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听着菟葵碎碎念般的嘤嘤啜泣，林青实在是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这种事情也哄不得，他选择沉默倾听，同时继续分析着状况。
标尺显示，浩瀚覆层里的活跃意识正在整合，菟葵属于第一梯队，且暂时领先其他意识一截。
但因为菟葵迟迟无法从痛苦的情绪中走出来，她的地位并不稳定。
多数意识体在主动出击，林青已经见识过，这种整合充满变数，吞噬瞬间完成，很容易就能得到指数级的提升。
林青将这些这些意识信号在标尺上显示为光团，通过模拟它们的运动动向，得到了预测模型——半个小时后，就会有比肩菟葵体量的光团批量出现，使她处于被动局面，一不小心万劫不复也不是不可能。
必须让她振作起来。
她现在能直接发声，意味着她控制了覆层的一部分，这给了林青一些提示。稍一思索，他问道，“你接受到的感官气泡是不是变多了？”
“嗯。是变多了呢……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菟葵回应，“对了……我能发声，也是接触到了气泡的原因……”
这也是感官的一种？
林青皱眉思索着。
气泡可以接受感官，现在看来，它也能表达感官，菟葵的体量大了，相应个感觉也就多了？
这让林青想到了颅脑损伤的植物人，一开始是无意识的，但有人的会通过治疗会获得微意识，得到一定感知能力，顺利的话，还会渐渐得到一定表达能力，类似电视剧里那种‘手指动了’的套路，直到最后彻底醒来。
菟葵的经历就像是植物人产生的那种‘微意识’，而覆层就是那个‘植物人’。
意识可以感应到外界，自然可以反过来干预外界！
现在之所以做不到，是因为这个意识还不够强！
想到这里，林青忙道，“菟葵，你现在必须动起来，吞噬下去。”
“我说了，每一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没有资格去毁掉他们……”
“不，恰恰相反，你也可以保护他们！”
“保护？”菟葵一怔，语气里多了一丝希冀。
“你能发音，是因为你体量大后，得到的一种向现实世界表达能力，这说明你得到了覆层本体的一些控制权。”
林青趁热打铁道，“如果你的体量足够大，接收到足够多的气泡，你肯定能表达更多……”
“你的意思是……”
“是的，假如你是覆层中唯一的意识呢？”
林青循循善诱道，“整个覆层会不会被你完全掌控？”
“林青……”
“嗯？”
“我不想变成覆层！”
“不是让你变成覆层，是让你掌控它，这样，我们才能发觉出你还没有掌握的‘表达能力’……”
林青耐心解释道，“不只是看、听、说，也不只是动起来，有了绝对的控制权，你或许可以让它变化，甚至可能还原……”
“让蒹葭、茯苓她们复原？这怎么可能？”
菟葵虽这么说，但语气明显能听出一丝意动，只听她接着说道，“我要试一下。”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我都要尝试一下。”菟葵迅速下定决心。
林青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有了林青这个开全图外挂，以及艾露达优化过的‘吞噬路线’，其他意识体和菟葵的差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其他活跃意识体还在小心摸索，躲避其他同类，谨慎比对双方体量时，菟葵已经开始按照实时调整的动态路线一路冲锋起来。
菟葵所过之处，大小光点一触即被带走，她的光团就像贪吃蛇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席卷，再增长，形成一条光的洪流。
她正在灵魂与意识的世界大杀四方。
林青满意的看着菟葵的光团在覆层上蔓延开来，以神经传递速度的极限向外扩展，如果说第一次浩瀚惊变是现实世界被覆层占据，那这一次，是菟葵的意识对覆层的占据。
“感觉像饕餮吃东西一样。”菟葵突然抽闲说道。
“那你吃，我陪着你。”
“嗯，想吃……辣味的烧烤。”菟葵显然回忆起了什么。
“……”林青无语，“你说得我饿了。”
……
一天左右，菟葵锁定胜局，荣登覆层内最强意识的王座，再也没有其他意识，能与她绝对的体量抗衡。
接下来两天时间，菟葵风卷残云，查缺补遗，彻底同化了覆层内所有的意识体，吃掉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
林青在这边陪了三天。
他也没闲着，除了帮菟葵开挂，他还了回看了绝离聚盟的信息，了解了其中的细节，并趁机‘顺势’开放了五位三十二阶。
星侬带来的浩瀚控制台权柄由于无人认领，没有暂存绝离，而是被星侬带了回去。
因为战俘一事，塞拉无偿赠予门约一座十二联装的聚变反应堆阵列及相应技术。
尽管拿了赔偿，门约还是不出预料的发起了大采购，各理事分工明确，各领域都有涉猎。
艾尔薇为代表的伊卡洛斯从塞拉订购了一条黑达林2.0的生产线，并聘请塞拉顾问，用以升级自己的动力甲。
张成伟等理事只订购了两艘伊丝缇级的护卫舰，他们对这些护卫舰上带的穿梭机更感兴趣，一口气订了48架。
穆然等理事看中了光枪、隐形发生器等小设备，米洛、李氏等则负责采购计算机类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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