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再想往事,只觉讥讽。乍见之欢尚且不易,遑论久处不厌?少时情意,最终以镇远侯府构陷宁国公府谋反为句读。于男女情事一物上,她的心早已荒芜了。
思及此,她脸上泛起一抹苦笑:“娘,女儿如今并不想成婚,只想多陪陪你和爹爹。”
应该说,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汪氏一向看得开,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现下见霍祈断然回绝,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你说不急便不急吧,娘也只是这么一说。你多在府中留几年,我和你爹爹心里也宽慰。”
天色越来越暗,汪氏呆了两盏茶的功夫便回了主院。聆风打了水供霍祈洗脸,听雨则是燃起暖暖的熏香,将床帐放了下来。
聆风一边探着洗脸水的冷热,一边朝着霍祈道:“姑娘,今日奴婢瞧得真真的,分明就是聂夫人包藏祸心,想拿您的婚事做筏子,您何不直接禀了夫人,求夫人老爷为您做主?”
“此事到底没有确实的证据,如今聂家又上门赔了礼,明面上只当是个误会,若是不依不饶反而显得我气量太小,授人以柄。”霍祈上前拿布巾擦了擦脸,原本白净的脸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透明。
聆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脸上仍是有几分不忿:“可难道这桩事就如此算了吗?”
霍祈将布巾扔进银盆,狡黠一笑:“明日想办法替我给聂府张姨娘偷偷传个口信儿。就说五日后,百潇班的名角儿秦小莲要唱那出最受欢迎的折子戏。让她备好盘缠,装作平日正常出府。看完戏后,我亲自送她离开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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