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地大哭的叶兰,是个铁石心肠也该心软。
“二弟,你要收些心了,你们和和睦睦的别再吵架了。”
“蓢儿,兰儿对你的好,对我的孝心,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能在外面胡来,丢了余家的颜面,否则,你就去南岭守城门,一辈子别回来了。”
大家长的威严震慑了厅里的子女,只有叶兰的啜泣声还听得到。
“姑娘,我不管你是谁,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余府了。”
“余将军,我此次来只是想向蓢少爷询问一个故人的消息,仅此而已,问完我自会走的。”
“那你敢当面问吗,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
“蓢少爷,你有沙木尔的消息吗?”毫不犹豫,苏安安也不想参与这个乱局。
沙木尔,这个长在余府,亲如兄弟,却又在余府养大的奸细,是这里所有人心口的痛,更是余蓢的痛。
“他”话到嘴边,余蓢知道自己不能说,至少在这里不能说,“我已经很多年没他的消息了,从他从这逃走后。”
苏安安没有听懂他的谎话,明明在邱水见过,他却说没见过。
失望着离开的时候,不管是假意送考的姐姐余静雅的追问和含沙射影,还是追出来正牌夫人叶兰的指责,
苏安安都没有放在心上,出了将军府,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
找了一家店面还算干净的客栈,又是冬天,第一次来南国也是冬天。
下楼找店家加个炭盆,回来的时候,余蓢已经在门外等她了。
“余蓢,你怎么来了。”
“阿木跟着你,我就来了。我们进去说吧。”
“今天可真冷啊!”
“再过些时日,就要立春了。苏姑娘,当初你怎么突然走了?”
苏安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被三花猫吃掉灵魂穿越回去又回来的故事:“余蓢,我好像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余蓢有些吃惊,多年以前她说的话今日却依旧说的那么肯定,但还是太离奇。
“你还是不信,五年前我以为我死了,但我没有,我再回来这里,就已经是五年了。”
苏安安倒茶的时候忍不住调侃余蓢:“我也没想到,你娶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大小姐”
“父命不可违!”
“那你真的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吗?”
“我虽然不爱他,但她也是我的妻子。”
“余蓢,你真的没有沙木尔的消息吗?”
换了语气,苏安安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希望得到一丝光。
“南北国开战以后,我去前线,就是为了打探他的消息,我翻山越岭的跑到他的兵营,他觉得我不可理喻。”
“他也有问到你,我说你不见了,他还打了我一拳。”
“是不是很可笑,他唯独没有问我怎么样。”
“你不是站在他面前吗!”
“是啊,可是后来战事愈烈,父亲拼光了自己的亲信,才真的打败了北国,溃不成军的北国军队一片混乱,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听到这,苏安安仿佛是抓到的一束光,又被风吹散了。
“再后来,失去亲信的父亲,在朝廷里又被削了权,我也不得不娶所谓王爷的女儿,养子永远只是养子。”
“余蓢…”在权利和金钱圈里,孩子的婚姻都一样可怜。
“我没有放弃过寻找沙木尔,这几日我沙木尔父亲的旧部在山南一带出现,我打探的消息如果准确,沙木尔应该就在那里。”
“确定吗?”
咚咚咚,店小二敲了门,说要进来送炭盆,
“明日我带你去,我现在要走了,晚些叶兰又要去告状了。”
哭笑不得,眼前的七尺男儿竟然被脾气火爆的大小姐困住了。
偏偏冬天的夜特别黑也特别长,熬到炭火燃尽,也没有等到天明。
余蓢带着狐裘大衣和阿木一起来接苏安安。
穿上余蓢给的一个灰色的狐皮大敞,还要调侃一句:“是偷的夫人的吧!”
余蓢涨红了脸,但他也不想反驳什么。
“山上雪厚,这皮子挡水保暖”
山上确实风大雪厚,寸步难行,走上几步,就费尽了力气。
阿木也顶不住,气喘吁吁,说话都不完整了,“少爷,我们进山干什么啊,不是和少夫人说是出来买东西吗,这天都要黑了啊”
“不知道。”
“我只是打听到消息,具体的地方要看我们的运气了!”
好不容易到一个猎人歇脚的柴屋。
外面,忽然有马的叫声,越来越近,应该至少有五六人。
秦武带着兄弟们在附近放哨,大雪封山,远远得看见这昏暗光线里柴屋里的火光令人起疑。
下马,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里面坐着面面相觑的两男一女,秦武知道,今日可以绑上一票了。
“兄弟们,给我绑了!”秦武很兴奋。
“英雄饶命,我们只是进山迷路了,我们所有的钱财都给你,只求保全我们性命。”
余蓢在家里吵不过老婆,在这里却说辞一套一套的,还挺逗的。
可是交出了银票,秦武一看就笃定出门带百两的人,必定是个富家公子:
“五百两,公子识相啊,来呀,都给我绑了,今天绑票大的!”
露财,他就输了,江湖说辞,不可轻信。
绑着手,被拖在马的身后,雪路难行,风雪渐停。
三个人被押到了最旁边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只有一个火把亮着,像极了第一次见沙木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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