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明出去时候，就算最后被知道，不过十指之数。
回来时候，没有隐藏，倒是一路上吸收上无数的目光。
大家的都是远远地用崇拜和尊敬的目光看他，这其中，还有少许的恐惧。
只要你身怀绝技，无论你是否友善，被恐惧，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跟在顾旭明身后的胡丽，吸收到的目光只逊色他一筹。它模拟幻化的人类女人形象，外表实在是很出色。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没有在现实中见过，或许偶尔在虚拟世界的美颜软件上见识过一二。
看到胡丽眼中的跃跃欲试，顾旭明警告道：“不准吃人。”
“除此之外的呢？”它的玩法不只有吃，实际活了几千年的岁月，懂的东西绝对超过任何人类的想象力的极限，眼中渴望的光彩反而更亮。
顾旭明观察到它的异常，干脆地下达了禁令：“不能做任何违背人类价值观的事情。”
这个命令管理的范围就有些大了，胡丽听到耳朵里，脸色明显不豫。
是那种想要造反却没有力量的虚弱表情。
顾旭明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进了地下世界后，就有专门的通道，那些聚集的目光自然没了。
“我说，是不是太过份了。”胡丽舔嘴巴说道，“虽然我们有契约，但是你不能压制我的本性。”
顾旭明冷淡地看了它：“如果这就是压抑本性，那应该多压制压制。”
回答过于冷淡且没有情面，听得胡丽呼吸都重了几分。面对油盐不进的顾旭明，它只能连连冷笑表示不屑。
按照信息灵通程度，各个剑下门徒也陆续收到顾旭明回来的消息。
除了正在陈阿弟家里的那几个人，因为对剑的关系，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其它人在顾旭明还在往下层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自从刘南信去世之后，大部分杂事都是周凝曼在跟进。顾旭明回来之后想第一时间了解最新资讯，最应该找的人就是她。只不过后者目前正在忙，并不知道他回来。
好在想要找到周凝曼，是件较为简单的事，不说基地内多少有人知道，单单顾旭明一直藏着的基地的人工智能系统都能够让他及时知道周凝曼的去向。
当下，他就带着胡丽直接过去陈家三姐妹房子。
顾旭明到的时候，周凝曼正在和陈阿悌对练。
两人各拿一把木剑演练，周凝曼的剑好，如今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讲的就是一个灵巧，巧到极处，脑子一动就是个四两拨千斤。
而陈阿悌又是另外一种对立的风格，硬要说的话，表面上挺像顾旭明和韦良意的风格。每一剑都意简言赅，直来直往，招招要害。区别在于，陈阿悌的剑法更诡异。
发力和技巧，明显有区别于人类。倒不是说她是怪物，而是较为简洁地说明，这位剑手的风格太另类的意思。
周凝曼刚一上手，因为出人意料，应对的就稍微有些慌，手忙脚乱了一会才以高阶的水平适应下来。
两剑交加，木剑竟发现比金属碰撞更响的声音。
这是因为彼此用气覆盖木剑的关系。
幸好空间大，两人都非常有分寸，一波波剑气都被控制在小范围内。
说是对剑，手上你来我往，剑光成影，脚步几乎没有移动，展示了双方极为罕见的控制力。
“这两个人类的剑术，真的是超凡绝俗。”被顾旭明说的差点自闭的狐狸怪物却是突然发声道，“人类果然是很有意思的种族。”语气里的欣赏之意似乎并不虚假。
两人对练聚精会神，短时间内竟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人。
顾旭明用心观看，对其中的剑道心中大为赞叹。别的不讲，单单是控制力，就足以让他惊喜。
周凝曼的实力前世经过验证，有这样的实力他并不意外。没想到心潮起伏，灵光一闪收下来的三姐妹，各个都有不同的特技。
他并不在意陈阿悌的状态，却对她的剑技有一种纯粹的喜爱。
像他，却不是他。
随着两女的对战，顾旭明注意到，一个房间之内的剑意正在逐渐形成。虽然刚刚形成较为弱小，但观其效应，已经有了凌绝的剑意包含在内。
陈阿悌弱于周凝曼一个等级，两人还打得有声有色。其中固然有周凝曼放水缘故，也有陈阿悌剑法犀利之因。
而随着双剑剑意的上升，剑力场的升温，周凝曼用的力也是一步一步提升，慢慢地放开手脚和全身气力。更夸张的是事实是，陈阿悌全部接住了。
周凝曼还是第一次见到表现出来的剑道天赋并不弱于她的女人，不由起了七分惜才的感觉。
就算是有着不短的时间一起，周凝曼却是第一天认识得那么深刻，陈师妹有才能。思及此处，又见她的风格犹如在用剑建立一个冰雪世界，不由地开始刻意展示自己剑意。
周凝曼的剑，是大海上的回归线、冬天里的火、夏天里的夜风，是助人为乐、牺牲小我成就大小的情操，是从我开始，从头从良，更是一剑东来，泽被苍生的自信。
如此大格局的剑法打开剑意，说不出的光明威武。
气机相引之下，陈阿悌的剑意越涨越高，展示出几乎上不封顶的气势。
乍一看平平常常，但其中剑意，已经浑圆完美。看到这剑意生成，周凝曼脸上也出现惊讶表情。她已经尽量高估对方，却没想到仍旧是低估。
出乎她意料，更让她脸色犹豫。没想到只是稍稍展示，陈阿悌已经买定离手。剑意圆满，表示剑意大成，同时，表示剑心不可催毁。
来多少桶鸡汤都不行！
本来是被请来开解的，没想到反而起了另一层反效果，所以她颇有些前后不是。
剑意沸腾，突然，周边十里之地，所有实剑都发出翁鸣之声，好似昆虫在夏夜，又好像人在世间的浅斟低唱，剑鸣摇动大半个地下世界，陈阿悌升级到了天道剑客。这阵仗，远胜周凝曼当初升级时候。
顾旭明突然插嘴道：“剑成了。”
是的，剑成了。陈阿悌这把剑，已经锋芒万丈。而且因为周凝曼的帮助，连跳几个小阶段，可以试剑。恰巧两人还在对练，这其中不知道要省去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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