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神情漠然,看不出喜怒,抬头望了望天色,没有回答。
陆十一想要回屋看看应朝辞的情况,却被师叔一把拦住。
“他已经走了。”
陆十一惊道:“他输了?”
迎曦也是摇头。
陆十一有些烦躁,好端端一场奕剑,肯定会有胜负,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神秘兮兮的?眼看从长老这儿得不到答案,于是只好加快脚步,跟着乘风下山而去。
……
……
乘风回到洗剑池畔后,并未继续练剑,而是来到树荫下与不归一同静思冥想。
早间奕剑战至力竭,他需要足够时间恢复休息,而那些实战中的宝贵经验,也更需要独自领会体悟。
乘风前往琼华山门与应朝辞约战一事不知由谁传开,很快被诸宫弟子知晓。不时有弟子往这边投来好奇目光,更有胆大好事者前来邀战,被陆十一悉数拦下,未能得逞。
终于临到午间小憩,善生与七夕也来到树下,他们不问胜负,也不关心具体缘由,只是担心。
善生看到那柄断剑,知晓那是小师叔当年亲自赠予的礼物,师弟每日剑不离身,爱惜非凡,一朝损毁定然心痛,于是开口说道:“回山后,我帮你把木剑修好。”
七夕也道:“回山后,我帮你补道袍!”
“不用。”
乘风习惯性回绝,顿了顿,难得低声说了句:“多谢师兄、师妹。”
善生与七夕相视一笑,不再多言,一同坐到树荫下。
四人聚在一起午餐,不归自然还是重点被照顾对象。他先被七夕强迫吃了两人份的伙食,又被善生一一检查经书进度,末了陆十一带着一堆琼华山果,要来尽地主之谊。
乘风当然知道这家伙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有关奕剑输赢之事,他不打算细说,反倒挤兑起陆十一,让他好好讲讲神虹诀内门心法。
陆十一气得跳脚,自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神虹诀心法属本门机要,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乱讲。只是望着乘风那一脸挑衅模样,当下也是恨得牙痒痒,想着自己剑道修为或许有所不如,但说起本门心法,无论如何也是要比这些门外汉精通太多。
“还是莫说为好,”善生善意提醒,“这可是大忌。”
陆十一不听则已,听完迅速整了整衣襟,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洋洋得意道:“无妨无妨,不过说些皮毛而已,谁叫我是师兄呢,辅导一下师弟师妹们修行也是应该的。”
说罢,果然再无顾忌,光天化日之下宣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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