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正欲发作，李歌的身体瞬间瓦解消失，“既然馆长没什么意见，在下就先告辞了。”
回到酒店，鱼铃将触须中的血液装入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管中。
如此一来，求道者的材料备齐了。
加上次在副本世界解开了先民之子的来历，算解开了一个未解之谜，晋升仪式的进度条又满了三分一，现在还差最后一个悬疑。
关于最后的悬疑，鱼铃没有半点思路，悬案、未解之谜、学术难题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低概率事件。
“先根据求道者的丹方，炼制丹药吧。”
……
……
“金钱推动世界运转，金钱让法律显得愚蠢，这个世界只不过是资本控制的一场游戏，我们是金钱的奴隶，为资本耕地。操控资本的罪人让世界堕落，我们必须消灭他们，让世界回归原始。”
黑衣人的第三个视频发布了。
他戴着小丑面具，出现在电视台里，出现在街头巷尾的广告屏幕里，他遍布整个网络。
“诸位，今天是神允诺的狂欢日，戴上小丑面具，尽情狂欢吧。让高高在上的人、玩弄世界的人、权欲与资本的走狗，都感受吾等‘小丑’的愤怒。吾等叛逆者的狂欢，将随资本的悲鸣敲开天国之门。
接下来，我将摧毁桑海城的电力，让桑海城的网络陷入瘫痪。现在已经不存在束缚，压抑着自己的人们啊，释放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吧。”
随后，为桑海城输送电力的路线被切断，网络运营总站遭到炸弹袭击。
桑海城陷入黑暗。
启动备用电源，也需要时间。
停电如同点燃了混乱的导火索，桑海城各区相继出现暴动。
黑道、机车党、混混们戴上小丑面具上街，失业者和抢劫犯戴上小丑面具进入商店，潜在罪犯和真正的罪犯戴上小丑面具实施犯罪。
桑海城充斥着绝望和悲鸣。
民用型仿生人为了实现真正的智能，需要庞大的算力，为了尽可能节约成本，一般采用云计算，警察系统的仿生人警察属于民用型仿生人，现在它们的问题显现出来，一旦断网，民用型仿生人就是一坨废铁。
由于大量警察都是仿生人，目前这种情况，光靠警察系统根本难以维持桑海城的治安。
大人物开始调军队入城，执法部的执法官也被派到街头维持治安。
“开始了。”鱼铃心想。
由于犯罪事件太多了，执法队的每个人都被安排到不同街区，维持治安。
鱼铃并没有待在自己负责的街区，独自前往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的周围很安静，一片漆黑，不像是在举行献祭。
“鱼、鱼铃，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珞梨紧张兮兮的。
鱼铃回答：“打BOSS。一会儿要是有危险，你就躲到灵界。”
“哎？”珞梨歪着头，一脸迷惑。
“珞梨，前面的废弃工厂有没有灵能反应？”
“我感知不到灵能。”
为什么没有灵能反应？鱼铃想不通，便不想，继续前行。
“等、等一下，鱼铃，”珞梨倏地凑近，附在鱼铃耳边，轻声说：“前面好像有人，不，也许是鬼，怎、怎么办？我们赶紧逃吧。”
一束光照了过来。
前面的人也发现她们，打开手电筒。
“鱼队？”朱莹显得很惊讶。
“你怎么在这？”鱼铃看见她，心中涌出一个难以抑制的猜想。
“我接到报警，有人说他在这边被抢，我过来看看。”她问：“你们怎么也在这？”
“我收到线报，说这里有邪教徒举行邪恶仪式。”鱼铃看着她。
朱莹问：“在哪？”
“就在前面的废弃工厂，为了稳妥起见，你回去通知队长。”
朱莹认为有些小题大做，“鱼队，你想一个人先去探查？要不，还是我们俩一起吧，先搞清楚情况，再通知队长，队长他们现在……很忙的。”
鱼铃没有拒绝。
她走在前面，朱莹仅距离她一米，两人之间悄无声息。鱼铃忽地问：“朱莹，你……还是朱莹吗？”
“鱼队，为什么这么问？”
鱼铃听出她语气里的从容，停下脚步，“没什么。对了，朱莹，你是这两年才加入执法队的吧？”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想起今晚的天气预报的是下雨，我的衣服还没收，我们回去吧。”
朱莹被逗得哈哈大笑，花枝招展，待情绪稍稍平息，她从背后靠近，下巴靠在鱼铃的肩膀上，“小鱼铃，真可爱呀。”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鱼铃的脸颊。
鱼铃露出嫌弃的眼神，但她根本无法反抗，她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受她的控制。
“喔，就是这种嫌弃的视线，真是太让人有欺负欲了。”朱莹赞叹。
“你们在干什么？”珞梨根本听不懂她们之间的谈话，也没意识到鱼铃被控制住了。
“差点忘了还有你个小不点。”朱莹对珞梨伸出手，“来，过来呀。”
“快跑珞梨，她是欲望主教。”鱼铃提醒。
已经晚了，珞梨迷迷糊糊地飞向朱莹。
朱莹接住她，像母亲抱着婴儿，唱着歌谣，安抚她入睡。
“你费时费力创造今天的局面，想干什么？”鱼铃问。
她的身体又开始动了，朝废弃工厂走去。
欲望主教花了几年时间布局，一步步让桑海城陷入混乱，又将她引诱到废弃工厂来，绝对有什么目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朱莹回答。
没人会干无意义的事，朱莹在桑海城隐忍潜伏两年，将深渊欲母教会壮大，制造出今天的局面，无非是替身后的组织做事，或者为了自己。
但朱莹有这能力，干嘛要在别人手下做事，自己当老板不香吗？
鱼铃更偏向朱莹是为了自己，猜测道：“这是你的晋升仪式？”
能让人心甘情愿大费周章也要完成的事，这件事还如此复杂，鱼铃想到自己离谱的晋升仪式，或许朱莹也是为了晋升。
她不保证猜对，但猜猜又不会少块肉，万一猜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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