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解药，有的也只是他平时吃的那种，只能控制，不能真正解除。
否则的话，这些“医生”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因为这个病毒染上就没得解。
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和老巫婆在这里耗。
慕凌夜捡起瓶子，揣进口袋。
“老巫婆，你这样是没用的，别再固执，停手吧。”
老巫婆冷哼。
慕凌夜来Y国这几天查了老巫婆的信息，老巫婆身上背了血债，黑化后仇恨社会。
如果把病毒源毁了，她不可能放弃。
这些害人的病毒，必须毁去，不能再留下。
老巫婆不放弃，慕凌夜只能硬来。
病毒源一毁，老巫婆必然发狂，绝望之下做出极端的事。
老巫婆已经老了，如果硬打，老巫婆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他不知道老巫婆手上还有没有别的病毒。
慕凌夜本身就感染了病毒，对病毒无所谓，但多了一个顾小沫，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病毒这玩意防不胜防。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顾小沫先离开。
对身后的顾小沫说：“你出去看看炮哥，他受伤了。”
“你找到他的了，他活着？”炮哥活着让顾小沫松了一口气。
“嗯。”
如果他找到了炮哥，他应该早就通知了人来救炮哥。
慕凌夜一开口，顾小沫就知道他是想支开她。
下意识瞟了眼身边的病毒源，慕凌夜一直不离开这个病毒源，顾小沫可以肯定，慕凌夜不会让这个病毒源再留下去。
所以，支开她，是为了毁掉这个病毒源。
病毒源一毁，老巫婆必然会找慕凌夜拼命。
硬打硬，她一点也不担心慕凌夜。
她担心的是……
顾小沫看向被老巫婆拉开拉链的尸袋。
袋子拉开了拉链，到底有什么用处？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些尸袋里的东西，不会没有用处，极有可能是老巫婆的杀手锏。
老巫婆是病毒的制造者，自然知道感染一次后，不会反复感染，自然也知道用病毒对付慕凌夜没有用。
看老巫婆信心满满的样子，一定另有准备。
丢下他一个人走，她不放心。
慕凌夜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在意的人，甚至可以超越自己的生命。
“我不走，你已经感染了病毒，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慕凌夜直接气青了脸。
他真想把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揪过来，使劲地揍一顿。
什么多一个没关系。
病毒发作的时候，那日子根不是人过的。
“顾小沫，如果你今天不给我滚，以后我们就分手。”
顾小沫不是意气用事的蠢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会说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而不自量力的赖着不走，最后自己也活不成了，还害别人。
换成平时，她一定会走。
看着老巫婆的眼睛，她的心猛烈地感受到老巫婆的心声，她对慕凌夜起了杀心，她要杀了慕凌夜。
慕凌夜的定力极好，身手也相当的厉害，但老巫婆的邪术相当可怕，不是正常能应付的。
而她恰好能抵制老巫婆的邪术。
她深看了慕凌夜后背一眼，突然捡起地上的小手臂粗的铁链，猛地向尸袋砸去。
“分手就分手。”
顾小沫不知道砸坏病毒源是不是会有病毒释放出来。
只知道有她在，慕凌夜会顾忌，不敢随便动手。
他怕伤了她，不能动手，就由她来动。
病毒，见鬼去吧。
“砰！”
玻璃破裂声后，尸袋下发出‘吱’地一声惨叫。
慕凌夜脸色微微一变，飞快地抱住顾小沫急急退开。
袋子瞬间被撕裂，一个毛毛的灰色东西窜了出来，慕凌夜抓住铁链向那团东西抽去。
鲜血飞溅。
慕凌夜紧紧地抱住顾小沫，飞快转身，把她紧紧的裹在怀里，用后背挡住那飞来的血肉，不让她溅上一滴。
顾小沫缩在慕凌夜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抬头，对上他复杂的眼光，怒火后却是一抹极致的温柔。
慕凌夜低声说：“你就是一个祸精。”声音很冷，却和他的眼睛一样，掩饰不住的温柔。
顾小沫冲他微微一笑。
她从见到慕凌夜的第一面开始，慕凌夜一直不停地救她，为她死了一次又一次，必要的时候，她也想为他挡枪。
顾小沫收回视线，看向地面。
那团东西掉到地上，已经被打得稀烂，意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土老鼠，体形大的如同一头小牛。
顾小沫知道解放前，日本鬼子就用老鼠来研究生化病毒，并且用活人做试验。
没想到这么残忍的事，竟会发现在这个年代。
“不！”
老巫婆看着地上那团烂肉，整张老脸都扭曲了。
顾小沫长得娇小，身体被慕凌夜完全挡住，而且老巫婆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完全不能阻止。
等她反应过来，这只毒老鼠已经被慕凌夜打死。
眼见?的病毒培养成功，却又像二十年前一样，在一瞬间毁掉。
老巫婆难色限森地看着地上死老鼠，缩在风衣里的手握到了拳。
老巫婆怒到了极点，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和恨意，眼中有诡异的光，猛地抬头看向慕凌夜的眼睛。
“去死吧！”
顾小沫在老巫婆抬头的瞬间，拽着慕凌夜手臂上的衣袖，猛地一转身，将他拽得侧了身体，而她在这时，催动意念看向老巫婆的眼睛，“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噗！”
老巫婆的邪术被顾小沫身上的力量反击回去。
她被自己强大的力量震得一口血喷了出去，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她没有停下，而是从披风下拔出一把短刀，直刺进自己的胸口，接着横向一划。
老巫婆眯着眼睛，在这一瞬间重新恢复正常，她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再抬头看向顾小沫，苦笑了笑，身体倒向一边，不再动弹。
顾小沫知道，老巫婆死前看着她的苦笑，是因为她精通邪术，却死于自己的邪术，她郁闷。
看着死去的老巫婆，长松了一口气，“她拼着全力，对你催眠，让你自己剖腹。”
只是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地上老巫婆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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