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咯咯的笑，“娘，我总要长大的，难道你还要跟着我一辈子啊？”
“跟一辈子就跟一辈子嘛。”柳含玉无所谓的说，“你是娘的女儿，娘还不能跟？”
莫小小却说，“那以后哥哥娶了嫂嫂，生了宝宝，你不要帮着吗？”
柳含玉手上的动作一愣，还真的考虑起这件事来。
过了一会儿，她说，“等你成亲了，你哥再娶嫂嫂，娘先帮着你，再帮着你哥。”
噗呲一声，莫小小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娘，你还真盘算起来了。”
“你十岁了，你哥也十二了，左不过是再五六年，你和你哥都要成亲的，现在想想也差不多了。”柳含玉说着，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莫小小无奈的摇头，“娘，还有五六年呢，早着呢。”
“娘先想想，行不行啊？”柳含玉抛给她一个白眼。
她抱着衣服出去，“你先泡泡，一会儿娘进来帮忙。”
莫小小喜滋滋的拨动着水，这么一泡，她总算是恢复活力了。
大概一炷香之后，柳含玉进来了。
她帮着莫小小把头发洗了，又给她搓了背，最后用一件外衣裹着，把莫小小抱回了床上，蒙在被子里。
“好好穿衣服。”柳含玉轻拍被子。
“唔...嗯。”莫小小闷闷的应了，钻在被子里把亵衣穿好，然后才开始穿外衣。
等她穿戴好出去，柳薇竟然已经把她的衣服洗好了。
“伯娘，你辛苦了。”莫小小嘴巴甜得腻死人。
“伯娘，哥哥们呢？”
柳薇往作坊那里看去，“去作坊帮忙了，三个小子闲不住，说不能让妹妹一个人忙。”
莫小小撇撇嘴，“作坊里的事要他们帮忙干嘛？他们要好好准备准备读书的事。”
明年开春就要去私塾读书了...现在也确实该准备了。
“伯娘，我们下午去县里给哥哥们买笔墨纸砚吧？”莫小小提议。
柳薇擦干净手，“好啊，只是...”
“小小啊，我们县城的夫子...听人说不怎么好...”柳薇说的比较含蓄。
实际上县城的那个夫子...是个嫌贫爱富的，对农家学子从来不假颜色，已经逼得好几个农家学子不再读书了。
虽说，现在莫家的家业，不怕这夫子对几个孩子不好。
可这夫子的品性...能教得好孩子们吗？
小小花了这么多心思挣了钱，想给哥哥们去读书..若是把哥儿们教到这种夫子手里，岂不是糟践了小小的心意？
莫小小还没刻意打听过，“不怎么好？是学问不好？还是人品不好？”
柳薇道，“人品不好..学问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莫小小笑了，“不怕，县城的夫子不好，我们就找府城的夫子。”
她说，“让大伯和爹爹下次出去的时候帮着打听一下。”
柳薇颔首，“既然花了钱去读书，自然要找个好夫子。”
“你几个哥哥他们年纪不小了，这才蒙学，可不能再耽搁了。”
莫小小觉得她说的有理，“伯娘，我去喊哥哥们回来。”
她一路小跑到作坊，将三个哥哥喊出来，然后带着去了河边。
昨天吃了螺蛳，却不尽兴，今天还想再尝尝。
指挥着哥哥们在河边摸了好一会儿，总算心满意足了。
中午，一道美味的爆炒螺蛳摆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的反应和之前洛泱、莫习凌的一样，不知道怎么吃。
可这次不用莫小小教他们了，下山来吃饭的洛泱做了榜样。
他夹了螺蛳，轻吸一口。
“快吃吧。”莫小小拿了一根细竹签，交给王芬兰，“奶奶，你若是不会吃，就用这个竹签把肉挑出来。”
她夹了个螺蛳，做了个示范。
王芬兰点点头，“好。”
吃了几个，王芬兰就完全把持不住了。
“这东西是河里的啊，居然能吃？”
“好吃。”哥几个边吃边夸赞。
洛泱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吃了。
“这个螺蛳，河里多的很，妹妹，我一会儿再去摸。”莫迟抽空说。
“嗯，多摸点，回头送去灶王楼。”莫小小说。
莫迟一愣，“送去灶王楼？”
“妹妹要在灶王楼卖螺蛳？”
他眨眨眼，“那我要摸多少啊？”
灶王楼的生意那叫一个好...听说隔壁府城都有人专门过来吃饭。
“你...摸个百八十斤吧。”莫小小道。
莫迟吞了吞唾液，有点后悔刚才的话了。
“以后灶王楼开始卖螺蛳，就不要二哥摸了，我们出钱收。”莫小小吸了一个螺蛳。
平遥县大大小小的河流可不少。
莫迟轻拍胸口，松了口气。
“哈哈...”莫小小大笑。
忽然，她想到什么...“明天早上再去摸吧，今天下午我们去买笔墨纸砚。”
“现在买？”哥几个很惊讶，不是说明年开春才读书吗？
“早点买回来给你们练练。”莫小小说。
“还有，听说平遥县的夫子人品不好，我打算让你们去府城读书。”
这话一出，哥几个不乐意了，“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不能每天回家了？”
莫小小抿嘴轻点头，然后说，“读书最要紧，大不了在府城买个院子给你们，再安排一些下人伺候着，总之...读书最要紧。”
莫景揉揉鼻子，看了看莫迟和莫泽，“家里这么忙...”
“大哥。”莫小小抬眼看着他，“家里这么多人，又雇了人，买了人，忙得过来，也不会出事。”
“倒是你们，得抓紧时间读书，我可还等着哥哥们护佑呢。”
莫景又看向莫迟和莫泽，然后作为代表向莫小小表态，“好，那我们就去府城读书。”
莫迟和莫泽无奈的看着他，果然，大哥根本抵抗不了小小的话。
莫景看过来，“怎么？你们不听小小的？”
两人忙摇头，“听...我们去。”
莫景挑挑眉，你们还不是一样？
莫迟和莫泽无奈的低下头，一样，都是一样的。
洛泱的眼闪了闪，好像听到了这些话，又好像没听到。
离开莫家，洛泱跟玉山低语了几句。
“殿下？为了他们三个...”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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