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伙儿渔夫看见王昔的举动,觉得这个有功夫的年轻人不像是坏人,这才稳下情绪,颤颤巍巍,小心谨慎的问起话来。
“我们还当是海,海妖呢。”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说道。
这船上一共有十三个人,都是皮肤黝黑,赤膊着上身的淳朴汉子,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有些驼背,脸上是饱经风霜的皱纹,胸膛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老汉走上前来,点头躬身,问道:“这位后生,真个好身手啊!怎么会一个人飘在这海里?”
“大伯,说来话长。你们有水吗,能喝的淡水。”
“有,有,阿鲲,去把咱的水提来。”
只见一个身材略胖,相貌老实的小伙子提过来一桶水,拿开盖子,用葫芦做成的瓢舀了一瓢水端给王昔。
王昔接过水,咕咚咕咚一番牛饮,总算给干渴的身体带来一些滋润。
喝完水,老汉又递上来一些鱼干,说道:“我们这船上也没啥好吃的,就这点小鱼干,将就吃点儿。”
其实王昔已经吃过很多鱼,自然是不想再吃,就说:“多谢大伯好意,我刚不久才吃过一些自己抓的鱼,有水喝就非常知足了。”
“唉!”老汉叹了一口气,说道:“后生莫要嫌弃,这次出海,实在是没有捕到多少鱼,还得时刻提防黑潮帮那些狗日的祸害,每次碰上他们,鱼都给他们抢走一大半,伙计们还要挨打。咱渔民,靠海吃海,得活命啊。没办法,再难也得出海啊。”
“黑潮帮?”王昔一愣。
“对,就是这些狗日的祸害!”说起黑潮帮,老汉的表情里立刻浮现出满满的恨意和无奈。
“大伯以后不要再担心了,黑潮帮已经被我和朋友们给灭了。”
说到这里,众船夫伙计们都围了上来。
老汉道:“可不敢开玩笑啊,黑潮帮那伙人,可凶着嘞。尤其那四个当家的,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吹牛吧!”有人说,“这暗潮码头,哪个提起他们不害怕啊?”
王昔想起他们与黑潮帮征战时候的情景,想起死去的金牙三,阿晨,还有失踪的萧浪,心头又是一阵难过,便不愿再解释其中经过,任由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
“等你们回了岸,自然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些船夫们依旧是不甘心。
“你就说说呗。”
“对啊,说说呗。”
“你说你能把黑潮帮收拾了,那自然是很厉害了,能不能给俺们露一手?”
“对啊,露一手俺们才能相信。”
王昔被他们问的有些心烦,一时又不能推却。
正在此时,恰好有几只海鸥在上空盘旋,王昔突然飞上高空,有一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一把擒住,扑楞楞的挣扎鸣叫。
当他们看到王昔手擒海鸥,魂翼大张如同神人降临到船上的时候,一个个惊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纷纷喊道:“感谢大侠为民除害!感谢大侠为民除害!”
那老汉更是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王昔放飞海鸥,赶忙伸手扶住。
“别,快起来,快起来!”
“你是不知道,我们可被这黑潮帮害苦了。你看我胸前这道疤了吗,几年前被他们砍的,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些个后生,哪一个没有挨过他们的打,受过他们的欺侮。”
老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绪激动,王昔扶他起来后,尤自伤心抹泪。
“好了,老伯别哭了,现在该高兴才对。”
“大侠,你真是为民除害啊!”
“其实,这也并非我一人之功,还有我那些朋友,他们都很厉害。”
再后来,大伙儿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王昔也就跟他们闲聊起来。
这个老汉姓汪,大家都叫他汪老海。其余人都叫什么阿鲲,泥鳅,阿翔,田闯,鱼蛋,等等。
这些淳朴的渔民,刚开始还挺拘谨,聊熟了之后,还都挺有趣。
等吃饭的时候,就在船上煮了米饭,就着又硬又咸的咸鱼干吃。
汪老海摸出一个酒袋,给王昔,说道:“尝尝俺们渔家自酿的烧酒!”
王昔喝了一口,差点没咳出来,这酒太烈了,呛的他眼泪花都溢出来。
汪老海似乎等着王昔的反应,笑着说道:“烈是烈了点儿,不过俺们出海可靠它御寒哩。”
他自己又喝了一口,传递下去,每个人都喝了一口。
汪老海喝了酒,感叹道:“今儿个海神爷爷不给面儿啊,打不到鱼,可不好回去哟。”
他望望海面,琢磨了一下,又说道:“既然黑潮帮没了,那咱就去长夜海峡那片海域看看,兴许会有大的收获。”
随即,众渔夫们开桨掉头,阿鲲,田闯调整船帆,黝黑结实的肌肉如铜雕一般,铿锵有力的船工号子从他们口里喊出,迸发出令人振奋的力量。
一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船走一阵子,汪老海就会让他们撒网下去,慢慢的,也积攒了不少的鱼。船夫们开始有了干劲儿,而汪老海的脸上也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王昔也帮着大家一起拉网,一起干活儿,体验了一回当渔夫的滋味。
汪老海认为,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虽然还没有到长夜海峡,但现在的收获已让他看到更大的希望,今日里一定会满载而归。
天色渐晚,海面上突然起了大雾,将他们包裹在迷雾之中,看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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