热的温度，熟悉的味道，以及砰砰直跳的心跳......
程希予卡壳了会，绷着身体红着脸，恼羞成怒道：“你松开。”
顾离也倔了起来：“我不。”
程希予默了会：“顾离，我们刚才在吵架！”
顾离停顿了会，闷闷的说：“我没有跟你吵。”
程希予不知道是不是气笑的：“那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她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垂在两边，她想抬手将顾离推开的，但是推开他的话，那肯定要接触到他的身体，单是想想就有些面红耳赤，于是便作罢。
顾离急道：“我没有。”
被顾离这么一闹，程希予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她听了顾鸣山的话，确实是先入为主了。
她应该听听顾离的解释的，而不是跟个泼妇一样跟他闹脾气，实在是太不冷静，太感情用事了。
给顾离看笑话了。
她撇了撇嘴，有些难为情。
顾离还任由着她闹，还耐心的哄着她......
真的是......真的是！
想想就觉得自己很不懂事！
想想她就羞愧万分！
想通了以后，她懊恼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这都什么事啊！
好尴尬啊！
现在顾离给她台阶下，她应该顺着下的，但是她莫名的放不下那张脸，自尊心在作怪。
于是她梗着脖子囔囔着：“你有！”
“我真的没有。”顾离迫切的解释着，“我没有觉得你在闹。”
他叹了口气：“我...我知道你是谁，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是谁，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程希予的身体有些僵，她舔了舔唇，这句话，顾离今天已经说了两遍了。
他的声线很温柔，声音很清冽，像是怕吓到她。
他说：“予儿，不要信他，信我。”
程希予垂了垂眉，她已经信他了。
即便她还是对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心有芥蒂，但是顾离顾离让她信他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选择去相信他了。
顾离向来以真诚待她，他现在放低了姿态，言辞恳切，炙热诚挚，她觉得，她应该相信他的。
“因为我始终都知道，我...我喜欢的是你啊。”
这句话很轻，近似呢喃，如寒冰始解的湖面滴入的第一滴露水，声音清脆治愈，心中漾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这句话又很重，像是平地炸起一声惊雷，“砰”的一声巨响，震耳发聩，心脏如脱缰的野马，奔踏不停。
少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喜欢的是你啊。”
温柔又炽热，缱绻又深情，就好似捧着一颗热腾腾的心脏，一腔热血的九死不悔的奉上给她。
请卿见证，愿卿顾惜。
不知怎么的，程希予有些想哭。
或许是等这句话等得太久，又或许被忽视得太久，突然有人珍重她，疼惜她，她觉得真疼。
她也是个有人爱护的小孩了。
她想抬手去拥抱他。
突然，她听到了脑海里传来刺耳又紧急的的警报声：“警报！警报！舔狗系统出现异常！舔狗系统出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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