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人都傻了。
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去上环？
“婆婆，你这是不信我？”
“淮茹啊，婆婆也是打寡妇过来的。这当寡妇的苦，婆婆比你清楚。”
“再说了，上个环而已。”
贾张氏望着秦淮茹，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大厂，就秦淮茹这身段、这模样，进了那厂子里，可不就是唐僧肉进了妖精窝，指不定就发生点什么。
“我知道，这事儿你觉得委屈。”
“就当是我这个做老婆婆的，求你了！”
贾张氏也知道，不能一味地强压秦淮茹低头，是以她干脆换了一副面孔，硬的不行来软的。
秦淮茹见状，也是明白过来，她这个老婆婆是铁了心要让她去上环。
去，还是不去？
不去的话，她们铁定要大闹一场。
可若是去的话，那么，她的将来很可能就没指望了。
一个上了环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嫁人？
最重要的是，到时候，只要她这婆婆将她做了寡妇后去上了环的事情说出来，她就算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一直以来，秦淮茹都觉得自己这个婆婆只是一个会胡搅蛮缠，没有半分脑子的蠢妇。可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婆婆，精明算计得很。
“淮茹啊，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就算是不在乎我这个老婆婆的脸面，你也得想想棒梗吧！”
贾张氏把话说到这份上，秦淮茹就彻底没了退路。
“好，我去上环！”
秦淮茹最终做出决定。
贾张氏听她如此说，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笑了。
“好，好，好，等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贾张氏唯恐秦淮茹跟她玩心眼儿，打定主意要陪着秦淮茹一起去医院。
秦淮茹又如何不明白贾张氏的想法，但她能怎样？
正如贾张氏所言，这份工作是属于贾家的。她若是改嫁，贾张氏完全可以拿走工作，毕竟贾张氏也是有娘家人的。
虽然婆媳俩达成了共识，但秦淮茹只觉得无比的憋屈。
而贾张氏呢，则是相当的满足。
在她看来，只要秦淮茹去上了环，那么，就成了她手里捏着的小家雀儿。
……
第二日一早，一声咋咋呼呼的叫喊，再次惊醒了四合院的住户。
后院的聋老太太摔了！
神奇的是，当大家伙知道是聋老太太摔了，都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真的怕院里又有谁家遭了贼。
这要是真的再来一个贼，那他们这院子的名声真的就要臭大街了。
在这样的一个心理预期下，聋老太太这位四合院的老祖宗摔了，并没有引来众人的过多关注。
倒是易忠海和何雨柱，忙前忙后，送了老太太去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老太太是轻微骨裂，需要养上大半年。在这期间，老太太的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
易忠海本想再次召开四合院的全院大会，商量一下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儿。
但是吧，一大妈表示了反对。
“老太太一直都是我在照顾的。如今老太太摔了，就开全院大会商量这事儿，我要脸！”
一大妈昨儿被一大爷指责了，今儿还在赌气。
但是吧，她不想一大爷再召开全院大会，却是真的。
开一次全院大会，丢一次人，一大妈就不明白自己这老伴到底是发了什么癔症。这个一大爷的位子，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行吗？
对于一大妈的鼠目寸光，易忠海也懒得多解释。女人，始终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看不到长远。
最终，在一大妈的坚持下，照顾摔了腿的聋老太太的差事，被她一力扛下了。
消息传回四合院，四合院里的妇女们都是一阵唏嘘。
“这一大妈真是把老太太当亲妈照顾了啊！”
“可不是吗？”
“还得是他一大妈心善呐！”
“只可惜，老天不开眼呐，一大妈这辈子也没能给一大爷生个一男半女！”
“唉……”
一群人纷纷长吁短叹起来。
坐在一边的贾张氏则是冷哼一声，撇撇嘴：“你们呐，也别把人想这么好。他一大妈要真的是这么心善，这老天爷开着眼，怎么也得有个一男半女傍身才是！”
贾张氏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就齐齐望了过来，看贾张氏的眼神带着不善。
“你们看我干什么？”
“我又没胡说八道！”
贾张氏表示自己只是实话实说。
“贾张氏，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要我说，贾张氏都是你这张臭嘴，不积德，才影响到了老贾和贾东旭！”
“对，就是这样！”
“不积口德，克夫克子！”
……
毫无意外，一群妇女将贾张氏当成了围攻的目标。
贾张氏这个人吧，胡搅蛮缠很有一套。即便是没有道理的时候，她都能努力搅出三分理来，若是占了理，那可是绝对得理不饶人。
此时此刻，听到这帮人将自家男人和儿子的死，归结到是被她克死的，贾张氏可就不干了。
“我跟你们拼了！”
贾张氏哪里能容忍别人这样说自己，嘴上说不赢的她，直接就冲了过去。
然而，一人成军的贾张氏，面对那一群早就看她不顺眼的妇女，没一会儿就被摁倒在地。
你抓头发，我摁手脚。
贾张氏被摁倒在地，脸上挨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嘴巴子。
等屋里的秦淮茹听到动静出来，贾张氏的脸已经肿大了一倍。
秦淮茹一番苦苦哀求，总算是将贾张氏救了下来。
得救的贾张氏躺在地上，哭天喊地，召唤老贾和贾东旭来带走这些妇女。
结果，听到有人说要去街道报告她搞封建迷信，吓得她一溜烟儿爬起来，速度跑回了贾家的屋里，关上了房门。
秦淮茹只能留在原地，跟众人道歉。
摊上这样一个婆婆，秦淮茹感觉心累。
“秦淮茹，你啊，就是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
“你看现在是新社会了，这女人改嫁都是允许的事情，你要是愿意，我们帮你留意一下，另找个男人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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