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花费了他一刻，向上只一盏茶的功夫。
破水而出，灵力还剩一多半，氧气所剩无几。
沉吟片刻，他从怀中掏出那片残剑。
在幽光的照耀下，剑尖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想了想，江流捡起一块巨虫的甲片，剑尖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整齐的划痕。
“硬度不错！”
又掏出紫金小刀，就要试一试，不过还是没有舍得下手，反而把残片放在地上，手持紫金小刀划了几下。
这小刀是他见过的最锋利的兵器，就算是巨虫的残骸，大多数也能一切而断。
“没事？”
江流加大了力度，残剑光滑如旧，丝毫痕迹也无。
“洞察！”
视线一晃，江流的意识进入到残剑之内。
这是一个银色线条组成的世界，即使只是一片残剑，这里也大的出奇。
相比紫金小刀，更是要大五六倍的样子。
可江流反复搜寻，始终一无所获，就连一副图案也没有找到，他不惊反喜，说明这东西不是凡物，以他当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探究。
品质说不定还要高于紫金小刀。
当意识出来之后，江流只觉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他小心把剑尖用布条包好，藏进怀里。
“那洞窟也不知通往哪里？不知我这灵气和氧气是否能撑到...”
虽然找到了路，可江流必须考虑自身的安全，如果被困死在洞窟里就搞笑了。
吃饱喝足之后，他打算再下去一趟。
这次他找了一块大石头，抱在怀里，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比上次可快多了。
洞窟之内，乱石林立，不过还算宽敞，足够江流通行。
游了半刻，依旧不见尽头。
江流必须要回去了，不然剩下的氧气可撑不到返程。
“如果能在半途储存氧气就好了...”
两世为人的江流也算见多识广，很快想到了一个主意。
只见他寻了一处顶部有凹坑的地方，试着放出一些空气。
果然，那些空气冒着泡升到了凹坑之中，被困在里面。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有了办法，江流动力十足，每次下来都找一个凹坑，储存一些空气。
下水的次数多了，就连操控水幕也熟练了起来，耗费的灵力凭空少了三成。
就这样，经过他上百次的积攒空气，他走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那个洞窟到了尽头！
江流从水下探出脑袋，上方满是垂悬的钟乳石，一条地下河流向远处。
“还在地下...”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他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只要有路，总有一天会出去的，他坚信这一点。
沿着地下河，江流继续前行。
相比于巨虫墓地，这里的路并不好走，各种钙化物鳞次栉比，不时还要俯身爬行。
走了不知几里路，就在他准备休息之时，一个小东西让江流欣喜若狂。
那是一只悬吊在洞顶的蝙蝠！
一个活物！
一个非水生的活物！
他太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了...
要出去了！
这般惊喜之下，也顾不得休息，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一道阳光穿过洞顶，煌煌如柱。
江流怔怔的抬头看着，太阳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眼睛刺痛，泪流满面。
“哈哈...！”
他肆意的笑着，好似刑满释放，又如理想达成。
湿咸的风吹乱了他乱糟糟的头发与胡须。
一种名为‘自由’的情绪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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