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李凡带着妹妹走出四合院。
随身带着的，是户口簿和李凡原先所在单位出具的介绍信。
以前在秘密科研所担任研究员的李凡，单位安排他回到四九城后转岗为红星轧钢厂的工程师。
兄妹俩先是去了一趟街道办，李凡拿出身份证明，一位副主任亲自出面热情接待。
当李凡提到这四年来妹妹在院里所受的种种欺凌，还有昨儿自己刚回来就被院里人打伤的事实，周副主任义愤填膺，同时还对李凡兄妹俩当面诚恳道歉。
李家父母都是为家国事业捐躯的英雄烈士，他们不该受这种委屈。
街道办有经常安排人上门查看李小苗的生活情况，但架不住四合院众禽们的卑鄙手段。
提前安排好演戏、威胁李小苗不准说出真相等等，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周副主任表示，应该及时纠正错误，解决问题。
鉴于易忠海等人的行为过于恶劣，已经触犯了法律，周副主任主动给管理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打了电话。
等待四合院禽兽们的，将会是无情的锁铐……
……
四合院，住户们陆续下班回到家。
秦淮如拎着傻柱的饭盒，眉来眼去的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刚进院，就听到一老一少的哭嚎惨叫声。
贾老太婆和棒梗，这对奶孙俩像是在比谁哭闹声更响亮。
很快，所有住户都意识到，今儿院里又得不消停了。
“李凡他疯了吧？敢对你家婆婆和棒梗动手，看我今天不削死他……”
傻柱对秦淮如家的人和事最为上心。
他已经做好了替贾家出头、再狠狠教训一次李凡的打算……
“傻柱，给我狠狠的揍他，帮我和我奶奶报仇……”棒梗满是戾气、一脸凶狠的模样，对傻柱颐指气使的命令道。
早就把棒梗当成自己干儿子的傻柱对此甘之若饴，没有丝毫不满，于是又被贾老太婆趁机“借走”两张大团结——给棒梗买药的名义。
……
后院，聋老太太家。
这位耳朵时聋时不聋的四合院老祖宗，在昨儿李凡被人欺压、被打的昏迷倒时，没有出面。
今儿在后院，李凡揍了贾老太婆和棒梗时动静那么大，老祖宗的耳朵恰好也“听不见”。
聋老太太是院里最会为自己打算的人，院里的事儿他都知道，对院里的人心把握，也最通透。
这时候，易忠海正跟聋老太太商量事情。
“老太太，依我看，李凡那小子动手倒还不算什么，这事儿麻烦的还在后头。”
易忠海担心的是李凡戳他们老底，算过往四年的旧账。
拿了李家最多好处的，是他和聋老太太。
连其他两位大爷都不知道的是，李凡父母留下的那笔丰厚抚恤金，是他跟聋老太太私底下合伙分掉的……
这事儿可是有据可查的，真要抖落出来，易忠海担心他自个讨不了好。
李凡没死，还被逼急眼了，连贾老太婆和棒梗都敢打，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易忠海心里有些忐忑，连忙来找聋老太太提前商量对策。
“忠海啊，遇事不要慌，咱们这院儿，不怕麻烦。”
聋老太太在这院风风雨雨几十年混成的老祖宗，又有易忠海对她几乎言听计从，她有自信，只要她亲自出面，任何麻烦都不是事儿。
“今晚再开个全院大会，磨一磨他的脾气，然后我们再私下找他谈。”
“老太太，他要是连您的面子都不给呢？”易忠海问道。
聋老太得意笑了笑：“不守院里规矩的人，就跟从前一样，想办法撵走就是了。”
她和三位大爷的话，就是大院的规矩，谁敢不听，谁就得倒霉……中院，何雨柱家。
秦淮如又来给他送温暖，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什么的。
门是反锁的，孤男寡女一待就是好一会儿，里面时不时传出两人的嬉笑打骂声。
院里的住户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就连总防着傻柱的贾老太婆，因为得了傻柱的好处，这会儿也睁只眼闭只眼。
想要别人给当长期饭票，给自家当牛做马、就得给马儿吃草。
甚至明知道儿媳妇秦淮如去傻柱屋里待那么久，大概也是主动上门给傻柱“开荤”的，贾老婆子看在钱的份上，也忍了。
……
“砰砰……砰砰……”
敲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里面暧昧的声音。
“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这时候来敲门……”傻柱愤怒的声音。
秦淮如家几个孩子的敲门声他都熟，没骂错人。
这个点儿来敲门坏他跟秦淮如的好事，院里人也不会这么没眼色。
上一个敢这么干的是喝醉酒的许大茂，当时就被他给狠狠收拾了一顿。
“是何雨柱家吧？开门，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案子？你是？”
“街道办的。”
一听是街道办的，何雨柱连忙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周副主任，对这位街道办的领导，何雨柱是认识的。
和周副主任站一块的还有另外两个人，是李凡和李小苗。
何雨柱顿时明白，敢情李凡这小子是找人告状了。
“李凡，你小子皮痒了，又想挨揍是吧？院里的事儿向来都是院里先开会解决，你直接惊动领导干嘛……”何雨柱凶恶的眼神瞪着李凡，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领导陪着李凡找上门，何雨柱也不怵。
在大院习惯了嚣张跋扈，动辄动手的他，觉着昨晚打了李凡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副主任怒声说道：“院里解决？再让你们其中某些坏分子欺上瞒下、藏着掖着，就该出人命了……你们院儿到底干了多少违法犯罪的坏事，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周副主任让开路，他身后还跟着几名警查。
一个警员上前，一副明晃晃的手铐直接套在了何雨柱手腕上。
“何雨柱，你涉嫌暴力行凶、殴打他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雨柱顿时都傻了……
直接就被拷上了？这怎么回事？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壹大爷等人也围了过来。
“警查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都可以给何雨柱作证，他没动手打人……”易忠海迫不及待袒护何雨柱。
李凡的声音冷冷响起：“周叔叔，如果有人做伪证的话，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吧？”
“何雨柱已经亲口承认，易忠海，你还要给他作证么？”
周副主任面无表情，对易忠海保持距离的态度，然后对其他住户警告道：
“还有你们，好好考虑清楚说假话、做伪证的后果……”
本就对李凡兄妹俩的遭遇很是同情、还因此而对他们满怀愧疚的周副主任是完全站在李凡这边的。
更何况，李凡还对他出示过单位开的介绍信。
转岗到轧钢厂，担任工程师。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当下，李凡这样的稀缺技术性人才，地位比厂领导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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