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岁的脸上扬起了笑意,他看着面前的皇帝,
“抱歉,刚刚我想到了一剑事情,因此没有听到你们说了什么。”
唐皇洒脱一笑,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问,三宗向来不惹尘事,尤其是太上和太清,不知长岁你为何会选择这个时机下山,还来到了长安。”
“若是我没有想错的话,太清的高人,应该将长安这里的事告诉过你吧,这对于你们来说,如同浑水一样。”
陈长岁看着一旁的宁小树一杯一杯的将酒喝尽,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于是想要将自己灌醉。
而面对唐皇的问题,陈长岁只是迟疑了一会,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只是中间会隐去一些不重要的地方。
“我来长安,是我自己的事情,和我的宗门以及师尊没有关系。”
“我来这里,是为了救我的剑。”
“只有来到长安,才能救他。”
陈长岁三言两语的就概括了自己前来的经过。
唐皇也没有过度的追究下去,只是意外的说了一声好,之后就开始聊别的话题了。
洛阳宫,
“哦,他们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圣上。”
“看来长安之外的追杀,确实是针对这位陈长岁的,朕先前还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那些人还没有离开?”
“回圣上,是的。”
“国师如今在哪里?”
灵儿收拢着自己的眉头,微微的低头,表示着敬意,她说,
“国师如今还在推演天机,说是要为大唐寻找一条生路。”
“呵。”
女人突然重重的嘲讽了起来,她对这话,似乎决然不赞同,可却没有反驳什么,或者说,是不想要说些什么。
“将太极宫内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转述给朕听一听。”
说完这句话,女人就闭上了眼睛,而那个被叫着灵儿的女官,则轻声细语的开始叙述起陈长岁在太极宫内的所有话。
陈长岁出了太极宫,但是让他疑惑的是,针对七皇子李元衡的事情,唐皇似乎根本就当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一样。
陈长岁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唐皇的询问。
等到出了太极宫,陈长岁不由得回望了太极宫一眼,当初的五种要求,他已经做到了其中的三种。
如今这太极宫之主.......
虽是这么想的,陈长岁却没有将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
反而宁小树依然皱着眉头,脸上很是忧愁的模样。
刚刚在太极宫之内的时候,他看到唐皇的伤口之后,就再也没有讲过话了。
后半段一直都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怎么了?”
陈长岁看到宁小树问到。
宁小树这个时候,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反而站在了陈长岁的面前,眼神肃穆的说道,
“你要快点了,我怀疑,他快要死了。”
这话说着是怀疑,但是陈长岁从宁小树的眼中之中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对方的言语之中的认真。
“他,你是说......”
宁小树松开了握着陈长岁手腕的手。
“对,你爹。”
原本一直在周围监听的人,听到这两个人的话一下子迷糊了起来。
或者说,是根本不相信,这话还有隐藏的意思。
只是虽说是这样,他们却一丝不苟的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了过去。
一份送去了太极宫,另外一份则是送去了洛阳宫。
........
“灵儿,你去下面吩咐,我明日去长安。”
本来正在汇报太极宫内发生的事情的灵儿,突然心神失守,猛然抬头,她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因为长安呵洛阳,两京互相依仗,可是也互相牵制。
更别说洛阳其实并没有大阵,也就是,这里全靠圣人一人的能力守着这里的防线。
可是如今圣人要离开,那洛阳怎么办?
灵儿的问题虽然没有问出来,但是却已经透过眼神将自己的意思表现了出来。
女人见到灵儿的眼神,凤目一眯,犹如天威神将一般,一股浩大的气势一下子压在了灵儿的身上,
“你想说什么?”
灵儿连忙将自己流露出来的眼神收了回去,全身还是如同原本的模样,不卑不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后背上全部都是汗水,已经湿透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这个道理。
圣上的眼神只是一变,问出了短短的五个字,灵儿就觉得若是自己没有答出来的话,恐怕有身死的危险。
她原本以为圣上足够对她信任的。
灵儿的冷汗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不过却还是勉强守住自己的魂魄谁打道,
“回圣上,灵儿是觉得如今的洛阳,外敌环绕,若是圣人您现在离去的话,恐怕......”
“呵,如果连现在洛阳这种局面,他们都无法维持的话,那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废物,若是在朕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洛阳有任何的差池的话,那他们也不用再活在这里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女人就闭上了眼睛。
灵儿之后自己要退下了。
于是稍微的抬起脚,背后的冷汗根本不敢用法力将其烘干,只能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就这么走了出去。
就在灵儿转身的那一瞬间,女人睁开了眼睛,看到灵儿背后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无声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灵儿走出了洛阳宫,等到那扇门彻底的关上之后,她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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