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骑兵在平原地带的良田里,胡跑乱窜,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茅元仪摆事实,讲道理,还真是一个好老师。
“诸位,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那么,这仗怎么打啊?”
“不断败退,将其引到西面,放在咱们的地盘上全部打死!”
茅元仪欣慰的笑了。
这一届将军,还不算太差,不用指着鼻子臭骂了。
早在一个月前,在接到曹公的飞鸽传书后,茅元仪便开始谋划,该如何打好这一仗。
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极为凶险的大仗、硬仗,不亚于马踏豪门世族。
因为,他有顾虑。
他得为草包皇帝稳住大明朝这个最大的基本盘,否则,凭着他茅元仪手中的这十几万人马,在大明工程局、大明学堂的支持下,就算横扫天下,又有何妨!
道理讲清楚,接下来的战略战术安排,就顺理成章了。
一条沟壑,一个村长,一道山梁,茅元仪给大家交代的清清楚楚。
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将这两万畜生,弄到延安府、庆阳府一线,彻底打垮、打残、打死,绝不手软!
在那里,茅元仪才能放开手脚,痛下杀手。
也只有那里,才是北蛮骑兵的噩梦之地。
……
王云燕的溃败,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让两支北蛮人的先头部队,只损失了七八十名草原勇士,就给冲开了包围圈。
干粮!
水囊!
还有一些锣鼓旗子锅灶之类的‘破烂货’,让北蛮人激情高潮,大声欢呼起来。
不过,远远看着明军的溃败方向,土默特部落的王爷、鄂尔多斯的万户却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们溃败的方向,是东面吧?”
“对,是东面,应该是真定府、保定府方向。”
“通往大明的京师重地?”
王爷与万户对视一眼,脸上的惊疑之色渐渐浓重起来。
大明的新式火器,将北蛮人打疼了。
也打怕了。
对于今后的攻城战,他们心存畏惧,或者说,根本是想都不愿去想。
除非一些城墙破落、可以一击即溃的那种小型城池,否则,就算打死莽古尔泰,估计也不会再轻易去攻城。
茅元仪的第一步计划,差不多实现了。
那就先打疼一次。
然后,引狼入室……
……
“王爷,咱们的目标,是大明的粮食,下一步,该如何走?”鄂尔多斯部落的万户侧头问道。
“向南,便是太原府方向。”土默特王爷沉吟几声,突然转首,招呼一名年轻的勇士过来,“你说说,大同府到太原府,粮田、人口、道路等情况吧。
对了,还有他们的城防情况。”
那名年轻勇士在马背上,先给王爷、万户施礼,这才口齿清晰的说道:“此去太原府,有三条路可行。
其中一条,道路逼仄难行,最适合明军的地雷、火枪等打埋伏;
一条,需要翻越一大片山区,山高林密,道路难行,很少有官方兵马通行。唯一的问题便是,这一路沿途很少有村庄、城镇之类,咱们的粮食补给是最大的问题。
至于第三条路,则稍微有点绕行,而且,途中还有一座山西镇,大明常规驻守兵卒三万左右……”
这年轻勇士,乃当初北蛮各部落,与某些朝中大臣暗中勾结,潜入山西几大书院中的‘留学生’,对山西、河南、陕西、乃至直隶的京师重地,了如指掌。
若非当初茅剃头的马踏大同、血洗太原,估计还有更多的‘大明通’冒出来,充当北蛮骑兵的‘作战参谋’……
只能说,草包皇帝与茅元仪的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竟为后面的这一场大战,彻底铲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若朱由检听说此事,估计又能得意洋洋的一日一夜了……
“依你的看法,咱们应该走哪条路?”王爷问道。
“王爷、万户大人,我认为,走太原镇方向较为妥当,”那年轻勇士朗声说道:“原因有三。
其一,那条路上,人口村庄稠密,可提供大量的补给;
其二,正因为有一座三万重兵把守的太原镇,大明的主力反而不会放在那个方向,以我之见,他们的阻击军队,应该集中在通往直隶京师的方向;
最后一点,那条路上,多有开阔之地,且靠近北长城沿线,咱们一见形势不对,三五日即可退出长城,明军对此只能干瞪眼……”
年轻勇士侃侃而谈,终于说服了王爷和万户大人。
“传令下去,穷寇莫追!”
“掉转方向,向太原镇方向进发!”
土默特部落的王爷和鄂尔多斯部落的万户大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身边有这么一个‘大明通’。
否则,让人打几场埋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北蛮的两万人马,转而向西南方向的太原镇杀去。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各种‘不堪一击’的阻击战,让这支军队的统领者觉得:
这条路,走对了!
……
于此同时。
王云燕的三千人马,反倒落在了后面。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他也算是打明白了。
所以,当他接到茅元仪‘断其后路’四个字的命令后,王云燕立刻下令,尾随在后。
时不时的,还会突然跳出来,吃掉一二十个骑兵,让对方烦不胜烦,却又觉得并无大害。
就这样,打打停停,拉拉扯扯,两万骑兵终于被牵到太原镇城下。
“王爷,攻不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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