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食脑幽灵妖还有很多？”张允美问到。
根据赛琳娜的亲口描述——“曹哲哥哥是个好人”，再加上食人魔事件里的见义勇为，她对修仙者曹哲的印象还算不错，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冰冷感。
曹哲摇摇头：“不，是指隐藏在背后的人。
“倘若不将培育妖魔的巢穴彻底摧毁，妖魔便生生不止，食人魔落幕，食脑幽灵妖登场，食脑幽灵妖下场，恐怕又会有新的妖魔出现。
“唯有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才能一劳永逸。”
“仙途公司？”
张允美的直觉很敏锐。
几乎所有妖魔出现过的地方，都有仙途的人在场。即便大多数是以正面形象出现，也很难不让人怀疑。
尤其是食人魔案件里直接爆出了有仙途正式员工参与其中。
“难道司长真以为参与食人魔案件的仙途员工是个例？”
“但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整个仙途公司都参与了妖魔培育。”
说到这，张允美有些好奇起来，既然修仙者曹哲现身约她会面，想必已经有了价值不小的情报。
“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除了死人，没有人可以永远藏住秘密。”
曹哲说着，将一块优盘递出。
这是他调查食脑幽灵妖时，在仙途公司服务器里顺手拷贝的信息，既仙途公司为除妖小队打造英雄形象的部分计划。
仙途既然需要多个部门配合，来施展“英雄形象塑造计划”，就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张允美接过，从腋下伸出一根数据线，连接上优盘，就开始读取里面的内容。
足足五分钟后，她才回过神。
张允美扭头看向曹哲，目光疑惑：“这些信息对我们的价值很大，你能收集到，过程一定不会轻松。但你的目的是什么？像赛琳娜一样，单纯的行侠仗义？”
张允美很清楚这些情报的价值，里面虽然没有具体说明妖魔是怎么产生的，却也可以根据除妖队的登场时间和地点，来反推妖魔出现的时机，提前做好防备，以阻止“意外”发生。
甚至可以据此直接将仙途除妖队带走关押一段时间。
“当然……不是，你可以把这理解为交易，我辛辛苦苦找到了情报，总不能领个锦旗就算了吧。”
曹哲打趣道，他可不像赛琳娜那样善良无私。
“我需要修仙者的本命法器，法器也行，不限量，越多越好。或者锻造本命法器的原材料，帝御司专门处理超常案件，修仙侧的东西应该收集了不少。”
既然短时间内等不到前任地狱酒吧经理，他只好借机将目光放在了帝御司身上。
反正帝御司的人留着法器和变形金属也研究不出什么，不如全部便宜他，通过情报交换，还能互惠互利。
“可以，如何交易？”张允美爽快的答应了，没有问曹哲想拿法器原材料做什么。
“我会提前把交易位置和时间发给你，你们只要提前备好就行，而且，如果还想有下一次交易的话，我不希望被一两柄法器就随便打发。”
说完，曹哲从公园长椅上站起身，就要离开。
可这时，密密麻麻的红外辅助瞄准射线再次落在了他身上。
曹哲眉头一皱：“司长大人这是何意？”
“帝御司办案，请协助调查。”
张允美站起身，看向曹哲的目光陡然严肃起来。
作为守卫大夏的帝御司司长，她当然不可能放任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在自己眼前逃脱。
对方身上有很多谜团，她需要带回帝御司好好审问一番。
“我现在没空。”曹哲啧嘴。
看完他带来的情报后，才端出帝御司的身份和架子。
这怕不是想白嫖。
“这是通知，不是请求。”
张允美说着，身体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声音，机械肢体下的武器微微露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我也是在通知，而不是请求。”
曹哲迈开脚步，张允美则一只手按在了他胸膛上。
“请配合调查。”
“我拒绝。”
当曹哲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张允美手臂上电光闪烁，猛地把手掌往前一推。
紧接着，“扑哧”一声，掌心里冒出一道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转瞬即逝。
张允美的眼神一怔，她本打算用手心里的电击枪麻痹曹哲，可为什么电击枪失效了？而且自己的力量也变小了？
她看了看笑而不语的曹哲，又在对方身上使劲拍了几下。
“扑哧~扑哧~”
掌心里不断传出生物消化排气声，即便高冷如她，脸上也有点绷不住了。
而附近的帝御司成员们，见自家老大突然和目标“打情骂俏”，顿时目光怪异，落在曹哲身上的红外瞄准射线也开始飘忽起来。
司长这是真·铁树开花？
而且几百公斤的铁疙瘩，那少年能吃得消吗？司长一屁股坐下去，盆骨都得给他碾成一地奶粉。
“别白费力气了。”
曹哲一把抓住对方手腕。
为了防止被人白嫖，他在优盘里提前就装了病毒程序。
正常走完交易就算了，病毒程序对张允美的机体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但死板的张允美阿姨，竟然还真想吃他霸王餐。
完成一次交易后，未来还可以有更多的合作，难道不好？
“你对我做了什么？”
张允美终于发现了自己躯体的异常，沉声问到。
她虽然还能控制机械肢体，但只要是对曹哲有攻击意向的动作，都会变得无力，甚至被曹哲碰到，她的整个身体都难以动弹。
曹哲不置一笑：“高阶仙术，玄元化力诀，专治霸王餐行为。”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持枪跑来，把曹哲团团围住，厉声警告道：“放开司长！”
曹哲没有理会威胁，帝御司司长在他手里，给那些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开枪。
“司长大人，交易可还作数？”他旁若无人道。
“我从来不会向敌人妥协。”
“我们不是敌人。”
“现在是了。”
“我帮过你们。”
“帮我们的是过去的你。”
“……”
不愿再理会这群人，曹哲松开了对方，转身离开。
只要告诉对方自己有能力收集到仙途机密即可，以后帝御司自会找上他。
帝御司的武装人员纷纷向自己的老大投去询问目光，张允美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她是帝御司最顶尖的单体战力，连她都对曹哲无可奈何，其他人更不用想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允美问道：
“按照仙途公司的计划，他们明天会在鱼人族圣女演唱会上制造混乱，你会出手吗？”
曹哲耸耸肩，没有回答。
“赛琳娜说她想你了。”张允美开始打感情牌，试图让对方自愿留下。
然而，黑暗中只留下一道逐渐消散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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