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心下一紧,心想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便不自觉地向窗边走去。
“喂,妘儿,卓展哥哥过来了!”眼见的段越赶忙用腿轻踢了下赤妘,小声提醒道。
赤妘一惊,慌乱地用袖子拭了拭眼泪,抬头望向窗外,挤出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两个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弯成了细细的月牙。
就在这时,小院的木门被“嘭”地撞开,花将像枚子弹般射了进来。
卓展吓了一大跳,心惊肉跳间,花将已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双臂。
只见花将的脸上都是伤,身上的衣服也坏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表情,一向阳光爱笑的他此时竟像被猫拿住了的耗子,满是惊悚,魂飞魄散。
“小将,你这是怎么了?”卓展慌张问道。
“卓哥哥,段哥哥和壮子哥……”
“我哥他们怎么了?”从草庐里出来的段越惊恐地问道。
“他……他们去了北地白虎营,被扣下了!”
卓展脑袋瞬间炸裂开来。
他清楚得很,段飞和壮子并不确切知道北地白虎营大狱中有秘养血葫芦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会不跟他商量就在光天化日闯进去。他俩定是被人给算计了,而算计他们的人,不可能是别人,定是那阴险狡诈、心胸狭隘的荼以鱼。
“啊!卓展哥哥……怎么办呀……”段越大叫一声,已经哭出声了。
卓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扶起花将,放平语速,用尽量让人心安的语气说道:“先别急,慢慢说。小将,你们不是去百味楼了吗,他们俩是怎么到了北地白虎营的?”
“是这样的,我们三个刚进百味楼,就遇见了我们银锋营的两个军长,他们说正全城找我,说是我师父在北大营演武场被新兵误伤,失血过多,人快不行了。
我听完之后就赶紧去了北大营。
可谁知,等我到了北大营,却看见我师父在指点我师哥练棍,我这才知道被骗了。我刚想回去找他们,就听见大狱那边传来了军鼓声,说是抓了两个擅闯大狱的人。我跑过去一看,他们抓的,正是段哥哥和壮子哥。
我上前去解释,他们却连我也要拿下,我便跟他们打了起来,不过寡不敌众,最后还是我师父和师哥出面,我才得以侥幸脱身,过来找你。”花将哭喊着说道,泪水和血水在脸上和了泥。
然而花将话音刚落,还没等卓展反应,小院的门再次被急势推开了。
九婆慌张冲了进来,一队精甲兵士手持长戈,在外面肃立等候。
“蓝儿,蓝儿呐!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九婆?”白蓝儿快步上前,搀扶起踉跄着就快跌倒的九婆。
九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已经扭成了苦瓜,一双浑浊的老眼泛着泪光:“就在刚刚,军中来报,北地白虎营密养的血葫芦全部被杀。白帝震怒,为防生变,命老身即刻把盘长接到㻬琈宫!”
九婆沙哑却分外有力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击得所有人乱了阵脚。
一声刺耳的嗡鸣,白蓝儿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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