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学着她招数的楚灵苒看上去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虽然招式上没什么差错，但就连不通剑道的千面修罗也能看出其中的诸多纰漏。
“楚师妹，错了。”柳衣衣收起长剑，耐心解释道:“这一式蛟龙出水并非是将灵力附于剑身刺出，而是要将灵力散布在长剑周围，长剑为虚招，遍布周围的灵力才是实招。”
“这套《化蛟剑诀》是师尊最近才创出的，虽然还未传授我们精要所在，但也须得练习才是。”
“...我明白了。”
楚灵苒擦掉脸上的汗水，摆好架势再度出剑，这次虽然还不及柳衣衣那般精妙，但也算是有了几分神韵。
柳衣衣满意地点头，躲在屋顶的千面修罗也暗暗称奇:“小丫头悟性不错!”
即便放在剑道宗门里，也算是资质出众的弟子了。
不过比起她那两个怪物一般的师兄师姐，还是差得远了...
正想着，却见广场上的两人停止了练习，坐在灵果树下歇息。
楚灵苒突然问道:“师姐明日要下山?”
柳衣衣一怔，她一个时辰前才向宗门递交了下山的申请，这丫头怎么就知道了？
“师姐是奉了...师尊的命令下山的吧？”
“嗯...”
见柳衣衣点头，楚灵苒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喃喃道:“明明没有吩咐过我去办任何事...”
柳衣衣不禁莞尔，只道她是想下山去玩了，便宽慰道:“师妹才入门多久，等你筑基后师尊自然也会放你下山了。”
“......”
楚灵苒没有答话，猛然抬头，双眼望向了大殿上方，笑道:“今晚没有星河，但月亮却还是这般圆呢？”
柳衣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见到一轮明月悬挂黑夜上空，皎白月光倾洒在大殿上，微微点头:“不错，这般夜景也只有在星云峰才能见到了...”
两人于是借着月色的话题又聊了一阵，躲在大殿上方的千面修罗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方才，他是不是和那个小丫头对视了？
心有余悸地用神识扫去，却见对方神色如常，方才那一闪即逝的冰冷目光就像是错觉一般。
“...成日与那三个怪物打交道，弄得我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
千面修罗暗松一口气，悄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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