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才沾沙发,他没办法,只好又站起来。
“什么事?”王云川边走边问。
“来来来,好事。”
老妈则是笑着站在门边又招了招手。
一般父母特意把人叫过去那是准没好事……
难不成是诺拉的耳朵尾巴什么的暴露了?
回头望了望,诺拉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脑海中盘旋着种种可能,他被吴晓燕引进了厨房阳台。
“做什么?神神秘秘的?咱们家其实是亿万富翁?我要继承家产了?”
“去去去,哪有这种好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那到底什么事?有事说事。”
“我说,诺拉这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晓燕小声说道,一脸认真,边说还边收拾阳台上的干菜。
“什么怎么想的?您老人家这话我就没法接。”
“嘿……”吴晓燕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装傻,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人家领证结婚。”
“妈,你就这么着急啊?”
他还以为是老妈看见了诺拉的灰耳朵,弄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
“啊?”吴晓燕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站直身体不在管那些干菜:
“我能不着急吗?我那老姐妹三个有两个都抱上孙子了,一个儿子已经有媳妇了,就我,连个儿媳妇的影子也没看着。”
“能看着啊,您老人家受累移步客厅,说看就看,又不是鬼,非要影子那就得等晚上。”
不是鬼,但是是猫妖一类的……
“去,你小子少打马虎眼,我跟你说正事呢。”
“好,好,说正事,我这边建议别跟老姐妹比这个,你们完全可以比体脂率谁更低。”
“欠揍是不是?”
老母亲双眉横竖,作势要打。
“你打吧。”王云川两手一摊。
她也只是挥了挥,没真的下手打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窗外的风景跟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除了过去的石棉自行车防雨棚已经换成了蓝色塑料,上面还爬了厚厚一层爬山虎。
把眼睛从窗外挪回去,王云川缓缓说道:
“这事儿吧,真不是我说了算。结婚这个事情不是我不想,它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我现在提这茬,诺拉不一定会点头。”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妈就会催,一点也不了解实际情况,身份问题始终是个坎。
另外,关于诺拉会不会点头……
他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毕竟诺拉总是把教会啊,嬷嬷的教诲什么的挂在嘴上。
虽然这几天感觉态度有所松动,但常见累月的修道院生活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见。
尽管搂搂抱抱之类的没问题,可真要是提一嘴结婚……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母亲皱着眉头狐疑地思来想去,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问道:
“她不愿意?那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什么伤啊……”
王云川暗叫不好,还是让老母亲看出来了。
“还跟我在这装傻,你脖子上那草莓难道是自己长出来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个兔崽子自己转着脖子嘬的。”
老妈高挑着一边眉毛,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不是……你想多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他也不确定久经牌桌考验的老母亲是不是诈和套他的话,稳了一手。
“哎呦你行了吧,看你伤的时候,小诺拉那脸当时差点都能当红灯使,还跟我这儿装大头菜。”
王云川见实在是瞒不过去了,只能选择坦白。
诺拉,真不是我出卖你,是你自己演技不过关。
“她就不能是热的?”
“快拉倒吧,诺拉的脸皮我还不知道,比湖宣还薄三分,能藏住什么事儿啊?再说是不是杠铃砸的我能看不出来,太明显了~”
吴晓燕扯了扯他的领子,把青紫色的淤痕露了出来,认真看的话,形状还没有完全脱离橄榄型。
“您以前是不是干过侦缉队什么的?”王云川顿了顿,“当时怎么不说?”
理由他多少也能猜出来一点儿……
“我能说吗?诺拉的脸皮薄,根本经不起逗,我说出来了今天的饭还要吃吗?”
“行行行,您老谋深算行了吧。”
他有些无奈的,诺拉的拼命维护的光辉形象最后还是破灭了。
其实他一直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诺拉会如此在意自己老母亲的看法。
以地球的普通观点来看,被长辈发现草莓的确是一件很害羞的事,但一般人也不像诺拉那么在意。
文化差异?
毕竟不是一个种族……
“什么老谋深算,就你天天在这装大头蒜,你告诉我,都种上草莓了怎么还不同意?”
“还不是您遗传的好……”
“你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诺拉修女大嘬活人这个事吧,那纯属偶发事件,让她嘬那是不会嘬的。
“我说,诺拉平时就爱咬人,小猫脾气我也没办法,你不觉得诺拉特像一只猫吗?”
“你这么一说……”老母亲摩挲了一下稍微有点起层的下巴,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点儿……”
“你看吧,她平时在家就爱咬人,我也没辙,看我手上让她咬的。”
王云川说着就要捋袖子,她按了下他的手臂,一脸苦口婆心地小声说道:
“去去去,不看!反正,你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不能看人家孤零零的就欺负人家。”
“欺负?绝无此事,你看他都咬我了,我反抗了吗?”
“你少得了便宜卖乖,人家那是喜欢你跟你亲近!爱咬人的姑娘我也不是没见过,大多都乖巧,你换一块猪肉你看她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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