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法考第二场客观题的考试也结束了。
怅然若失的走出考场,胡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解脱一般,丢掉了背在肩上的枷锁。
他没有掏出手机去核对自己考试中不确定的题目,考试都考完了,核对出错误来又能怎样,还能重回考场修改答案不成。
除了徒增烦恼,一无是处。
胡东打上出租车,归心似箭的心情迫使他一刻不停的往出租屋里赶,一路上拼命的催促开车的师傅再开快一点。
这段时间忙于复习考试的功课,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伴姜昕了,现在考完了,他要把这些时间都补回来。
从明天开始,不,从今晚开始,就带着姜昕出去玩,她喜欢逛街,自己就陪着她逛街,只要姜昕不喊累,他绝对不停下。
成绩要一个月左右才会出来,确定自己通过了再去考虑十一月份主观题的考试吧。
胡东以为自己回家后迎接他的会是一大桌子美食,是姜昕和沈丰他们热情的欢迎,可是他想错了。
打开出租屋房门的那一刻,胡东整个人都傻眼了。
客厅里一地的玻璃残渣,摔破的瓶瓶罐罐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桌子椅子被掀翻杂乱的堆置在客厅的一角,黄色的水渍蔓延在大理石的地板之上,渲染出一副不规则的图案。
胡东眼尖,认出这一地狼藉中,有不少东西都是沈丰送给产芳婷的小礼物,其中很多都是沈丰拽着他一起给产芳婷挑选的呢。
看见家里一副遭了贼的模样,胡东不由的担心起姜昕的安全来。主卧他和姜昕的房间房门紧闭,另外属于沈丰和产芳婷的两间次卧房门大开,两人皆不见了踪影。
“梆梆梆。”胡东三两步冲到主卧门口,急促的敲响主卧的房门,他不知道姜昕还在不在家,现在又是否安全。
姜昕是在家的。
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门缝,透过门缝对着外面探头探脑的张望,看清楚敲门的是胡东后,她这才放心大胆的打开房门扑到胡东怀里。
“冬瓜你可算是回来了,吓死我了。”姜昕紧紧抱住胡东的腰肢,两只小手箍的十分用力。
“不怕不怕,我回来了,没事了。”胡东温柔轻拍姜昕的后背,缓和她的紧张恐惧。
等怀中人手臂渐渐放松下来,胡东抓住她的肩膀开始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边说:“昕昕你没什么事吧,家里这是怎么了,还有疯子和产芳婷呢。”
胡东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他就离开去考试了一天的工夫,怎么家里愣是发生了这么多让他不明所以的事情。
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明白,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是沈丰,不对,是产芳婷在和沈丰闹分手,东西都是他们吵架之后扔的砸的,我想过要去劝阻,但是他们越吵越凶,我拦不住他们。”
姜昕说话时结结巴巴的,应该是被两人吵架时的动静吓到了,不过这并不影响胡东听明白大致发生了什么事。
“产芳婷和疯子闹分手?我没听错吧。”胡东低声重复一遍姜昕的意思,然后下意识的就问出了他的质疑。
不是他不相信姜昕的话,可这委实太过突然了,突然到他都不敢相信。
早上他出发的时候疯子两人还你侬我侬,互相喂着吃早餐,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闹矛盾的意思,几个小时的工夫就闹分手了?
这是把感情当什么了,过家家闹着玩吗,太草率了吧。
以胡东对沈丰和产芳婷的了解,两人都不是那种会把感情当儿戏的人,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误会,或者就和当初姜昕误会他一样。
面前的姜昕连连点头,表示胡东没有听错,眼神凿凿煞是坚定。
胡东当然愿意相信姜昕的话,这将是要陪伴他一辈子的女人,别人说的不能信,姜昕的话是一定要信的。
“可是为什么啊。”胡东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带着不解询问姜昕。
不是说他多管闲事一定要搞清楚疯子和产芳婷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还没这么八卦,换个其他不熟的人他指定是不会管的。
不过疯子找个女朋友不容易,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两人挽回这段感情,万一有什么误会,彼此说开了就行,不至于闹到分手这一步。
兄弟嘛,那都是劝和不劝分的,只有闺蜜,才会在这种时候劝离不劝合。
面对胡东的问题,姜昕眨巴两下大眼睛,犹犹豫豫的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吵架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学着新的织法给你织毛衣呢。”
“我记得一开始是沈丰先出去了一趟,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回来后我就看到婷姐在他房间里和他开始吵起来了。”
过程描述了一大堆,胡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获得,从这三言两语中,谁能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啊。
“那他们是怎么吵的,说了什么话你听见了吗?”胡东继续追问道。假若说话的是疯子,他一定会敲着疯子的脑袋让他少啰嗦,说重点,急死个人了都。
“内容?”姜昕用手指摩挲着她没胡子的下巴,仔细的回想起来。
要是其他女生遇到有人吵架的事情,几句话就能听明白原因,八卦是每个女生出生起就自带的天赋,可姜昕不同。
她仿佛先天不足一样,关注的重点异于其他女生,只会想着怎么劝架不会细致去听。
好半天,姜昕惊呼一句:“我想起来了,婷姐好像骂沈丰和客户谈恋爱,臭不要脸什么的,再多我也记不起来了。”
有这一句话就够了,胡东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了。
和客户谈恋爱,这五个字雷的他外焦里嫩的,这特么,真是沈丰会干出来的事情吗?
胡东记得沈丰手上目前只有一个千万级单子的客户需要维护住等待公司重新开启开单之路,难不成产芳婷说的客户是这一个?
这种事情不能细细琢磨,越琢磨胡东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不是用这种方式开的单,凭沈丰那个爱卖弄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张平安向他求教的时候闭口不答,早宣传的沸沸扬扬了吧。
该死的,沈丰这是在造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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