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欢迎回来
听到谢卯的问题，守鹤不假思索地道：“还能怎么样，肯定跟我差不多，都是被各个大忍村给抓了呗。”
早早就被砂隐村捕捉封印的守鹤其实并不清楚自己那些同伴是怎么被抓的，但想必都是差不多的状况。
当一整个忍村联合起来的时候，单只尾兽的力量就不再是无法战胜的天灾，守鹤就是小看了初代目风影和他麾下的一众忍者才落得被封印的下场。
“错。”谢卯毫不客气地道。
“嗯？”守鹤喉咙里发出疑问的声音。
谢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快速理了下脏污散乱的头发，再擦掉脸上染着的风尘和血污，随即他的双眼变得深邃幽黑。
就在守鹤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它对上了谢卯的双眼，听到了有些缥缈的嗓音：“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
或许是因为谢卯的语调嗓音，守鹤本以为久远到可以忘掉的记忆一下浮出水面。
千手柱间！
守鹤的眼中仿佛浮现出无限绵延的粗壮苍木，奔腾的狰狞木龙，居高临下碾压尾兽的威武木佛……那全都是一位忍者的象征。
无可匹敌，甚至连最强大的九尾在那个男人面前也脆弱得真像是一只狐狸。
看着突然僵住不动的尾兽，谢卯微微歪着头问道：“守鹤？”
“嗯！？”守鹤庞大的上半身颤动了下，它就像从海底一路上浮至海面，重见天日又或是重获新生般清醒过来。
“你突然提那个名字做什么？”
守鹤没好气地龇牙道：“相比起我，你们才是最讨厌他的吧？”
“讨厌？”谢卯顺着守鹤的话反问道。
“当然，不是他，你们砂忍会跟我抢沙漠？烈斗，沙门那两个混蛋可都对火之国心心念念啊。”守鹤冷笑道。
谢卯轻轻摇头道：“没有他，也会有同样强大的宇智波斑，或是才智卓绝的二代目火影，抑或现在如日中天的三代目火影……守鹤，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提起千手柱间？”
“你想拿千手柱间打比方，说明你们砂忍也能轻松镇压我？”
守鹤哼哼着嗤笑道：“那就来试试！本大爷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要不是砂铁还封印着它胸口往下的地方，守鹤甚至想双手捶胸表达自己强硬的态度。
这头傻貉是怎么想到那一块去的……谢卯耐心解释道：“我之所以提他，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忍界公认的忍者之神，是用事实证明比你们尾兽都要更加强大的存在。”
“守鹤，因为在忍界中，强大就可以决定他人的性命，可以轻而易举干涉他人的命运，所以强者即恶者。千手柱间不理解你们，可他又过分强大，所以能肆意抓捕尾兽，将它们分给各个忍村……”
守鹤忍不住插嘴道：“哈？分给各个忍村？”
“是，千手柱间认为只要每个大忍村都有尾兽的存在，就可以保证彼此之间互不侵犯，认为这有利于和平。”
谢卯看着守鹤道：“所以你应该明白，即便我们拼着大量伤亡，也不能失去你，我知道你不愿意，但现实就是这么可笑，没有你，砂忍村就会立刻掉到五大忍村的最后，甚至很可能掉出这个行列，这是任何砂忍都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守鹤沉默了两秒，缓缓开口道：“所以，你在逼迫我？”
“并不是，我说了，我是来谈条件的。”
谢卯伸出手想摸摸守鹤，却因为手短了一些，只能无奈放下继续道：“我向你说明各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如果你选择反抗，那么砂忍们一定会拼尽一切重新封印你，讨厌砂忍的你或许会很乐意造成大量伤亡……”
谢卯说到这顿住，听到守鹤理所当然地用鼻子哼了声，谢卯接着道：“但代价就是，从此以后分福将会遭遇更加冷漠残酷的对待，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你！？”守鹤恼怒地将脑袋凑近谢卯，作势像是要一口吞掉谢卯。
分福已经是守鹤认可的朋友，谢卯这么说轻易地激怒了守鹤。
强烈的危机预感在谢卯心中腾起，周围围观的忍者都下意识以为谈判破裂，纷纷重新拿起自己的武器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救援谢卯。
但谢卯抬起手对身后做了个压下的手势，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鼻子道：“守鹤，你可以好好想想，应该清楚我并没有说谎。”
为了杀死看不爽的家伙，让自己的朋友陷入更不好的处境，心高气傲的守鹤可不想做那种事情。
“啧！”守鹤从牙缝中吐出风砂，“那第二种可能呢！”
“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谢卯站起身来：“第二种可能就是，你接受封印，而我保证，分福会过的更好，最多只会受到软禁，然后请你慢慢等待，等待我承诺的，人与尾兽和谐共处的时代到来。”
谢卯说完，守鹤半阖上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周围也似乎都随之安静下来，众多忍者安静紧张地注视着谢卯和砂貉，即便是作战素质普遍最低的下忍都紧抿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异动，害怕影响到这次关乎所有人的谈判。
只有远处传来轰隆的声音，那是忍者帮忙收拾废墟的响动，象征着砂隐村正在从伤痛中一点点走出。
“……说实话，我更想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把讨厌的家伙都杀了，然后我愉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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