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成为了陈识一辈子最风光无限的时刻。
只可惜,都是井中月,雾中花。
年轻时候他或许还会因此而激动万分,明知是圈套陷境也会奋不顾身,毕竟没比划过谁又敢言自己不能胜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陈识已经四十,又在津门吃过亏,思想早已与众不同。
而且宋智彬的武功他知道,即便强如宋智彬都以宫宝森为目标,他陈识何德何能竟奢望有一丝可能性能打败宫宝森呢?
没可能的。
明白这一点的陈识心里是一片的平静。
这些言语憋屈还难不倒他,他此刻反倒期待宋智彬的计划了,真不知道他做成了之后这武林又会是什么样子?
只希望不要在是这样,互相算计就好了。
武林,功夫到成了其次的,这算什么武林?
“其实,你们还有一个选择。”
陈识端起茶,慢慢吞吞的喝起了茶来。
现在着急的又不是他。
“谁?”
“陈师傅,我们都找过了,只有你最合适。”
“陈师傅,别推辞了,这是大伙的共同推荐,大家伙都相信你的功夫。”
呵呵,这时候终于承认自己功夫比你们好了。
以为自己是在推脱吗?
不,自己只是在按照那个人的话在如实陈述而已。
“难道你们把广州那位真佛给忘了。”
陈识意有所指,是时候让宋智彬出现在人前了,虽说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但这也是埋下个心眼而已:“你们可别忘了刘先生如今也在这里,他的功夫之高,我想没人会怀疑,由他出面岂不是更好?”
金楼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有人刚想指出宋智彬和宫宝森的关系,而且他还不是地道的南方人,不合适。
但话到嘴边却又强忍着憋了回去,不敢说。
一旦说出口那不是彻底站到了宋智彬对面,不承认他的身份吗?
虽说大家伙都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一旦承认了宋智彬南方人的身份,那头上这顶大佛岂不是要从庙里走出来了。
平时烧烧香也就罢了,真佛一旦要走出庙宇,他们还能有好处?
半响,始终都没人啃声。
陈识瞧见大家伙这憋屈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你们也就只敢针对自己了,抬出刘先生你们还敢指手画脚?还敢这么嚣张、肆无忌惮?
“刘....刘先生的功夫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他老人家不是身份尊贵,我等粗鄙之人,都是武夫,怎敢冒昧登门拜访。”
说话的人是账房先生瑞己,也只有他还读过两年书,说着这般有条理的话来。
“就是,陈师傅你就不要推辞了,难不成是不想为我南方武林出头?”
勇哥长得五大三粗的,说话总是这般直来直去,大家伙有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总是需要他第一个开口,把话讲明白。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事情谈到这里,话里话外的意思陈识都听得很明白了,他必须出这个头。
于是点点头,应下了这个差事。
“其实我还是认为刘先生才是最合适的人。”离开金楼之前,陈识又提了一句:“我曾有幸和刘先生交过手,他的功夫已经是人间绝顶,如果他肯为我们出手的话,一定赢。”
“...........”
陈识离开后,金楼的众人对视了一眼。
“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三姐见大家没吱声干巴巴的开口。
“刘先生可是宫宝森的乘龙快婿,他怎么会为我们出手呢?不可能的。”勇哥想也没想的就摇摇头。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三姐一脸苦笑:“咱们让陈识出头就不丢人了,与其让陈识出去丢人,还不如登门求助刘先生,指不定还能见证一场高手对决,赢了最好,输了的话,也是他们自家翁婿间的搭手,跟咱们没多大的关系。”
三姐一番话说完,金楼的议论声便多了起来。
有的人拍手陈快,提议就这么干。
也有的人不赞同,人家表明是想压服我们,我们连头都不敢出,求助到人家女婿身上,那也太丢人了。
最后还是账房先生瑞己一锤定音:“让陈识现去和马三搭搭手,看结果而论吧?”
如果连马三都打不过,那么陈识自然也是没资格见到宫宝森的面的,他们如果不想低头,那就势必需要再找个人出来。
瑞己的话很是直白,如果陈识赢了,皆大欢喜,就让陈识去和宫宝森交手。
可要是输了嘛,他们被逼无奈,说不定真得去求助宋智彬了。
一个是北方武林盟主,当今中华武术协会的会长,另一个则是拳打南北从无败绩的宋智彬,抛开个人恩怨利益,没有谁会拒绝见到两人的巅峰对决。
在陈识赶往金楼的时候宋智彬就知道计划已经成了。
他们除了挑选陈识当弃子外,别无选择。
可他们怎么知道陈识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人,老泰山能在多年之前就在南方布局让傅振嵩留下,他也能在这里留一手让陈识听自己的话掺和进去。
咏春对决形意。
又是一个刚柔对决,究竟是刚猛的形意拳更胜一筹,还是三板斧的咏春道高一丈。
许多人都在观望,就连刘父事情做完也赶过来瞧热闹。
这两人的实力都比他巅峰时期更强,算是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对任何习武之人来说,这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宋智彬神色莫名,深感奇怪:“父亲,您不是知道陈识是我的人吗?为何还会对这场比武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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