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一矛将齐国中年偏将扎死。
整个齐国军队左侧方位,因为没有了直接指挥将领,顿时间整个军队阵型只在极短时间内便完全乱做了一团。
而与此同时。
才刚刚立下单骑斩将大功的李信,对于周遭这些乱象,他却是根本连瞅都没有去瞅一眼。
他只是自顾自的,先从齐国偏将彻底死透的身躯上一把拔出自己武器长矛。
然后同时他另一只手则姿势轻巧的于腰间翩然拔剑出鞘,只噗的一声,然后便将那名死透的倒霉中年齐军偏将头颅给一把砍下抱入进怀中。
毕竟按照秦国二十等军功爵制度。
以这名齐国偏将其能指挥如此之多士卒的情况来看,他之头颅,那必然是极大军功!
光是凭他这一个头颅,说不定直接就能够让李信在战后,轻轻松松爵位荣升一级!
如此一来。
为了避免被人故意抢功。
就算是这名齐国偏将头颅被切割下来处,眼下还满是血淋淋一片,乃至于还有滴滴猩红血液正不断下落。
但李信却依旧还是在将长剑插回腰间后,只一手持矛,一手怀抱人头,然后就开始纵马回闯,整个人脸上只冰冷如铁!
《战国策·韩策一》:山东之卒,被甲冒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
这番话的意思是。
崤山以东的六国士卒们,都要穿上盔甲,带上头盔才能打仗战斗。
但是秦国的士兵却能够在身上毫无任何铠甲保护乃至于是赤膊上阵的情况下,直接在战场上左手拿人头,右手夹俘虏,不要命往前冲。
李信眼下表现,却是正和上述战国策中对秦卒凶猛的描述,表现得完全一模一样。
而看着李信这般手抱人头疯狂纵马冲锋模样。
在他归返途中,凡是看到这一幕的齐国士卒们,情不自禁也只被他如此彪悍表现给纷纷吓得内心惊骇到不行,当即稀里糊涂、身躯发软着给怀抱人头冲锋的李信让出道路来。
“哈哈哈哈哈!!!”
“尔等齐贼,果然无胆,爷爷李信,今天着急带人头归返,这便饶过你们这群孙子一回吧!”
纵马冲锋不断。
手中长矛在空中舞动出朵朵大花。
仗着自己武艺高超,李信只朝着自己身旁两侧一些不长眼、未曾来得及避开自己的齐卒连连挥矛进攻不断,然后将他们性命凌厉收割终结。
这般一来。
等到李信终于一路极速纵马回归到手下秦卒队伍内时,于他身后,无数齐卒尸体只宛如稻草般连绵倒伏一地,鲜血汇聚如溪。
“军法官!”
“我把头颅交给你了,你现在就给我记上!”
在纵马回归到秦卒阵列间后,李信提起怀中头颅,随手便将其轻轻扔给了身侧一名位置距离自己最近的军法官,然后声如洪雷般大声开口道。
言罢。
在没有了被人抢功抢头颅的烦恼后,李信当即又赶紧纵身回马。
然后只看着身后随自己胯下战马奔腾蹄印一路连绵出数百米漫长距离的各色齐卒倒伏尸身以及斑斑血迹,忍不住蓦然哈哈大笑出声。
“痛快!!!”
“单人冲阵!纵马持矛!人生就该这般如风肆意才是!”
“什么齐、燕、秦三军交战地,以我看,这里分明一个能够让我肆意驰骋的、唯我所统帅之战场!”
………
战场上。
随着秦、齐、燕三国军队交战时间足足过去了半天,眼见着天上太阳都已经开始逐渐西落。
于秦军中军大营处。
身为此次奉命领兵伐燕,紧接着又在燕王逃跑后被秦王政下令继续紧随追击的二十万出征秦军主将王翦。
在这般自己手下大军正与齐、燕二国联军进行激烈交战的情况下。
已然年过六十的他,此时此际却是正在饶有兴趣的居中观看着三军战场左侧方位处,一个手持长矛的年轻秦军小将于重重齐兵包围中逞威不断表现。
王翦眼中。
他但见这名年轻秦军小将一手拉马缰,另一只手则紧握长矛,只使其如毒蛇般不断灵活探首,轻轻松松便将四周一个又一个披甲齐卒随意刺杀倒地。
哪怕就算是这期间,偶尔也会有阴险齐卒军官对其偷偷放箭进行暗袭。
可就算是在这般情况下。
这名年轻秦军小将也依旧能够光凭自己手中一柄长矛,然后便将这些突然来袭之暗箭全都敏锐扫落在地。
看着这名年轻小将这般威风凛凛表现。
哪怕就算是身为此次出征主将的王翦,他向来在指挥军队作战时都喜欢使用稳扎稳打、谨慎慢推战术,行军风格特别稳健且不动如山。
同时对于那些并不能引起战场局势发生大变化的战场小型胜败起伏,内心并不在意,只和这个年轻秦军小将战场风格完全相反。
可已然年过六十的王翦。
其实有时候,他于内心深处,多少也会有些希望自己能够热血填胸的,只于战场上亲自领兵对敌方军队进行激烈闯阵搏杀。
因此对于自己麾下敢在战场上单骑冲阵的小将李信。
这会儿功夫,他眼眸中忍不住也是颇有欣赏情绪流转。
“李信……”
“不愧是前陇西太守、南郑公李崇的孙子,就算是和其父南郡太守李瑶相比,那也是风采完全丝毫不逊。”
“李崇这个老家伙,真是有个好儿子,更有个好孙子啊!”
“单骑冲阵,长矛如龙,这般绝佳武艺与优秀战场局势判断力,却是块极上乘香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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