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二胖挠了挠头，伸手抓住小猴子，想要纠正它的操作，话还没出口，就见那令牌之上突然泛起一道灵光。
紧接着，那墙壁上的山水画像是在呼应令牌一般，也绽放出一道道灵光，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种古怪的力量拉入其中。
“这……”
半空中，李石三人一猴，被包裹在一个光团之中，脚下是一片连绵的林海，一眼望不到头。
二胖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半张着嘴四下打量，又低下头，看着脚下半透明光团，像是觉得新奇，还抬腿用力跺了两下，发出砰砰声响。
那声音，听得李石嘴角直抽。
虽说这光团应该很结实，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胆子确实大，对于此时自己置身于数百米高空的事实，丝毫不惧。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轰响。
三人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端木容眼神最发，指着左前方道。
“那边。”
李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烟尘漫天，还有断裂的古树大片倾倒。
“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等李石说话，二胖就踮着脚，一边张望一边嘀咕了一句。
说起来也怪，那光团像是听他操控一般，话刚出口，就无风自动，飘向了事发现场。
端木容眼睛转了转，目光落到挂在二胖背上的小猴子身上。
那小猴子也伸着脖子往前看，扒着二胖的脑袋，跟坐在宝座上似的。
不过端木容也没时间看他们，光团很快靠近，一阵阵吼声传入耳鼓，下方灵光闪动，杀声震天，一群人正打成一团。
李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战场中的人吸引。
粗略一扫，下方被打出来的空地上，至少有二三十人，但除了其中交手的一组，其他人皆是面目不清，连招式动作都不看出来，只是有一个大致的印象他们是在打斗，但想要细看就模糊一看，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般。
猜测这里可能类似时光回溯，李石也不纠结，很快就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惟一能够看清楚的两人身上。
这两人都是男子，年纪也都相仿，一个用刀一个用棍，看实力似乎不分伯仲，打得天上地下激烈无比。
“咦，这人是……”
端木容看着看着，突然歪着头，咦了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怎么，你认识这两人？”
李石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现场回放，正暗自感叹这声光电的效果，果然不是什么电脑物效所能比拟的。
听到旁边的动静，他回头好奇道。
“怎么可能……”
端木容拍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下方的两人。
“这两个至少了是万年前的人物了，姑娘我今年才芳龄17。”
“不过呢，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穿着红衣服的人，我倒知道他是谁。”端木容说着，伸手指了指。
此时那个红衣男子正一棍挥出，将与他对阵的青衣人打得倒退数步，刀棍相接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有如实质，震得人气血翻涌。
“万年前的人物，你怎么能认得出来。”
李石猝不及防，被震得脑仁生疼，忍不住嘶了一声，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奇道。
“有画像啊。”端木容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指着红衣男道。
“这可是个名人啊，不光是他，结合此时的场景和年代，再加上各种合理想象，我还能大致推断出那个黑衣人的的身份。”
“这么神。”
李石明显不太相信。
“你还别不信，你知道他是谁吗？”
端木容道。
“我知道还用问你？”
李石给了端木容一个“别卖关子了”的眼神，让她有话快说。
“当年的神魔之战听说过吧，最有名的除了人族那些大能，还有妖魔联军里的十大战神。我不止一次进过战神祠，看过他们画像。”
端木容说着，抬了抬下巴。
“就他那一身红衣，简直不要太好认了。”
“妖魔联军的十大战神？”
李石眨了眨眼。
这个他倒是真知道一点，不多，是有一次陪叶常喝酒听他讲古时说起的。
所谓的妖魔联军，当然不是骂人，而是真正的妖族魔族联盟军，与人族并肩作战对抗敌人。
据说这十大战神之中，魔族七人，妖族三人。
虽然从实力上看，妖族整体明显弱于魔族，但个体实力，妖族却是远远强于魔于，三人之中有两人排名战力榜第一和第二，魔族则只有一个勉强挤进了前三。
“你是说……红衣战神？”
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李石微微睁大眼睛道。
那晚叶常讲古，主要是给李石普及一下常识，其他人都是一句带过，就是这位排名第一的红衣战神，却是破例多说了几句。
这位是大妖出身，实力之强超乎想象，原本是战功赫赫，说是功劳最大一人的之一，也算不得夸张，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大战停歇，敌军开始大溃败之时，突然爆出一个惊天消息。
先是已经停战的战场上发现意外爆炸，随后就是人族联军休整的营地，发生了不明袭击，人族高层有五位大能现身查看状况。
据记载，那一晚震动不断，似乎是有人在大战一般，直到三日后，五位大能返回，其中竟有四人重伤在身。
一时间流言四起，联军阵营中议论纷纷，说是联军高层杀人叛逃，最后大五位大能联手之下，将其击毙。
虽然传言的各种版本不尽相同，但那个被钉上耻辱架上的人，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就是红衣战神。
所有相关人等都缄口不言，没有人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红衣战祸叛逃之事却是板上钉钉，他的名字也成为了军中禁忌，无人再敢提起。
“你说他是红衣战神，难道，这里是当年的神魔战场？”
想到这一个可能，李石顿时悚然动容。
神魔战场实际上只是一个统称，其范围之大无法计数，只要想想以翠屏山脉之庞大，都只能做为屏障，遮挡住其中一部分，就足以想象出当年的神魔大战范围之广大影响之可怕。
想到了这一点，此时再看眼前两人的大战，感受自然大有不同。
“应该是吧，我可没听说过他有双胞兄弟。”
端木容道。
“所以从样貌来看，绝对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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