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并且是穷得快要死。
快要饿死，快要劳累死，快要被压榨死……
泽法清楚他们都是被压迫到绝境的普通人。
那个时候的自己察觉到有问题，却没有质疑，仿佛是理所应当，渐渐被大多数给同化，除了坚持自己不杀的观念，泽法逐渐也认可其余海军的行为。
这是一种最可怕的洗脑。
名为正义的洗脑！
“糟了！我回去后该怎么跟卡普解释？”
泽法突然想起不是感伤的时候，“总不能说我把多拉格不小心给弄丢，多拉格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个理由能行吗？！”
泽法这个老实人考虑很久，卡普都用去东海探望这个狗屁不通的理由来搪塞自己，自己说多拉格擅自行动，擅自消失。
这有问题吗？
要不他干脆不回去了？
像泽法，卡普，战国这种战力。除非是坐在元帅的位置上，否则不用处理那么多公务，他们海军有的是人，重要战力要用在刀口上。
比如卡普满大海找罗杰海贼团，一直没有找到。
比如战国与白胡子海贼团有几次交锋，实际上就是战国跟白胡子打了几架。
他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对手？
泽法认真的想了想。
想到一个适合的目标。
嘴角渐渐扬起放肆的笑容。
他叫来自己的副官。
“泽法中将，有事吗？”泽法副官，询问道。
“调转舰队，我们不回海军总部。”泽法扶了扶眼镜，“我们去追大海贼‘白发修罗’卡恩，我不久前与他在这座岛上激战，不小心被他逃掉，他可是神之谷大战活下来的怪物之一，悬赏金高达五亿，是洛克斯的残党之一。”
“是！”泽法副官心里一惊。
他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座岛屿看起来还好好的样子？
肯定是泽法中将太谦虚。
一定是轻松打败对手，但对手太过于狡诈，被他给逃掉。
悬赏金五亿的大海贼果真是危险分子。
如果不是神之谷大战的影响太大，世界政府是不可能给洛克斯海贼团强大的干部们这么高的悬赏金！
泽法指了指方向。
海军军舰调转方向，不再选择回海军总部，而是朝着卡恩，莱娜他们离去的方向追赶上去。
“我们必将战胜为非作歹的洛克斯残党们！”
“罪大恶极的海上霸主洛克斯已经失败！我们海军作为正义的一方！必然让正义传遍全大海！！！”
“为了正义！！！！！”
“……”
泽法站在军舰上。
听到身后年轻海军们的高呼，顿时觉得没有几个年轻海军懂他，也不懂真正的正义是什么，他们可能是觉得自己是站在正义一方，所以做的事情都是正义。
正义可不是喊口号！
泽法开始想念曾经看起来那个不正经的海军元帅，或许是在大海上体验过其他身份，又或许是经历，那个男人与众不同。
那个时候的他们真的是满怀正义与希望。
……
几天后。
“哥，除了那位老村长，还有一个很厉害的老人家想见你。”
在他们打算拖家带口去往伟大航路，扎根于四海的时候，莱娜提了一件事。
“最近有不少人想见我呢，还是老人？有点想不到，我印象深刻的老人还真没有几个……”卡恩摸了摸莱娜的头，“别卖关子，我们去见。”
“那个老人家的情况有点特殊，是从神之谷活下来的老怪物之一，不是洛克斯海贼团上的成员，而且老人家必须让你亲自去见他，他似乎特别着急，好像身份比起其他老怪物还要特殊。”
莱娜把自己所知道，所判断出的情报给说了出来。
“看来有好几位前辈要过来找我呢，不知道那几位前辈还能活多久……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正好让他们把经验留下来，我很需要。”
卡恩对老怪物级别战力的很清楚。
他们曾经都有过巅峰期，但已经没有办法持续性战斗。
最多是像顶上白胡子时期，能短暂爆发出巅峰期的力量，打出巅峰期的几次攻击，一场战斗结束，没人补刀，也必死无疑。
事实上若不是四皇常年不来往，白胡子海贼团在纽盖特年轻时期，积累下足够的威名，一般海贼不是对手。
真要爆发出四皇级别的战斗，卡恩丝毫不怀疑老年纽盖特生死战会死在其他四皇手上。
不用取得胜利。
只要一场大战结束就能耗死掉纽盖特。
像老年白胡子那种老怪物，不去老老实实隐居，是一种作死的行为，谁让家人这个责任拖住纽盖特，海贼团中没有一个能扛大旗的，让一个老人不得不扛起重任。
选择艾斯也是认为有扛大旗的实力。
那个时候的纽盖特很清楚自己的状态，自己扛不了太长时间，必须为白胡子海贼团找一个继承人。
顶上战争的打响是必然的结果。
卡恩不想考虑自己老后，成为老怪物，会不会跟其余老怪物一样，连守护的力量都不剩多少。
不退休。
只能轰轰烈烈战死。
他要追求漫长的寿命，甚至是永生。
“我们该与老前辈在什么地方见面？”卡恩问道。
他不确定那几个老怪物还能活几年。
那可是宝贵的财富。
“我这就安排你们见面，那位老前辈身边，有几个很小的孩子呢，有一个女孩还跟我差不多大，他们好像是一个很奇怪的种族，或许是被世界政府盯上的稀有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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