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兰眼角抽搐,嘴上却哈哈大笑,豪气干云的道:“行啊,怎么不行!”
“将秦将军的原话一字不落的发出去!”
“是!”
几名年轻人一阵忙碌,只听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富有节律的‘哒哒’声过后,一名年轻人取下耳朵上所戴的‘小喇叭’,道:“组长,发出去了。”
“嗯。”沈不兰微微点头。
“这就发出去了?你们家公子怎么能听到我说的话?难道他是千里眼顺风耳?”秦良玉一脸的不可思议。
心底里,其实还是半信半疑。
毕竟,这也太离谱了,远在两三千里外,凭着一个大铁箱子就能将自己的话传送出去,那不就半仙……
不,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手段了啊!
“好了,再给大帅和辽东侯分别发信吧。”沈不兰摇摇头,开始指挥让年轻人将自己的位置发出去,同时请示茅元仪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
京城里,第一时间接到“电报”的朱由检,嘴角抽搐,忍不住就想拍一把红柳姑娘的翘臀:“放肆,大胆,无法无天,大明朝的风气,都让茅秃头给带坏了!
听听,又是一句草包皇帝!
简直就……太恰当了,哈哈哈!”
红柳姑娘一把拨开朱由检的咸猪手,娇嗔道:“你嫂子骂的是草包皇帝,又没骂你这位小叔子,你高兴个什么呢!”
朱由检嘿嘿一笑,坚持将爪子伸过去,在红柳姑娘鼓鼓囊囊处抓捏几下,这才惬意的笑道:“好吃不过饺子,好看不过……饺子。
咱那位秦家嫂子,朕是打心眼里敬服的,这一仗打完,朕就给她封一个西南侯,配备成天下最为精锐的一支铁军,让她好好打上几仗。
西南那些土皇帝的好日子,快到头喽!”
朱由检心情大好,传旨:“给嫂子回信,就说让她放手去打,别怕子弹和炮弹不够用,朕……咳咳,本公子这便给曹文诏下令,准备几万发子弹,随时随地就可以搬运过去!”
“另外,再给沈不兰传旨,让他好好干,不带出一支天下第一的特种作战队,小心朕弄死他狗日的!”
“给茅元仪传旨,辽东战场不打一场大胜仗,朕叫他绝对成为名副其实的茅秃头!”
“给曹公传旨,江南一带的事情,让他抓紧办理,遇到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弄死就行了。”
“给曹文诏传旨,就说朕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要巡幸苦兀岛、鹿鼎山!”
……
随着一阵“哒哒哒”的脆响。
一条又一条消息,被快速传递出去……
……
老河口,群山环绕,密林苍茫,一眼望去银装素裹,自有一番北国冰封的壮美景象。
并肩站在一座高峰之巅的三名甲喇额真,却没有一丝一毫欣赏人间美景的心情,其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可怕。
数十名亲兵站在远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
不远处的山坡上,横七竖八扔着几名骑兵尸身,都是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告,一连串的坏消息终于激怒三位甲喇额真大人,喝令将其推出去乱刃分尸。
这种情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说明,前线的战事,比预料中还要糟糕。
“内奸,我们中间出了内奸!”
“是啊,否则,明军为何对我们的部署和行踪了若指掌?”
“狗东西,揪出内奸,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不,碎尸万段尚不解恨,必须要禀告皇帝陛下,将其整个部落全部屠灭!”
……
被陈兴志打中肚子的那位甲喇额真,苦苦硬撑三日三夜后,终于一命呜呼。
这支一万人大军,目前就剩下这三位甲喇额真统领。
最近两三日来,曹文诏麾下的明军突然一改战法,从龟缩不出,到主动出击,牵着几千骑兵在方圆二三百里的雪原兜圈子,趁着人困马乏之际,回过头来狠狠的咬上一口。
然后,掉头便跑。
等到大军追击好几个时辰后,那些可恶的明军故伎重演,回头就是一口……
刚一开始,建奴铁骑直接被打懵了。
这算什么打法?
行军打仗,不是拉开架势,在战场上比拼战力和勇气的么?这些可恨的明军,根本不理睬任何挑衅和咒骂,我行我素。
能打过就打,打不过,掉头就跑。
从不拖泥带水。
甚至,还沿途埋设地雷、铁蒺藜、绊马索,并利用对地形熟悉的优势,专门挑骑兵的软肋往死里打。
短短三日间,便损失七百余精锐骑兵。
表面看来,这个战损并不大。
问题是,对方可是连一个人都没死!
尤其令人发狂的,对方明明只有一两千人,而且,还以步兵为主,可偏偏就能够牵着数千骑兵兜圈子,简直离了大谱!
“饭桶!”
“废物!”
“猪猡!”
三位甲喇额真暴跳如雷,砍掉好几颗牛录额真的脑袋,却终究还是于事无补。
前线战局,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要不,继续实行之前阿济格贝勒制定的方案,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明军袭扰过来,咱们不理不睬,看他能奈我何?”
一名甲喇额真大人提议。
另外二人点头。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
之前,那个倒霉蛋贝勒爷制定的战法,其实很见成效,选择位置最重要的几座城堡围困住,然后派出几队骑兵破坏铁路,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之前制定的战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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