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兔子的身体倒在地上，秦澈呆住了，趁着郑依依拼命抵挡鬼新娘的功夫，他救出了兔子。
漫天的红纸如同千万刀片，在空中飘动。
秦澈顾不了其他，打开鬼画，直接把兔子丢了进去，贪吃鬼也回到了他的体内。
下一瞬，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只鬼手给抓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
等再恢复光明的时候，他出现在了一个潮湿的房子里。
“咳……”郑林岳不断地咳血，脸色难看至极，“半凶，这是个死局。”
“郑林岳？刚才的鬼手，是你的鬼灵？”秦澈眉头紧蹙。
“是。”郑林岳点点头。
“你他妈是脑残吧！”秦澈破口大骂，“好好的总指挥不干，来这里凑尼玛什么热闹？救人？人救到了吗？”
兔子重伤躺在鬼画里，依依姐生死未卜，这短短的一分钟，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绝望。
“抱歉。”郑林岳低下了头，“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他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个青年，竟是那个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秦澈。
秦澈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人际关系中，头像已经泛红的郑依依，脑子疯狂地转动了起来。
徐小丽说，村子里在举行仪式，应该是王婉如要晋升凶神而准备的仪式。
但仪式应该没有完全成功，所以导致她只成为了半凶。
只是，厉鬼与凶神之间的差距犹如天蛰，在这荒郊野外的，根本没有人能够帮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他现在还剩的道具，能起到作用的，也就只有两张人皮纸，还有一瓶黄昏咒血了。
黄昏咒血，副作用是会在现实世界迅速衰老，但能获得一段时间的凶神之力，但就是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有多久。
而人皮纸的话，只能问它如何解开这个死局，而且，甚至有可能人皮纸上就会写让他喝下黄昏咒血。
算了，还是直接用黄昏咒血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回现实世界了。
秦澈咬了咬牙，拿出了装有黄昏咒血的那个白色瓷瓶，一滴圆润的黑色液体静静地躺在瓷瓶里。
“我已经联系了总部，如果他们不能来支援的话，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了。”郑林岳叹了口气，“那个鬼新娘迟早会找到我们。”
秦澈深深地吸了口气，拔出瓷瓶的塞子，淡淡地对郑林岳开口道：“给你个建议，你不适合做城市负责人，更不适合做总指挥，回jdj总部养老算了。”
说完，未等郑林岳回话，秦澈一口就闷下了那滴黑漆漆的血液。
下一瞬，秦澈感觉好像有东西在他的心脏炸开，一阵钻心的疼痛自心脏蔓延至全身。
他咬牙捂着自己的胸口，浑身猛颤。
“啊——”
秦澈惨叫着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滚。
砰砰——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紧接着，鲜血不停地在从他口中溢出。
“秦澈！你怎么样！”
见秦澈在地上痛苦翻滚，他刚想把秦澈扶起，却被那巨斧鬼影给拦了下来。
“别添麻烦了，之前贪财老鼠说的方法，可能就是这个。”巨斧鬼影的声音很沉重，“挺好的一个苗子，可惜了。”
“什么意思？”
“黄昏之咒，能让他获得低凶之力，但寿命会快速流失。”巨斧鬼影说道，“这么精纯的黄昏咒血已经很少见了，但副作用还是逃不掉的，他死定了，你要感谢这个孩子。”
看着跪在地上疯狂呕血的秦澈，郑林岳脸色复杂无比。
“是我老了吗？”郑林岳口中喃喃。
“你十八岁也是这个样子，顾前顾后，实力不够又想救人，造成这样的后果，也是意料之中了。”巨斧鬼影无奈叹气，“不过，如果让那个王婉如完成仪式的话，她大概率会成为凶神，到时候，东兰市就会出现两个凶神，搞不好要灭城，你也算阴差阳错的阻止了她的仪式。”
“哦对了，那个王婉如，我以前在无妄城见过她。”
听到无妄城这三个字，郑林岳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她是无妄城的鬼将？”
“应该是，她应该是属于顶级厉鬼中的顶级厉鬼了，为了寻找突破至凶神的办法，她来到了现实世界，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正当郑林岳和他的鬼灵交谈之时，秦澈体内的血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紫色，一股极强的气息从他体内涌出。
“结束了？”
“快了。”
巨斧鬼影看着那慢慢增强的鬼力，无奈道：“我都想成为他的鬼灵了，可惜啊可惜。”
闻言的郑林岳脸上满是黑线，但没开口。
“疼死我了……”秦澈死死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靠在后面脆弱的土墙上，不停地喘着气。
他浑身如同被千根万根针刺入皮肉搅动般疼痛。
“秦澈，你怎么样？”郑林岳开口询问道。
秦澈看了他一眼，摘下变相怪杰的面具，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别想着抓兔子，不然我宰了你。”
右眼幽幽黄光一闪，连那巨斧鬼影都吓得浑身颤抖。
秦澈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房子里。
愣在原地的郑林岳终于能动了，他猛咽一口唾沫，眼底浮现的，是深深的恐惧。
“真的是凶神……”
“真夸张，只是一滴血，就能让他有这么强的鬼力。”巨斧鬼影不禁咂舌，“好想成为他的鬼灵啊！真的好想！”
“闭嘴吧你！”
……
秦澈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张灯结彩的楼房门口。
郑依依此时面目呆滞地站在门口的空地上，一根红色的丝线从她脑袋后面伸了出来。
感受到了秦澈身上肆意散发的鬼力，王婉如从楼里飘了出来，那双美眸之中满是惊诧。
“低等凶神？凭什么！”
秦澈没有开口，从他右眼冒出的红光犹如太阳般，将整栋房子给笼罩了下来，漆黑的空中，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眸骤然睁开。
那些挂在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如同风中残烛，散发着最后一丝光亮。
楼房那崭新的墙壁开始变得腐朽，红纸不断从墙上脱落，整栋房子开始坍塌。
王婉如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再下一瞬，无数的血手从她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残破的血肉洒了一地。
“喔，秒了可还行。”秦澈看着原本张灯结彩的房子，变成了堆成小山的红纸，嘴角扯了扯，走到郑依依身旁，扯断她脑袋后面的那跟红色丝线。
回过神来的郑依依，入眼就是秦澈，立即朝他扑了过去，如同树袋熊般扒拉在秦澈的身上，泪水止不住地流着。
“呜呜呜……小秦澈……”
秦澈抱着郑依依，轻轻摸着她的脑袋：“没事了依依姐。”
“来自郑依依的好感 5、 5、 5、 5……当前好感度为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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