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雪快速收起了手机。
洛飞走到她旁边，伸出手道：“班长，给我看看，我就看洛嘉嘉发的信息。”
暮千雪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道：“你坐下，我给念。”
“我想自己看。”
洛飞坚持道。
暮千雪捂着口袋道：“不给。”
洛飞无奈，只得退回座位，但并没有坐下，道：“那班长念吧，她发的什么消息？”
暮千雪道：“只有两个字，真假。洛飞，既然你姐姐都能看出是假的，估计很多人都能看出来吧。”
洛飞眉宇间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看了看桌上的盘子道：“班长吃完了吗？”
“你要干嘛？”
“去我家。”
“去你家干嘛？”
“看小白虎。”
暮千雪目光一亮，立刻站了起来道：“我收拾一下。”
洛飞帮着收拾。
很快，两人收拾完，出了门。
临出门前，暮千雪还带了一捆火腿肠，道：“给小嘉妃吃，小嘉妃在你们家，估计早就饿瘦了吧。”
洛飞下着楼道：“我跟洛嘉嘉都是瘦的，家里怎么可能养一个胖的呢？”
暮千雪顿时无语：“明明虐待人家，还说的理直气壮。”
“我是渣男呗。”
洛飞一脸平静地道。
暮千雪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方轻声道：“洛飞，你不是渣男。渣男是玩弄了女生感情，又毫不犹豫地抛弃掉，是始乱终弃的坏蛋，你又没有。别把昨天的事情当真。”
洛飞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伤害了班长。”
“并没有。”
暮千雪道：“女生被伤害后，一般都会很伤心，很难过的，但是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一点都不难过。反而，还有些开心，所以你并没有伤害我。”
“开心？”
洛飞转过头，一脸疑惑和不解地看着她：“难道班长有受虐倾向？”
“胡说什么呢。”
暮千雪白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开心。
洛飞追问道：“那班长为什么会开心呢？明明名誉尽毁，身败名裂，被所有同学耻笑和议论，被其他人看不起和在背后说坏话，怎么会开心呢？”
暮千雪答道：“因为不是我一个人承受这些，洛飞同学比我承受的还要多，还要严重。我这是阿Q精神，看到比我还惨的，幸灾乐祸的开心。”
“班长在说谎。”
洛飞看着她。
“哦？”
暮千雪停下脚步，也看着他道：“那洛飞同学觉得，我是因为什么而开心呢？”
洛飞看了她几眼，收回目光，向着小区外走去道：“我觉得，班长可能是因为跟我站在一起，一起享受着这被人嘲笑和议论的待遇而开心。毕竟以我的帅气和才华，之前是没有人有资格跟我站在一起的。”
“噗……洛飞，能别自恋了吗？”
“好吧，听班长的。”
朝阳从小巷外升起，火红的光线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为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两人的手牵在一起。
至于是谁牵谁，重要吗？
进小区后，又分开。
“洛嘉嘉可能在家。”
上楼梯时，洛飞提醒了她一句。
暮千雪闻言，脚步一顿，看着他道：“你姐姐在？那我……”
洛飞牵住了她的手，道：“没事，她在她的，你去你的，互不影响。”
“洛飞，可是……”
“班长，没有可是，我带女朋友回家，不是应该的吗？”
“你说什么？”
暮千雪被他牵住的手颤了一下，目光看着他。
“女朋友，我带女朋友回家啊。”
洛飞又重复了一遍，目光与她对视着。
暮千雪微怔，道：“可是……洛飞，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朋友了？我没有答应你啊，你也没有对我说过。”
洛飞握紧她的手道：“昨晚不是说了吗？在小巷里，在路灯下，我说，班长，请做我女朋友，然后请你帮忙，你同意了。”
暮千雪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我没同意，我当时也说了，我不做你女朋友，也可以帮忙。”
洛飞与她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与她面对面站着，很郑重地捧着她的手道：“那我现在重新说。班长，请做我女朋友，好吗？”
“不好。”
暮千雪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洛飞愣了一下，道：“为什么？”
暮千雪很奇怪地看着他道：“什么为什么？我不想答应你，还需要说为什么吗？”
洛飞：“……”
这个回答，似乎不太对啊。
“班长，为什么？”
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想问为什么。
暮千雪从他手心里挣脱了手，很认真地道：“因为我说过，大学不会谈恋爱。洛飞，你也说过，不是吗？”
洛飞道：“可是，班长，我们都这样了……”
“哪样了？”
“这样了。”
“哪样了？”
“……抱过，睡过，刚刚才牵的手啊。”
“谁说这样了，就一定要做男女朋友？而且我们只是睡在一起过，不是睡过。”
“可是……”
“洛飞，没有可是。”
“我……你……班长……”
“你想说什么？”
“我感觉受到了伤害，深深的伤害，恶意的伤害。班长，我能把最开始的话收回吗？”
“哪句话？”
“班长，请做我女朋友。”
“我拒绝。”
“班长是拒绝做我女朋友，还是拒绝我收回这句话呢？”
“都拒绝。”
“……”
洛飞很郁闷。
这与他想象中的画面和结果，完全不一样。
想象中，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班长不应该是眼含泪水，激动不已，开心至极，幸福的抱着他送上香甜的小嘴道“嗯嗯嗯，洛飞，我嗯嗯嗯，答应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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