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霄抿着唇，神情有些复杂，他想，除了这些之外，他有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想问。
楚倾：“有什么疑问，趁着现在抓紧时间吧。”
沉霄立刻说道：“姐姐，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呢？你将我和黎陌桑比，又是为什么？”
“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背叛你。”
楚倾笑：“我知道，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所以你大可放心。”
“至于黎陌桑……”楚倾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沉霄脸上，缓缓问道，“我愿意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习惯性做这种决定，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因为想要相信，所以才会这样放手？
沉霄呆了，他茫然地看着楚倾，低低地道：“姐姐，我又不太理解了。”
“你说着因为我是外人，你不相信我，所以才要将我驱逐，现在又说是因为相信？”
沉霄沉默着，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在他看来，楚倾如今和他说这么多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安慰他，想要将他稳住一样。
于是沉霄沉默地看了楚倾许久，终究还是十分难过地说。
“姐姐，你没有必要骗我的，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不相信我就不相信吧，不要说这样的话，我难过。”
楚倾：……
很好，好不容易坦诚相待一次，结果这家伙还不愿意相信了？
她只能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一把抓住沉霄的手腕将人慢慢滑下去的身子拉了起来。
她猛地上前，直接靠上去狠狠地将青年按在自己怀里，咬着牙恨声道。
“我已经为了你破了太多次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总是这么难办。”
沉霄：？
他嘴唇颤了颤，忍不住问：“我让姐姐难办了吗？还是说，姐姐觉得我这一次的出现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楚倾：……
她狠狠地一咬牙，凉声道：“像这样的蠢话，你再说一次，我就将你直接丢出去。”
“朕说得还不够清楚？”
楚倾这次着实是被气到了，本来强压下来的身居高位的冷酷在这一刻彻底无法遮掩。
她一手垂在身侧慢慢收紧，一手按在沉霄身后将人狠狠地压制，声音又冷又沉。
“我答应和你一起进入诸天的诸世界去探寻那最后的真相，我也不讨厌你出现在我面前。”
“你我朝夕相处数十年，我这一生动的所有恻隐之心都给了你，你现在在这里和我说这种蠢话？”
沉霄彻底呆住，恻隐之心？
他耳根猛地一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却直接碰上楚倾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一时间，沉霄眼瞳中的亮色越来越盛。
他慢慢地抿了唇，终于明白了楚倾的意思。
在他失去记忆和实力，仅仅以一个剑灵的身份陪伴在楚倾身边时，楚倾已经对他有了很多的特例。
而那些，是连她血亲的皇弟们都没得到的。
“姐姐虽然不喜欢我总是插手你的决定，却总是在我干蠢事之后教导我包容我。”
“呵……”楚倾凉凉地笑了声，“所有人都说我对你太过纵容，好像只有你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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