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风阵阵,在湖面上吹起阵阵涟漪,树枝也轻轻随风摇曳。
当船靠近湖岸时,微风送来花草沁人心脾的醉人芬芳。
太阳落到地平线以下的时候,我们上岸了。
当我双脚刚一踏上陆地,那些忧虑和恐惧又再次浮上心头,并将永远控制着我,如影随形。
我们上岸时,已经八点了。
我们在湖畔散了一会儿步,欣赏了一番夕阳残照,暮霭沉沉。然后我们来到旅店,透过窗子眺望着那片美丽的湖光山色。
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重重叠叠的山峦逐渐在夜幕中隐去,只显出一条若隐若现的黑黝黝的轮廓线。
南风渐平,西风骤起。
此时月亮已升至中天,开始朝西倾斜。
片片浮云快速地在天际穿梭而过,时不时遮挡住月亮的光辉,并在湖面上透下瞬息万变的天光云影。
这时,湖水开始上涨,湖面被风吹得跌宕起伏,波涛翻滚。
突然,一场大暴雨自穹宇倾泄而下。
白天,我心里一直很平静,但是当夜色使自然万物变得一片模糊之后,我的内心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我焦躁不安,右手紧紧握住藏在胸前的手枪,四下张望着,任何响动都会让我心头一紧。
不过我早已打定主意,决不轻易放弃生机,要是不和我的死对头拼个你死我活,决不轻易退缩。
伊丽莎白已经注意到了我内心的紧张情绪,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好一会儿了。
我的眼神里可能流露出了什么,她感觉到了其中恐怖的意味。
她战栗着问我:“亲爱的维克多,什么事让你忐忑不安?你究竟害怕什么呢?”
“噢!没事,没事,亲爱的。”我答道,
“只要过了今晚,就万事大吉了。不过今晚是可怕的,非常可怕。”
我处在这种精神状态度过了有一个小时。
突然,我意识到,我时刻等候着的这场搏斗对我妻子来说将是多么可怕啊!
所以我迫切地恳求她去休息,而我打算等到我对敌人的情况有个了解之后,再回到她身边去。
伊丽莎白离开我回卧室去了。
而我把这座旅店里的各个走道都上上下下巡视了一遍,另外还检查了敌人有可能藏身的每一个角落,但是都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我正心怀侥幸地揣测,可能是什么偶然事件阻止了那个魔鬼前来执行他的诺言。
突然,我猛听到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
这惨叫声正是从伊丽莎白的卧房里传来的。
我一听到这叫声,双臂顿时发软垂了下来,身上的每块肌肉和神经都不能动弹了——我刹那间明白了那个魔鬼的用意。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浑身的血液如何在血管中流动,我的脚趾和手指尖都是麻酥酥的,但这种状态仅仅持续了一刹那的时间。
尖叫声不断传来,我立刻冲进屋子。
我的天啊!我干脆当场死掉算了!
我为什么还要活到现在,在这里讲述我最美好的希望、以及地球上最纯洁的生命是如何被毁灭的呢?
伊丽莎白一动不动地横卧在床上,呼吸已经停止了。
她的胸口被一剑刺穿,献血染红了床单,像是一朵盛开中的娇艳玫瑰,以伊丽莎白的生命为代价绽放的。
她的头垂在在床沿上,脸色煞白,五官已经变了形,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半张脸。
现在,无论我的头转向哪里,眼前都总是浮现出同一幅画面——那双毫无血色的手臂,和被杀害后的软绵绵的身体。
目睹这种惨状,我怎么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啊!天啊,最痛恨自己生命的人却偏偏活得最长,想死都死不了。我只是在一瞬间,丧失了记忆力而已——我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当我苏醒过来时,发现身边围满了旅店的客人。他们的表情一个个都惊恐万分,仿佛连气也透不过来似的。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对我来说都只是蜻蜓点水罢了,哪及得上我内心感受的万分之一啊!
我拨开他们,跑回到伊丽莎白的房间——我的爱,我的妻子,不久前还是生机勃勃,那么亲切,对我来说贵如珍宝。
她的遗体已经被移动过了,并不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姿势。
现在,她躺在那儿,头枕在手臂上,要不是一块方巾盖住了她的脸和脖子,我可能真的会以为她只是在熟睡中呢。
我扑向她,热切地把她搂在怀里。但她那僵硬、冰冷的身体却提醒我,此刻我怀中抱着的已不再是我原来深爱着,视如珍宝的那个伊丽莎白了。
正当我痛苦绝望地依偎在伊丽莎白身边的时候,我蓦然之间抬了一下头——这房间的窗子原先是关着的,现在却看到苍白昏黄的月光从窗口照了进来,我不觉心中一凛。
原来窗格已经被拉开了,而且透过大开的窗子,我看到那个最狰狞、最令人憎恶的身影。
那一眼所产生的恐怖感觉实在无法言表。
我狂暴地对其怒吼: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杀死你!”
”
看到这里,换刘岚脸色骤变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
“那个杀死伊丽莎白的人就是我,我从窗户逃走的,还碰上了伊丽莎白的未婚夫,就是写日记的这个人,他当时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没等人回应,救护人员忽然发现扮演伊丽莎白角色的玩家情况危急。
短短几分钟,就陷入了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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