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深了，但左白毫无睡意。
自从于初柔的生日回开始，他就一直没太多时间看喜欢的V直播，只是抽空看了看切片，但切片如何能跟直播比？
只看切片不看直播是感受不到虚拟主播的美好的！一点灵魂都没有！
“千舞，最喜欢千舞了！”
“千舞这么晚还在元气满满的唱歌，真是太感动了！”
左白飞快发送着弹幕,【小千舞真是太可爱了，千舞最强！千舞最强！】
直到圣千舞开始打她最喜欢的吃鸡游戏时，他才从狂热中冷静下来。
我是不是有些太舔狗，太mmr了？
左白深以为耻，他才不是什么VTB舔狗！骂谁舔狗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切换了小号，跑到千舞直播间里发了条SC【别打你那B游戏了,真没人爱看你打游戏】,这条SC下还有自动翻译成的日语。
千神幻舞看见这条弹幕,问道：“千舞已经很努力的直播一晚上了，为什么不能玩自己喜欢的游戏？”（千舞说的是日语，已经自动翻译）
【摆烂不想播可以不播，你大可以关掉直播间私下打游戏，别在这里收租！】
“千舞喜欢大家，所以才播的！”
【呵呵，喜欢大家？喜欢米！】
“你……！”
【带节奏的傻软能不能滚啊】
【一眼V87，差不多得了】
【千舞别管黑子说什么，你越理他他越来劲，这种小丑无视就好】
“千舞讨厌黑子！为什么不能对千舞有好一点呢？千舞只是想打游戏，没有摆烂的意思……”
三个SC，成功破防主播，让直播间陷入了低气压，左白充满了小学男生捉弄女同桌那种扭曲的认知乐趣。
带完节奏，左白良心发现，切换回了大号，开始打米安慰主播。
【千舞别伤心，V87是这样的】
【圣千舞可以感化万物,唯独感化不了罪孽深重的V87】
“谢谢大家的支持，千舞要下播了。”
比预订的下播时间早了一个小时，樱花妹的心理素质真的是哈哈了。
被mmr包裹吹捧的樱花妹似乎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抗压上比天天有节奏，天天被乐子人拷打的国V差远了。
没劲，但谁叫千舞皮套那么可爱，声音也那么好听，只能这么纠缠下去了。
如果圣千舞能变成乐子人就好了，那样直播肯定会非常有意思。
可惜不能。
左白毫无睡意，去找千舞代餐【守月苗喵】了。
在小V的直播间他可不敢装什么双面人，万一引起什么节奏把她破防就不好了。
小V基本都是因为兴趣而兼职，要论赚钱真不如进厂打工，本来就够难了，还要被乐子人带节奏，那可真是人间惨事。
左白心善，见不得这些。
“苗喵要唱得下一首歌是，《晚安》，听完这首歌的喵喵苗们要乖乖去睡觉哦。”
【别，我才刚来，再播半小时吧】
【才八点,下播什么的不要啊】
“跟你说晚安，做一场好梦。”
“睡吧睡吧，夜深了（砰）……”
【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苗喵房间好像有其他人在】
【是老头吗，老头下手时候能不能轻一点】
【做的时候能喊一下喵喵苗的名字吗？让我们有点参与感】
什么ntr爱好者。
程安宁怕粉丝说出更离谱的言论，急忙解释道：“不是老头，有一个朋友来苗喵这里了，她要和苗喵住一段时间！”
“是女性朋友哦！”
【好好好，就喜欢女通讯录】
【有朋友陪孤独的苗喵了，好耶！】
见直播间的几个熟人都在讨论她的舍友，程安宁把坐在一旁看她直播学习的许月拉了过来，插上费了一晚上力气才调好的麦，“苗喵的舍友也会做V哦，让她来和大家说几句吧。”
许月接过麦，夹着嗓子说道：“我……心儿是苗喵的舍友，很高兴认识大家，喵~”
【这么可爱的声音，我死了】
【皮套做好了没有？快点出道，我已经忍不住要成为心儿的第一个粉丝了！】
“画师妈妈正在努力让心儿出生！大家不会等待太久的喵。”
【出生，绷】
【啊啊啊，心儿说话真是太有趣了，要入脑了】
由于程安宁调音调得太过，左白并没有听出心儿就是他教过夹子音和说话带喵的程安宁学妹。
“心儿来唱首歌吧。”
“好的，喵~”
心儿的歌声，左白这个外行是觉得十分动听，单论实力，她可能和V圈几个头部唱歌主播差不多，但配上夹死人的甜声，直接碾压她们！
夹子味，不，二次元味如此浓的国V他还是第一次见！
心儿一定能和他们企划一起扛起战胜樱花妹的大旗，重振国V荣光！
“许月，我的粉丝都很喜欢你呢！”
“嗯。”
程安宁拍了拍许月的头，“别想虎鱼的破事了，不值得！”
“你现在是自由的，违约金也不用太担心，最后判下来可能只有一两百万，别被两千万的违约金吓住了。”
“我没有担心这个，我是在担心小萍她们，不知道她们还要被虎鱼怎么欺骗。”
许月担心道：“虎鱼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工资待遇是其次，做法太令人心寒了，虽然我们被开盒只是个意外，但他直接让我们真人出道！要是能真人出道还做什么虚拟偶像？”
“小萍她父母不喜欢她在舞台上抛头露面，想要她老老实实回老家结婚。”
“大姐的父亲是个老赖，虽然已经断绝了关系，但如果被追债的人看见她这么耀眼，一定会找她麻烦的。”
“至于我……”
许月没有多说，“我们大部分都是因为不得已地原因才做虚拟偶像的，就是因为虚拟偶像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信息，让我们能在不被现实影响的情况下追逐梦想。”
“然而虎鱼呢？他们做的还是虚拟偶像企划吗？”
“虎鱼做的夜太过分了。”
程安宁安慰道：“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想太多了。”
许月冷笑：“最让我生气的是，他们居然主动在论坛散播我们的盒信息，还有……想用真正的电子歌姬取代我们。”
“我们从来都不是偶像，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罢了！跟其他员工别无二致，甚至在地位上还不如普通的程序员。”
“这样的虚拟主播企划绝对会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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