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影放映开始。
一辆火车的鸣笛声,还有八匹白色骏马驰骋在电影院的大屏幕上。
葛优一身白袍,端着酒杯展开胳膊,春风得意。
“我马某人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
“不光吃喝玩乐,更要雪月风花!”
“好!
”
冯晓刚双手鼓掌,又是一声鸣笛声。
“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唱!”
“报告县长,我们铁血十八星陆军,护送县长安全上任,我们不吃饭!
”
砰砰,砰砰砰,砰砰!
接连几声枪响,姜文一身黑衣,头戴九筒,收枪入怀,他看着眼前的白马火车。
“让子弹,飞一会!”
随后《太阳照常升起》的音乐一响,那味儿简直绝了!
黄勃靠在苏晨身边:“他妈的,就这样子帅?”
“就这么帅。”
苏晨也是嘴角带笑:“这会,姜文应该正在北平帅呢。”
……
距离敦煌两千三百六十公里的北平。
几乎是在同时,电影院响起了张麻子略带烟嗓的声音:“让子弹,飞一会!”
姜文抱着胳膊,带着帽子坐在第一排。
他闭着嘴,翻着眼皮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对于他而言,这是一场翻身仗。
《太阳照常升起》之后,他想要站着,把钱给挣了。
葛优也在现场,就坐在姜文旁边。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却穿着条白体恤,典型的老北平混搭范儿。
“哐!”
闹钟往露出水面的火车头上一摆。
“钱藏在哪了,说出来。”
“闹钟响之前,脑袋搬家。”
“啊啊啊!”
葛忧露个头,披头散发的大哭。
“哭!”
“哭也算是时间啊!”
葛忧的哭声戛然而止。
随后张麻子问清楚了县长上任的原委,决定冒充县长,走马上任。
胆大心细的麻匪,一个不按着套路的麻匪形象就跃然于屏幕上。
姜文看着电影,想要摸根烟,但是最后想起来这是在电影院,于是悄悄起身,从侧门走出到厕所。
点了根烟。
电影院里面乒乒乓乓热闹无比,可是厕所里却十分安静,无人打扰。
《让子弹飞》是姜文盯着剪辑的,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了。
甚至都能把一个又一个的画面被倒背出来。
“弟兄们,上任鹅城!”
一阵鼓声。
电影里面有很多关于一群鹅走在县城里面的镜头。
鹅城。
为什么要叫鹅城?
因为鹅是群居动物,它们身上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在聚集起来之后,喜欢跟着第一眼看到的人走。
这是生物的印记。
鹅跟着人走,人跟着谁走?
谁强,就跟着谁走。
张麻子进了鹅城,而现在这群鹅,是跟着黄老爷走的。
谁强,就跟着谁走。
紧接着,胡万和武举人出场,送了张麻子一顶帽子。
这帽子的意思就是黄老爷请你上桌,但是苏晨饰演的胡万态度狂妄,意思更简单。
“这桌子,你上来之后,饭,得跪着吃。”
“来者不善啊。”
汤师爷弱弱的告戒张麻子:“你才是来者。”
随后进了鹅城,张麻子冒充县长,还没站稳,就单手运球,一手按在刘嘉玲的身上,一手捏着枪。
“夫人,兄弟我此番,只为劫财,不为劫色。”
“若是有冒犯夫人的地方,还请见谅。”
这叫霸道,我说了我不劫色,但是我有枪,我干着这事儿,还要跟你讲点好听的。
至于事干不干,我说了算,可是你给我听好了。
“我是劫财的,不是劫色的。”
话得给你撂这。
“若是夫人你,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绝不推辞。”
电影画面里面传来一声猫叫:“妙啊!”
画面一转,汤师爷查了账,心里连连觉得凉透了。
“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都收到九十年后了。”
“也就是妈的西历二零一零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张麻子一摆手:“嗯!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老子从来就没有想要要刮穷鬼的钱!”
“不刮穷鬼的钱,你赚谁的啊。”
“谁有钱挣谁的。”
厕所里面,姜文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又点起来一根续上,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电影声音。
“当过县长没有?”
“没有。”
“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计税捐款,他们交了,你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
“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咱们三七分成。”
“嘶?”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
汤师爷都快被气傻了:“咱们就分三成,还得看人家脸色。”
……
酒泉的某家电影院里面。
宁皓带着帽子看着。
“当过导演没有?”
“没有。”
“导演拍戏,要找好的题材,要拉拢资本,到处筹钱,资本的钱来了,票房的钱才能来。”
“得钱之后,资本的钱如数奉还,票房的钱,咱们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咱们分三成,还得看人脸色。”
宁皓嘴角露出来笑容,他紧接着咳嗽一声,怕让旁边的人看到。
当苏晨从画面的里面出来的时候。
黄勃都快要笑岔气了。
“我说,你咋弄了个中分。”
苏晨笑道:“老老实实看电影,勃哥,起码我能演胡万,要是你去,就只能演武举人。”
荧幕上,故事不紧不慢的往后讲。
逼死六子的桥段到了,这也是苏晨的高光时刻。
当他坐在老旧的讲茶大堂椅子上,随着画面的拉开,全国各个电影院全部都传来了一阵小声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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