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岁然点点头，停下脚步，抬眸望向天上的星星，轻声道：“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那一晚，我一定不会把话说的那么绝。”
也许这样……余随就不会死了。
李祈知顿了顿，侧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程岁然。
他想问她是什么样的遗憾？
但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并不想回忆过去的事。
“然然……”他斟酌了下措辞，才柔声劝她：“既然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呢？”
“是啊。”她叹息般轻轻说道：“我也是这样劝自己的。”
李祈知闻言轻笑，温暖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乖，别伤心，日子是要向前看的。”
程岁然微微一怔。
好像每每当她遇到困境的时候，都是李祈知在她身旁陪着她、支持她、鼓励她。
想到这里，她抬眸凝视着他，眼眶渐渐泛红。
“谢谢你，祈知。”她向前一步，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颈。
晚风吹拂而过，李祈知抬手环住她的细腰，温声道：“傻瓜，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既然是唯一，就该相互扶持，携手共度未来的人生。”
听着他温柔缱绻的话语，程岁然鼻尖酸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忍不住哽咽道：“祈知，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分开。”
李祈知轻声笑了：“嗯，永远不会分开。”
月亮挂在树梢上，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两人身旁，晕染出两圈朦胧的雾气，美好的宛若一幅画卷。
车内没开灯，一片漆黑，停在公寓楼下。
程岁然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轻声道：“时间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他答应一声，却忽然凑近她，吻上她的额头，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喃：“然然，我爱你。”
她怔住，耳边仿佛炸开朵朵烟花。
李祈知见状，又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
他吻的很温柔，带着浓烈的感情，缠绵悱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的吻太炽热，让程岁然的呼吸越发急促，几乎无法招架。
直到两人呼吸紊乱，他才松开她，轻抚着她滚烫的小脸。
她的脸颊通红，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受惊的兔子，楚楚动人，令人怜爱。
李祈知喉结滚动了下，声音嘶哑：“然然，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属于我？”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孩，又岂能坐怀不乱，当个正人君子？
听罢，程岁然垂下眼帘，长睫遮掩住眸中复杂的情绪，她轻咬唇瓣，小声道：“祈知，我……”
“是我话说的不对。”李祈知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程岁然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晚安。”
李祈知笑了笑，转身坐直身体，启动油门。
车子驶出小区，他扭头望向后视镜，不远处，程岁然站在那儿，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弯月，神情略微恍惚。
她穿着长袖连衣裙，长发散落披在胸前，清纯靓丽。
夜风习习，将她乌黑长发轻轻撩起，露出她漂亮精致的五官轮廓。
李祈知弯唇一笑，眸中有这无尽宠溺。
等程岁然回到家中的时候，家中一片宁静，只有客厅的小灯亮着。
她换鞋进屋，正准备开口询问，主卧的房门就被打开。
程肆延轻手轻脚走过来，朝她招了招手：“然然，你过来。”
闻言，程岁然缓步走上前，看了眼主卧的方向，特意压低声线问道：“哥，夏夏睡了？”
程肆延点点头，轻拍了拍沙发，示意她过去。
程岁然依言过去。
“怎么了吗？”她拆开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疑惑问道。
“多大了，还和夏夏抢吃的。”程肆延有些好笑说了句。
“再大也是你妹妹啊，喝个牛奶也不行吗。”她含糊不清问道：“哥，你叫我什么事呀？”
程肆延盯着她，认真说道：“然然，哥哥要交给你一个艰难的任务，你能保证百分百完成吗？”
“……”
“什么任务？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呀。”程岁然撇撇嘴，小声吐槽：“你直接说不就可以了，你的任务，我还能敢不完成啊。”
程肆延轻咳一声：“你先保证能做好。”
程岁然无奈：“好吧，我保证。”
程肆延伸出右手：“来，拉钩。”
“幼稚！”程岁然哼唧一声，还是配合地与他拉钩。
好吧，她也蛮幼稚的。
末了，程肆延又道：“然然，我要出任务去了。”
“所以呢？”
程岁然茫然眨了眨眼，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程肆延抿了抿唇，沉默几秒，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所以，在这期间，你要帮我带夏夏。”
“……”
程岁然猛地瞪圆双目，错愕不已地看着他：“哥……你！”
开玩笑，她自己都不靠谱，怎么可能带好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呢，更何况是在她见识过夏夏的哭功后……
她办不到，根本办不到！
“但是你答应我了。”程肆延摸了摸鼻尖，继续道：“拉过钩，谁反悔谁是小狗，这不是你和哥哥说的吗？”
“……”程岁然嘴巴张成o字型，半晌没反应过，讪讪道：“哥，你套路我？”
“没有。”程肆延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只是你最近表现良好，这是奖赏。”
他说完，又笑了笑。
“哥……”她委屈巴巴地喊着，抱怨道：“你欺负我。”
程肆延失笑，伸手摸摸她脑袋：“好了，别装可怜了，我明天就出任务了，你好好照顾夏夏，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程岁然追到门口，不甘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唯意呢？”
“快的话三五天，迟了也许就半个月。”他顿了顿，继续道：“唯意这几天也正好有事，我们都很相信你和祈知。”
“……”
程岁然无奈一笑，想起了什么，又连忙道：“那你记得今晚和夏夏说好，要不然我哄不住夏夏。”
“嗯。”程肆延说着，睨她一眼，叮嘱道：“明天早点起，夏夏早上七点就要喝牛奶，如果不准点，她会闹。”
程岁然眨了眨眼，她现在很肯定，看来明天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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