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宫中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圣上龙心大悦。你们别不识好歹,无中生有捏造事实,到时逆了龙鳞,我们都得遭殃。”
窦文场、霍仙鸣这两个貌合神离家伙难得步调一致,态度一致。
“两位大人,无风不起浪,何况外边传得沸沸扬扬,说得有板有眼,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错,没有真凭实据,谁都不敢胡乱猜测这种事。纸包不住火,咱们做奴才是替主子分忧,这事咱们认真对待才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咱们这些当奴才的。我的意思是咱们主动出击,挽救改正错误。”
“宫外好多大臣早就瞧咱们不顺眼,这事要是他们掌握主导权,做足文章羞辱我们。那皇上面前我们地位会急剧下滑,到时别说争宠,连话语权都没有。”
那些宦官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经历过多次斗争,经验丰富,这时不能拆台。
“不会吧?那有这么巧?”
窦文场和霍仙鸣相互望一眼,彼此交流意味深长的内容。
“两位大人,现在也是火烧眉毛,这沈珍珠不仅是个冒牌货。而且人家都知道她的准确出处,已经有人出面指证,宫外只是找个机会,给我们一个致命一击而已。”
宦官王希林跺脚跳道,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早就想把他们挑下马取而代之了。
但两人皇上还在宠爱,他怕贸然出招,暴露出来,杀虎不成反而被虎伤了。
“你听谁说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窦文场明显是说谎话,他想蒙混过关。
“现在住在上阳宫的沈珍珠其实就是高力士的养女,她只是貌似皇太后,而且以前在宫中与皇太后相识。为了荣华富贵挺而走险冒充做。”
王希林索性点透,以防止两位宦官头领为了自己颜面,遮遮掩掩,拖到后面,错失良机。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拿去找皇上邀功?”
霍仙鸣阴阳怪气说道,在皇宫中,不能有宦官比他们更聪明。
“两位大人,这时不能因为打肚皮官司延误时机,咱们是一条船上,船翻了,我们谁都不能幸免。”
王希林哭笑不得,生死存亡时刻还有这种心思,难怪外边的人看不起自己这类人。
“走,找皇上请罪去,主子是杀是剐,咱毫无怨言。”
窦文场一挺胸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与其死在那些心狠手辣大臣手中,不如直接找皇上请罪,或许还有反败为胜机会。
“走,找皇上去,早死早投胎。”
霍仙鸣也跺下脚,早知这样,他就不应该参与这事,可惜这时想什么都没用。
“皇上,臣等罪该万死!”
宫殿内,跪着一大群宦官,惊得正在批阅奏章的李适吓了一跳。
“怎么啦?”
李适一脸不满,这有些宦官奴大欺主,不懂感恩戴德,反而蛇蝎心肠。
比如以前李辅国因有翊戴之功,骄横狂妄。
“陛下只须深居宫中,外面的政事有老奴来处理。”
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分明不把皇帝当回事,所以他对宦官采用压制态度。
“圣上,奴才愚昧,致使奸人得利。现臣等查明,上阳宫中的皇太后是别人冒充。”
“臣等识人失察,致使陛下蒙羞,奴才们罪大恶极。垦请陛下治罪。”
窦文场等人磕头。
“奴才等垦请陛下降罪,也请陛下将那冒充皇太后罪妇以欺君之罪诛九族,以儆效尤。”
霍仙鸣后悔不已,常年捉鹰,却被一只小鸡玩弄于股掌之间。
“其实这事我一直是持怀疑态度,尤其是见到皇太后,知母莫如子,我只是难得糊涂一次而已。”
“这事朕也早有耳闻,只是朕与你们想法大不相同,孤不会处罚她。期望通过这件事告诉天下人,朕孝敬父母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为了博取名声。”
“何况受骗这事与找到我母亲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能让我找到我真正生母,那么再让我爱你一百次这样骗也没关系。”
德宗李适反而显得一脸平静。
“至于你们这次失误,我在心里给你们记下了,只要你们忠心于我,我就宽宥你们。如若不然,我定严惩不贷。”
“谢陛下。”
“谢主隆恩!”
从鬼门关闯过来宦官激动得痛哭流涕,暗自下决心一定跟随主子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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