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懒得过问这种小事。”
朱由检这一次是豁出去的想要大败特败一次,甚至,他都不顾忌茅元仪是否会拥兵自重,到最后来一把‘龙虎斗’……
‘如果茅元仪真的要造反,朕干脆把这大明天下让给他算求了!’
‘这个败家子当的有些憋屈啊。’
‘不能征战,不能自己搞科研,前后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废物傀儡……’
……
如此想着,草包皇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
他也想干点大事。
问题是,实力不允许啊!
“公子,要不去湖面上吹吹风?”红柳姑娘看着朱由检的脸色难看,笑着劝慰道:“曹公再三叮嘱,要我时刻关注公子的心情,若是有些憋闷或者烦躁,最好出去散散心,走走看看,心情慢慢也就会好起来的。”
朱由检摆摆手,道:“无妨,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太好,习惯就好了。”
红柳:“……”
“朕出去找一下静静。”朱由检翻身起来,慢悠悠的走出船舱,踏上一条小舟,一路向岸边靠去。
他是真的想静一静了。
登基一年多来,他又是赈济灾民,又是想尽一切办法平衡朝廷各种势力,同时,更是不遗余力的搞生产、搞扩张、拉动内需,全力以赴的发展科技树……
草包皇帝的心里,甚至已经盘算过让出江山社稷,他宁可去当一个藩王。
甚至,一介草寇。
跟随茅剃头去造反,也是他心里非常向往的。
想要好好败家,他也蛮拼的,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稳住基本盘不崩而已,这条路难道走错了?
然并卵。
这个大明朝实在太烂,就算是科技再发达,农业水利再先进,大明火器即便是横扫天下、一统全球,在朱由检看来,却不过是让一坨狗屎开花而已。
没什么意思。
到头来,还不是成为豪门世族和贪官污吏手里的枪,掉转过来欺负老百姓?
“还是茅剃头好,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打仗造反搞事……”
踏上北岸,朱由检在京城里无所事事的晃悠着,感叹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曾经的信王府。
大明学堂。
站在大明学堂并不如何伟岸的‘校门’前,草包皇帝微米双目,很认真的仰望着‘大明学堂’那几颗鎏金大字,若有所思。
‘朕的书法还行嘛,起码能混个大明书协……’
“喂,小白脸,你瞅啥呢?”
突然,一名黑脸汉子走过来,并肩站在朱由检身旁,昂起脖子,也很认真的看着‘大明学堂’那四颗大字,嘴里犹在嘟嘟囔囔:“瞅啥瞅?这字写的真鸡儿丑,比蚯蚓爬的还难看。”
朱由检:“……”
这黑脸汉子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你懂书法?”朱由检随口问道。
“不懂,”黑脸汉子挠一挠后脑勺,憨笑道:“不过,俺媳妇懂。”
朱由检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媳妇懂?”
“对啊,俺媳妇曾经说过,她用脚丫子夹住一根棒槌,随便在烂泥里画一画,写出来的字都比咱大明草包皇帝写的字好看十倍、百倍!”
黑脸汉子颇为得意的笑道。
朱由检叹一口气,道:“看来,你媳妇不是山东孔家的,就是江浙王家的。”
黑脸汉子:“你啥意思?俺咋听不懂你说的话?俺媳妇既不是山东孔家的,也不是江浙王家的……对了,要不你猜猜俺媳妇是哪里人?
你这小白脸若能猜的出来,俺算服了你!”
朱由检:“……”
这莽汉子简直了。
一个乡下妇人,让他如何去猜测她的出身?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名门大户……
“我猜你媳妇是西北那边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狮子头,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对你这糙汉子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重揍!”
朱由检瞅着黑脸汉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既然这糙汉子甚是无礼,还不怎么会说话,干脆刺激几句看看能不能激怒。
最好勃然大怒,动手动脚……
不料,那糙汉子听着草包皇帝的话,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张毛茸茸大嘴张开好半天,这才惊奇的说道:“大爷的,这你都能猜中啊?”
朱由检愣住了。
这也行?
“俺媳妇还真是西北那边的婆娘,粗手粗脚就不说了,反正在草原大漠深处生活二十几年,就算是皇后娘娘估计都会被风沙刮成一坨骆驼粪!”
黑脸汉子咧嘴笑道:“而且,你这小白脸说的还真准,俺媳妇出身武林世家,当姑娘的时候开过饭馆子,开过客栈,而且还当过山大王;
一身横练武功举世无敌,胳膊腿儿上的腱子肉,简直比骆驼的腿还硬气,棍棒砸上去当当作响呢,哈哈哈……”
朱由检默默插一下双眼,向后退出半步。
黑脸汉子满身的汗臭,差不多比骡马店的那些骆驼还冲……
“你能娶到如此硬气的婆娘,还真是你的福气呢。”朱由检调笑道。
“那当然了,自从娶了媳妇,俺就再没被别人欺负过,嘿嘿。”黑脸汉子嘿嘿笑道。
朱由检没吭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糙汉子是个耿直人,根本听不来别人的讥讽调笑之语,让朱由检心里挺舒服的。
跟满朝文官清流、武官督抚们斗智斗勇,草包皇帝自己感觉都快成老狐狸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直爽人,反倒感觉挺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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