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厌摩的心中纵然还有一些疑虑。
但是,既然诺瓦因已经针对厌摩做出了回复的话,那么厌摩也不好再去追问更多了。
该知道的事情,厌摩已经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事情,等到时机成熟的话,他也会知道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一点——防御魔法的创新。
“这件事情就暂时不提了吧。”
“我想要知道,你打算如何帮助我?你之前说是要让我看看真正的魔法创造?”
对于这个问题,厌摩还是有些疑惑的。
根据他的记忆的话,自己应该并不具备着这种能力才对。
就算诺瓦因身为本体的碎片,对于厌摩本身的能力十分的了解,可是不存在的事情,就算是再如何对本体了解,也是无法凭空变出来的。
厌摩可以无比肯定,自己是绝对没有那个能力的。
或者说,没有尝试过进行那种事情。
既然没有尝试过的话,那么碎片,又是如何可以这么肯定自己可以做到呢?
“你对于魔法的理解,十分的流于表面。”
“也许你在想,我可能做不到这种事情,因为在你的记忆之中,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魔法的创造。”
诺瓦因说到这里,眼神之中突然迸发出了一抹神采。
一谈到魔法,他就好像不是一个碎片,而是变成了厌摩·诺瓦因本人一样。
对于他来说,魔法,就是他的一切,是他可以付出终身的热爱的事情。
“但是啊……”
诺瓦因望着面前漂浮着的书籍,喃喃着说道。
“我们吸收魔法的知识,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我们,就是为了在任何一个时候可以创造出任何一个魔法,才进行着这么多知识的吸收的。”
“有这么多的有关魔法的知识,我就可以创造出来任何的魔法。”
“不管那是以前创造过的,还是以前没有创造过的魔法,我都可以一一创造出来。”
说到这里,诺瓦因的表情彻底地变成了亢奋。
之前的那种面无表情,就好像只是厌摩的一个错觉一样。
因为,光是看着这一副表情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两个人联系成一个人的。
毕竟,一个人的情绪变化,很少有这么快的。
更何况,还是如此之大的情绪变化,那就更加显得不太可能了。
“……”
厌摩默默地看着诺瓦因那张神采奕奕的脸,默然不语。
他突然有些羡慕诺瓦因了。
自己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称之为诺瓦因,但是,自己是永远都无法拥有诺瓦因的这种情绪和热爱的。
当然,这不是说明厌摩对于魔法一点儿都不热爱。
事实上,对于魔法,他同样拥有着无比炽热的爱。
只是,这种炽热的爱,还是远远比不过这个时候的诺瓦因这种狂热的爱。
诺瓦因可以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对于魔法的爱之中,将自己整个人沉醉在其中。
这种事情,厌摩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他就算是对于魔法同样的十分热爱,但是,却始终都没有沉醉在其中过。
“也许,我从来都没有对一件事情这么投入过。”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厌摩喃喃着。
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以前原身在研究魔法的时候的各种各样的记忆。
其中,有研究全新的魔法的记忆,也有着解析古老的魔法资料的记忆。
各种各样的记忆都在这个时候在厌摩的脑海之中流转。
但是,奇妙的是,厌摩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去回忆,都无法感受到当时的心情。
就好像是,随着一个人的死亡,这些记忆之中的情感,也已经死亡了一样。
“那个时候,你是开心的呢?还是悲伤的呢?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厌摩垂眸。
他有些搞不懂了。
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他人,他都有些搞不懂了。
当时的厌摩,究竟是抱着如何的一种热爱,才研究魔法的呢?
他在死亡的前一刻,都还在研究着魔法。
这种事迹,足以称得上是将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了魔法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地热爱魔法,我也无法知晓他当时的想法。”
“哪怕,我就是他,也一样无法知晓他的想法。”
“那个时候的他,到底是有着什么样子的想法呢?和现在我看到的诺瓦因一模一样吗?”
这一点,厌摩搞不清楚。
所以,只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就放弃了继续的去思考这一点。
无论对于魔法是否有着热爱,对于厌摩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起码,现在是无所谓的事情。
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将这个还没有出现的魔法完成。
“你陶醉好了吗?”
“我们,应该已经可以开始了吧?”
厌摩望向依旧陷入在沉醉之中的诺瓦因,淡淡地说道。
这轻轻地一声,将诺瓦因从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托了回来。
他回过了神,无奈地看向了厌摩。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我刚刚并非只是单纯的陶醉而已。”
“我还是在寻找着一种感觉,一种创造魔法的感觉。”
“只要抓住了那一种感觉的话,那么,我就可以更加完美的创造出你所需要的那个魔法。”
诺瓦因这话说得十分的真诚。
厌摩也知道,创造一个魔法是十分吃状态的。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继续浪费。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但是可惜的是,我的时间有限。”
“我只需要创造出符合我现在要求的魔法就足够了,不一定要求那么完美。”
毕竟,完美总是意味着要花费大量的多余的时间的。
而对于现在的厌摩来说,最为缺少的,就是时间。
所以,只要可以创造出来就足够了,完美什么的,只有再继续追求。
“你对于魔法的热爱,看来十分的缺失啊。”
诺瓦因望着厌摩,摇了摇头。
“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
“不管是有着如何滔天的爱,只要没有作用,就应该舍弃。”
厌摩这么说着。
然后,他就看到了诺瓦因皱起了眉头。
一下子,他刚刚营造出来的那种欣喜的感觉,轰然倒塌了。
“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是那个厌摩·诺瓦因。”
他对着厌摩这么说道。
“你相信与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你能不能帮助我创造出那个魔法,对我来说才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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